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秦。”顾夜流忽然开口,打断了秦彧的话。
“怎么了老大?”秦彧往前凑了凑,眨眨眼,问道。
顾夜流收回视线,看着秦彧充满求知欲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话怎么这么多?”
秦彧本来以为顾夜流是想和他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准备拿出他泛滥的爱心拯救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冷漠少年,结果就听到他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对自己说“你话怎么这么多”。
真是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可怜。
他抽了抽嘴角,撕下一块面包塞进嘴里,斜着眼睛看他,“你说说,就你这脾气,除了我,谁能受得了你啊?”
他抬起手,指了指套房里间,“屋里那位?她受得了?”
受得了么?
受得了吧。
顾夜流想了想,他也没想出一个答案。
如果这要是在三年之前,他或许能想出一个答案,答案还是肯定的——她受得了,但是现在,他没有这种自信,他不仅没有这种自信,还开始变得患得患失,担心她随时都有可能再次离开这里,而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失去她。
他可以允许这种情况再次发生么?
当然不可以。
“怎么?戳你心窝子了?没话说了?”秦彧睨着他,阴阳怪气的对顾夜流说道。
顾夜流把手里的牛奶杯推到一边,收回手,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忽然转移了话题,“你和阿沈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就不像你这样?”
“哪样?”秦彧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他转了转眼睛,问道。
“话多。”顾夜流懒懒的掀动着眼皮,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开口说道。
“我和他不止性格不同,”秦彧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小口,“我和他还不同姓呢,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影响我和他的血缘关系了么?”
他放下玻璃杯,清了清喉咙,继续补充道:“要不是我外公说,‘沈家的香火,不能就这么断了’,他也不会放着好好的秦大少不做,去做沈家的大少爷啊。”
顾夜流对秦彧的反应很满意,他摸了摸下巴,低沉着嗓音说道:“谁不知道川东秦沈两家,是一家。”
“不是一家也得是一家,”秦彧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开始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我哥是我们家的长孙,我爷爷是真的通情达理,不然也不可能让秦家的长孙顶着沈家的姓氏就这么过一辈子。”
顾夜流把话题岔开之后就闲适的靠到了椅背上,他抱着肩膀,听着秦彧在自己对面絮絮叨叨的讲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跟自己絮叨的家族史,用看着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秦老爷子的确同情达理。”
“我爷爷当然通情达理——”秦彧一脸骄傲的说完这句话,终于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了,他“嘶”了一声,眯了眯眼,指着顾夜流说道:“哎不是,老大,你是不是在故意岔开话题啊?”
顾夜流搭在上臂的手指轻轻活动,他勾起嘴角,脸上写满了“终于意识到了我是在岔开话题吗?你这个傻子”这种嘲讽的话,秦彧要是再意识不到自己是被顾夜流下的套圈了进去的话,他就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子了。
“我告诉你,你不要岔开话题,”秦彧一脸严肃的敲了敲桌面,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屋里藏着的那位受不了,所以没话说了?”
他顿了顿,义正言辞的下了结论,“顾夜流,你这是心、虚。”
秦彧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是不想活了,才敢这样跟顾夜流说话,他傻么?
他当然不傻。
顾夜流是不可能允许一个傻子在自己身边待这么久的。
秦彧之所以敢这样做,完全是仗着现在屋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让顾夜流心花怒放的新欢,他太了解他了,作为一个极度要面子的典型案例,顾夜流绝对不可能允许任何隐患出现在她的面前,比如在新欢面前暴露出任何类似于自己脾气不好这种短板。
果然,顾夜流眯了眯眼,用略带警告意味的语气对他说:“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有些事当然是这样,但这件肯定不是。”秦彧挑了挑眉,斩钉截铁的说道。
关于这一点,秦彧也有自己的考虑。
顾夜流是谁?
自己的老友,老板,衣食父母。
老板心情好了,工作当然就更好开展了,对付顾夜流这种脾气古怪性格古怪,不管哪里都古怪的上司的最好方法,就是摸清他的脾气,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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