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曼陀罗花,意味着黑暗、死亡、复仇以及颠沛流离。
还有不可预知的结局。
李小仟难过得如同犯了错的孩子,放下笔之后依然垂头丧气地。
其中有一点李小仟也曾困『惑』不解,她明明只是魂魄穿越到原主身上,并不是真正的镇北侯嫡女李小仟,可为何不但有原主的记忆,甚至竟会梦见李大仟这个“素未谋面”过的兄长?
而刑莲湖拿起那张图纸,柔言安抚道:“仟儿,将汤『药』喝了,好生歇息不要多想,明儿还要赶路呢。”
李小仟抬头看到秋叶犯难地端着『药』碗,便不由自主地偏过头去。
“知道了。”她敷衍着,只等刑莲湖他们离开,就让秋叶将那碗『药』给倒了。
可惜的是,刑莲湖火眼金睛。
“哦,这汤『药』确实苦味过甚。”刑莲湖侧过脸扫了眼百里星台。
这丫头还不死心,想和百里星台撒娇,以期垂怜吧。
刑莲湖轻轻咳了声,一时心底泛起酸酸的涟漪。
然而李小仟也注意到刑莲湖这一眼了,她的理解却是,万不能在百里星台面前认怂。
当下忙否认地摇摇头,端过『药』碗,忍着涩苦咕嘟咕嘟将那『药』喝了个干净。
百里星台见李小仟那逞强的样儿,别开脸只当作没在意。
刑莲湖这下不知是什么心情了。
当下拿着那张画要走,李小仟呆了呆:“莲湖哥哥,你要这画儿去做什么?”
原本李小仟以为他要给她做个心理测试,再一想她魔怔了,明显这年头还没有这种玩意儿吧!
刑莲湖被如此一问,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犹豫着要寻个什么借口比较合适。可他这么一磨蹭,便给了李小仟想象『乱』飞的机会。
李小仟不由得顺口问了一声:“难道我兄长真的出事了?”
随着刑莲湖沉默的拉长,李小仟头皮发麻,指尖开始发颤,胸口堵着一大团棉花般,难道说她的梦境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他怎么样了?”
刑莲湖后悔自己不该迟疑,遂道:“他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我会派人将此事回禀殿下,请殿下定夺。”
他说得模糊不清,李小仟却有些着急,她毫不游移地道:“韩队,你带上白起卫去找我兄长。”
刑莲湖忙劝止道:“不可!白起卫是郡主亲卫,怎能离开?此事交给我便可,仟儿,你稍安勿燥。”
李小仟这一回却不愿听他的,执意道:“莲湖哥哥,我希望兄长并无凶险,一切都是我忧心太过。可是我现在不放心,我身边亲卫众多,这一路上还有巡抚仪卫,韩队他们认得我兄长,对西北边塞知之甚详。兄长他只有一条命,我不想他有事。徜若无事最好,韩队他们再回来便是,辛苦他们多跑这一趟。”
还有一点李小仟没说,如今景夫人身边虎狼环伺,倘若李大仟再有什么意外,娘家支离破碎,她大归之后还有什么亲人可以倚仗,还有什么亲情可以取暖?!
刑莲湖轻叹一声,只得依她,遂向韩怀溪点点头。
李小仟重又画了一副图纸交给韩怀溪,并且叮嘱道:“带上你们的神机弩,还有暴雨梨花针!你们四十人一起去,确定我兄长平安之后再回来。”
韩怀溪此时看李小仟,眼睛里又有了新的东西,当下领命退下。
刑莲湖便又嘱咐秋叶几个好生服侍李小仟,这才匆匆离开,去安排人给胤舒报信不提。
百里星台暗暗惊讶,一则是李大仟竟然真的出了意外,二则是李小仟居然感应到了,这便是常言说的,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吧。
当下竟难得地安抚道:“你兄长吉人自有天相,别太担心了。”
李小仟哪里听得进他的话,当下只胡『乱』地点了点头,意思是百里星台你赶紧走人吧。
百里星台也没有再多的言语,也便撤了。
李小仟却懊恼地一屁股坐到榻上,一顿反省,她怎会那样自私?!
明明知道父兄在边关御敌,时刻处于凶险之境。
可她为了和离费尽心机,却没有真正关心过他们的生死存亡。
而前世的她之所以能成为工科生,原因起于暑假里帮叔婶带堂弟时,为了哄好那小子,替他制过不少玩具弓箭、弹弓,且一件比一件狂霸拽,都是独一无二的定制版!
等到那小子长大学会看书了,就老着脸皮来找她要“暗器”,有一回求她帮忙做武侠小说里的暴雨梨花针!
听说谁都没有仿制出来过,可她只花了一个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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