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筠来到柳德音的房间,不想却被雅怡告知柳德音在百里星台房里头,她便又往书房来。
来到里间,却见柳德音在磨墨,侍候百里星台写字呢。
遂笑道:“柳姨娘昨儿个吃坏了东西,吐了一宿,今儿爷才回船上,便撑着身子服侍爷,如此勤谨贴心,妾身当真望尘莫及。”
百里星台讪笑道:“你身子不利索,为何不早告诉我?”
于是反搁下手中的笔,扶着柳德音坐下。
柳德音望着百里星台笑道:“早吐干净了,一点子小意外,哪里值得一提。如筠小提大作了。”
如筠将托盘放下,走到柳德音跟前:“这船上连个太医也没有留,昨儿夜里可把妾身吓坏了。”
柳德音低下头,眼圈却红了,只一味浅笑道:“昨儿有劳你了。”
果然百里星台问道:“怎么了?”
一旁的侍玲道:“回爷的话,爷与郡主离开之后,大船上爷的巡抚仪卫与『奶』『奶』的郡主仪卫皆留了三十人,可女眷却只得柳姨娘与如姨娘两个,那些护卫们甚是不尊重,姨娘半夜里呕吐不止,奴婢心忧如焚,情急无奈只得去求护卫向爷通报,并求他们帮忙去扬州医馆里头请个大夫来。
“谁知,那帮天杀的拿了银子,却不办事。还口出混话、调戏并嘲笑姨娘。如姨娘听得不像,过来护着姨娘,与那些人起了冲突,险些被那些侍卫给幸好爷的护卫里头有个如姨娘的同乡,见状过来拉开了。”
跟着眼圈也红了,泪水涟涟的样子好不可怜委屈。
百里星台心下也有些惊讶,通常情况下,那些护卫岂能如此胆大?
“闹事的是哪几个护卫,可还记得脸?”
侍玲点点头:“奴婢求了一名护卫,可那人收了银子,原本是要立刻去的,谁知旁边一人脸生的紧,却拦住他不让去,说是刑大人吩咐守卫大船,如非紧急绝不可因私下船。”
百里星台原本想问好端端的又怎会吃坏东西?可再一想,还是不必问得太细。
遂点了点头:“此事我自当找刑大人问清楚。”又对柳德音道:“你且先回去歇着吧,一会儿我让水寒去请大夫来替你瞧瞧。”
柳德音正待起身,如筠仿佛才想起来道:“这是『奶』『奶』方才赏你的,我的那一份与你的一样。”
说着,将托盘推向柳德音。
百里星台闻言也瞧了一眼,只见不过是几样精致的小首饰,两盒点心,这在普通人家也算有场面了。
柳德音只凄美地笑道:“是『奶』『奶』有心垂怜。”又对侍玲道:“你先扶我去向『奶』『奶』谢恩。”
如筠忙阻拦道:“我正是从『奶』『奶』房里出来的,『奶』『奶』召我去抚琴,又道疲累想歇着了,眼下定是不见人的,你不如晚间再过去谢赏吧。”
柳德音低垂着脸,余光却瞟了百里星台一眼,见他不置可否,便只点点头,由侍玲扶着弱柳扶风般下去了。
如筠也紧跟着道:“我送你。”说着,小心翼翼地端起那托盘跟着出去了。
百里星台方蹙眉寻思半晌,唤来水寒低低吩咐了几声,水寒便去请刑莲湖,并请大夫去给柳德音瞧病。
而百里星台又唤了另一个小厮名唤圆子的,才十三岁,这圆子是李小仟买的两个小厮之中的一个,圆圆的脸虎头虎脑,为人瞧着木讷拘谨,却是个明白人。
百里星台问他昨晚船上的事,圆子便将所见所闻详细说了一遍。
“柳姨娘是不让侍玲嚷嚷出来的,小的听到动静便想替柳姨娘去城里请大夫,可侍玲姐姐说小的不认得路,况且夜里黑灯瞎火,出去也是抓瞎,因而将小的拦下了。
“侍玲姐姐瞧着是随手抓了一个护卫,是『奶』『奶』的人。柳姨娘的屋子隔壁,本就是『奶』『奶』的三等丫鬟住在那头,『奶』『奶』也留了护卫守着,而爷的护卫都在这一层,断不会错的。
“那护卫原也没说什么,接了侍玲姐姐打点的一串钱,便想下船去,可巧有个领队的长官过来,只说了句不让去。小的见那护卫便把那一串钱还给侍玲姐姐,可侍玲姐姐没看见,转身又寻旁人,说是让给爷捎信儿去。”
百里星台便又问道:“那些护卫可有出言不逊?”
圆子想了想道:“小的听到了一些,像是『奶』『奶』的护卫趁着爷不在,给柳姨娘难看罢了。”
“都说了些什么?
“小的听到的是,说柳姨娘三更半夜还不安生,再没人比她更喜生事的,这么点小事情哪个不是忍忍就过去了的?赶明儿自然就好了再有就是说她自甘下贱什么的再然后”
圆子觑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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