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租界都乱了。
堂堂警务处长的老婆女儿都被人给bǎng jià了,这让租界的脸往哪里放?
而且最让他们颜面无光的,是bǎng jià者居然肆无忌惮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唐铭水!
这是一种巨大的羞辱。
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了,满租界的寻找唐铭水,以及警务处长的家人。
一天的时间,唐铭水却好像在租界消失了一般。
科伦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什么事都不想做。
夫妻和女儿对于他的意义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他决不能容忍她们出现任何的一点闪失。
唐铭水!
每次,当脑海里出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被扎进了一根针。
那副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脸,那副嚣张的表情,全都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在科伦丁的心里,在他来到上海之前,总是认为,任何的中国人,在外国人的面前,总会卑躬屈膝的。
外国人说的话做的事,在公共租界里就是神圣的存在。
可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
有个根本不把他们看在眼里的中国人!
“怎么样,有她们的消息了吗?”
一看到莫里迪进来,科伦丁急匆匆的问道。
莫里迪绝望的摇了摇头。
“该死的,该死的。”科伦丁在那咆哮着:“该死的唐铭水,到底把她们藏在了哪里!”
“我的朋友,请冷静。”莫里迪竭力安慰着自己的好友:“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其它的噩耗,这是我们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不过,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一种思维方式?”
“什么意思?”科伦丁不是特别理解。
“我的意思是。”莫里迪在那停顿了一下:“我们都是刚刚来到公共租界,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我从别的地方知道了一些事情,唐铭水这个人,一旦他决定了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到他。
在这之前,你的前任已经在他的身上吃到了太多的苦头了,也许你不是很清楚,从公董局到工部局,从英法租界到公共租界,曾经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如果是那条疯狗让你做的事情,那么尽快就办到吧,否则,你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狠狠的咬你一口。’”
莫里迪的脸色很难看。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没有哪个中国人可以伤害高贵的欧洲人。
……
桑德兰和温蒂已经从最初的惊慌中暂时平静了下来。
bǎng jià他们的这个男人,对她们表现的还是非常礼貌的,转移途中也并没有伤害到他们。
被关押的地方,条件虽然一般,但最起码干燥、通风,没有让人压抑的感觉。
到了中午的时候,唐铭水回来了,他的手里拿着两个饭盒,放到了两个女人的面前:“我想请你们吃西餐,可惜条件不允许,所以我只能买了两份炒饭,这是很有中国特色的炒饭,你们可以尝一尝。”
从昨天到今天,桑德兰和温蒂只有吃了一点干点心,身为人质的她们,是没有资格提出什么别的过分要求的。
她们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饭盒一打开来,顿时,一股无比吸引人的香味立刻冲出。
桑德兰和温蒂再也顾不得矜持,捧起饭盒,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不用急,没有人催你们。”唐铭水坐在她们的对面,点着了一支烟。
他的英语虽然没有日语那么流利,但却还是可以对话的。
而桑德兰和温蒂,虽然是法国人,但从小就开始学习英语了。
“先生,你的英语是从哪里学的。”温蒂显然有些好奇。
“在我上学的时候。”显然,唐铭水并没有准备隐瞒什么:“我在军官学校上学的时候,英语、德语、日语要求我们选修一门,我选择了日语,当然,也顺带着学习了英语。”
本来,在温蒂的印象里,中国是贫穷落后的。中国人也是愚昧而没有文化的。
可是来到公共租界后,让她的看法逐渐发生了改变。
中国,和她想象里的完全不一样。
尤其是看到这个年轻的中国男人之后,她有了更加清晰的判断。
中国人一样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
“先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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