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星台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吼她“看清楚我是谁!”
而是:她暴露了jiān qíng!
只是一个屏息的瞬间,百里星台果断地俯首将唇贴了上去,趁着她尚在懵懂之中,一通吸吮热碾,成功地将李小仟又吻晕了过去。
睥睨着怀中被自己吻到再度不省人事的李小仟,那娇艳欲滴的颜和微肿的樱桃小嘴,百里星台眸色清冷地移开视线,手臂一动,重又将李小仟紧紧拥入。
他绝不允许她在自己面前露马脚。
更不会亲手给她递机会闹和离。
于是,李小仟“真正”地醒来,便是翌日的早上,彼时百里星台已去了外书房,而王嬷嬷正巧在替李小仟叫魂。
苏曼姑姑立刻张罗着遣人送信回大都,偏正巧东宫又来人,苏曼姑姑便将喜讯告之,王嬷嬷连忙每人打赏了二十两银子,内侍和侍卫当即调转马头回东宫报信去了。
自从李小仟遇刺昏迷的消息传到大都,太子急得吐了一口血,紧跟着便隔三岔wǔ bù断地遣了内侍与侍卫长途跋涉前来问讯,若非镇北侯夫妇拼命拦阻,景后都要将王太医给送过来了。
李小仟醒来,消息转瞬便传遍青园,整座青园仿佛喘过气来了一般,在初冬寒冷的清晨,连温和的阳光都穿透薄雾,在疏密不一的枝头缝隙里愉悦地迎着人面,两两相望,皆不胜欢喜。
只是李小仟还得在床上养精气神,香炉里点着她最喜欢的苏合香,水果茶点换着花样地上,几个二等丫鬟七嘴八舌和她讲近来发生的一些事儿,她们人多,年纪也小,说起事来绘形绘色,听得李小仟竟如亲见的一般。
王嬷嬷要同苏曼姑姑交接事务,忙得没控理会,只冬暖的伤刚刚养好,前阵子连番赶路又有些吃不消,便也在内室侍候着,看看差不多了便喊停,太吵了,奶奶如何休息得好?
于是房里头安静下来的时候,李小仟便禁不住想些心事。
醒来之后她常常这样想,如果自己在那趟刺杀之中真的不走运,就那样英年早逝,那幸好这一场人生被刑莲湖真正地爱过,她尝过被他柔情拥抱过的滋味,即使如昙花一现过于短暂,却也不枉前世今生加起来总算认识了什么是爱。
醒来以后,李小仟便更加觉得,活着才是真正的难。
她比先前更加迫切和坚定,想要与刑莲湖天长地久,不离不弃,想要将自己所有的真心和真情给他,只有这样方不辜负他深情厚爱一场。
李小仟甚至后怕,幸好自己先前并没有冲动,未曾再做出什么有损闺名清誉的事情来,否则待往后嫁入齐国公府,面对齐国公府上下,定会令莲湖哥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她心中急急地盼着镇北侯与刑莲湖回来,而刑莲湖在回青园的路上,已遇到苏曼姑姑派去送信的护卫,听说之后当下更是马不停蹄一口气赶了回去。
待回到青园之后,他头脑已经冷静下来。
时值黄昏,他直接去了外书房,一进门便屏退左右,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与百里星台听过,又展开那四幅画给百里星台看过,便拿冷眼瞧着百里星台的反应。
百里星台闻言登时气得差点内伤,不要说李小仟如今正儿八经是他的嫡妻,即便万一将来有朝一日真的和离了,冲着她元配的身份,他能眼瞧着她落难被人糟践?!
这分明当他是死人啊!
百里星台牙根都咬得发酸,只是当着刑莲湖的面不好发作,只脸色变了又变,垂眸沉默良久,这才道:“此事事关重大,但凭侯爷吩咐。”
刑莲湖眸色晦暗不明,方传达镇北侯的意思。
百里星台立刻招来巡抚护卫首领,命他着锦衣卫将镇北侯的书信,连同画匣子还有证人送往大都。
刑莲湖这才出来,叮嘱顾佶让人仍旧盯住迟家老宅,又进园内与韩怀溪和黄奇几个碰了面。
待用罢晚膳,夜幕渐深,之萧悄然来到他的书房,刑莲湖又唠唠叨叨一番关照,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最后完了还带上一句:“我不日便要去扬州,你回去和之风说一声,我有要紧事需得尽早安置。”
之萧和之风一样,都是去年李小仟为百里星台买美妾那会儿,牙婆附赠的两名粗使丫鬟其中之一,这一次得刑莲湖授意,韩怀溪和黄奇带领的白起卫在北鼎国救下李大仟之后,回程至大都将之萧捎带着至苏州府,也因为长得“有把子力气”,被安排在李小仟身边近身服侍。
之萧听着刑莲湖的话仿佛才说了一半,便等着将话听完整,却不想刑莲湖已经说完了。
刑莲湖见状,遂道:“你只管回去和之风说,她自是知道的。”
这才算打发走了。
之风收到消息之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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