从湖边到学堂的路上,米团已经无心再想傅长雪怎样。一路蔫巴着,走的垂头丧气,闷闷不乐。跨进学堂一看,整个学堂的人,陆陆续续的基本都到齐了。
认识的,互道寒暄。不认识的,互相打量一番,也自报家门聊了起来。一堂人,作揖的作揖,行礼的行礼,和和气气,开开心心,甚是融洽。
哼!你们不用补课,当然开心!米团冲着人群偷偷做了个鬼脸,心里老大不乐意的往自己的位子走过去。却发现自己的位置边上站了两个人正在你来我往的相互礼让。
“请王兄先行入座吧。”朱衣男子侧身示意。
“不不不,还是请李兄先入座。”另一个青衣男子后退两步连连施礼,一副非请那个李兄先入座不可的样子。
“王兄太过谦了,一处座位而已,不必如此。还是王兄先请吧。”李姓男子似乎很是满意青衣男子的谦卑,笑了笑。却还拿捏着,又虚让了一下。
“不不不,虽然只是一处座位,可兄长毕竟是兄长。李兄不落座,小弟怎可先坐。还是请李兄先入座。”他这一让,青衣男子更显惶恐,作揖都快拜到地上去了。
厉害,厉害。
米团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了会,心中烦闷散去许多。却又总觉得,他们俩怕要没完没了的这么让下去了。忍不住插了一句,道:“两位兄台,你们还要让多久?”
没想到还会有人来,王长岭转头,看向米团,愣了愣。
其实今天,王长岭来的很早。看着学堂里四下无人,便去园中走了走。一方面趁着人少,参观下仰慕已久的白鹭书院;另一方面,心里忖度着,这次的分班名册他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里面多是宦官子弟和世族大家之后。而他,一个没落的宗族子弟,全靠资助才得上这白鹭书院。若是能趁此机会,结识一些世族宦官之子,拓展脉络,那对他将来求官谋仕必有帮助。只是,他人微言轻,不知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得以亲近。
一路思忖着,一路往回走。不想,却遇上了吏部侍郎李松的公子李开阳。心中大喜!
李开阳是当朝吏部侍郎李松的三公子,在京城是出名的沽名钓誉之人。喜欢时不时的,与一些文人墨客一起题诗作画,附庸风雅。虽然才情泛泛,诗画平庸,怎奈他爹李松在朝中势力颇大,有心之人,够不着他爹,便将他高高捧起。所以只要是他流于市面的诗画,都会被哄抢一空。巧的是,王长岭有心,也收藏了一副李开阳的秋山图。
二人相遇寒暄一番,王长岭便感慨了起来:“白鹭书院真不愧是大周第一书院,连景致都与他处不尽相同。方才小弟在园中散步,发现后山枫叶已红。山峦叠嶂,层林尽染,真是美哉。其瑰丽澎湃之势,也只有当年小弟拜阅的灵山堂主的秋山图可以与之相较。”
李开阳有些讶异,问道:“你看过灵山堂主的秋山图?”
“正是。这灵山堂主,不知是哪位大家。竟能将那远山近树,红叶云烟画的如此传神。真是令人叹服!”王长岭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看的李开阳很是得意。心想,这个王长岭看起来一副穷酸样,没想到却收藏着自己的画作。看他这般拜服的样子,倒还挺懂欣赏。原本他上来攀谈,他还懒得理会,这会子倒是要另眼相看了。
“不过是张习作而已,不足为道。王兄谬赞了。”李开阳在心中高看了王长岭一截,连带着说话都谦和了些。
“哦?”王长岭故作惊讶道:“怎么,李兄难道认识那位灵山堂主吗?”
“实不相瞒,灵山堂主,正是在下。小小习作,不过尔尔。让王兄见笑了。”李开阳眼中难掩笑意,却还要故作姿态,自谦一番。
王长岭全都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讶道:“竟然是李兄!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失敬失敬。”说罢又再施一礼,道:“小弟自幼喜好诗画,神往李兄画技已久。如今得幸相见,还望日后,李兄不吝赐教,多多指导。”
这一番话,说的李开阳心里很是舒服。扶起王长岭,拍拍他肩膀道:“王兄不必如此多礼,今日你我既然同在书院求学,自是要切磋学艺的。届时,还望王兄手下留情啊。”
王长岭连连摇头,李开阳哈哈大笑。两人就这样一路相携走进学堂。
王长岭看到李开阳欲往临窗的座位那里去,便也跟了过去。两人自然又是一番推让。这次王长岭更是谦卑有佳,给李开阳做足了面子。眼看着他就要撩袍坐下了,半路里居然杀出个程咬金!一时之间,十分尴尬。
他不禁有点气急败坏,转头看去。却见米团瘦瘦小小,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站在那儿。身穿一件价值不菲的苏绣锦袍,举手投足间,纨绔之相十足。
王长岭心头一动转念想到,这苏绣织锦可是贡品,岂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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