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郡主,还请给云楼留点颜面。”萧洵哭丧着脸哀求道。
刑莲湖呼吸一窒,方才奉天殿上被群起攻击,有人说教有人质疑有人冷嘲热讽,萧洵急切之间也曾向那些人这样请求过,刑莲湖冷眼旁观,萧洵倒不像是为了煽风点火,而是真的怕这把火烧到齐国公府头上。
想来萧家并不打算与齐国公府撕破脸皮!
可眼下萧洵这样说却无非是让他帮忙背负,四两拨千金,要他出面让李小仟住手!被迫娶了萧灵雨,如今显而易见他是深深地辜负了李小仟,他还能当着李小仟的面,不嫌恶心地嘴里吞着一只苍蝇为萧灵雨遮风挡雨,明晃晃地再给李小仟心上插把刀子?!
萧家是欺负他有多蠢?!
李小仟那盛气凌人的红颜转眼又潸然泪下,已经让他见之心碎,她的委屈他懂。
而李小仟听得萧洵这样说,便不由得悄然抬眼去看刑莲湖,若是他……却见刑莲湖淡然道:“萧大人此言差矣,郡主此举不过是想求个答案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萧家父女俩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将答案告诉李小仟不就行了吗?
既不想自讨苦吃,又不肯以实相告,这世上哪有便宜都让你们萧家占尽的理?!
萧洵的路被堵得死死地,当下只得欲哭无泪地向李小仟低头:“是小女不懂事,郡主深明大义,不要与小女一般见识。”
镇北侯始终未发一言,此时虎目精光内敛,深深地看了萧洵一眼,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外如是!
萧洵,原来如此深藏不露。
那边萧灵雨见状,挣开两个太监的手,颤巍巍走到李小仟跟前跪了下来,愧悔泪涕地道:“妾身知错,恳请郡主仁心雅量,手下留情,妾身日后愿服侍郡主左右,定当以郡主马首是瞻。”
李小仟见萧灵雨满面恳切,心下微动,且眼下倘若再不依不饶地拿捏着不肯放过,反倒会给人留下一种不能容人的刻薄印象。
说穿了,萧灵雨应该并不晓得她与刑莲湖之间的旧事,大约只是单纯的喜欢刑莲湖,才利用机会趁虚而入的吧!
李小仟只是稍一犹豫间,德妃便插嘴做起好人来:“清河,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懂事的时候了,女子还是要胸襟开阔大度,这往后再嫁齐国公府,像抛夫弃子的事情……往后可万万不能再任性妄为了。”
贤妃在旁边听着有些惊讶,心里却痛快,难得有踩李小仟的机会,刚得意地扬着脸儿想锦上添花,却瞥见太后制止的眼角余光,遂忙低下头来。
这边李小仟闻言不屑地目光移向德妃身后:“德妃娘娘,你尾巴露出来了。”
德妃登时涨红了脸,眼神躲闪:“本宫说错了吗?本宫是在教你好好做人,唉,真是好人难做。”
李小仟“嗤”地道:“你如此尖酸刻薄,都等不及皇帝姨父离开逮着机会便损我,好一个德妃娘娘!”
“说来良言逆耳,古人诚不欺我。”
“何必借着古人恶语伤人。”李小仟云淡风轻地弹回去。
德妃不免急了:“清河,人贵有自知,我一番好心好意相劝,你听不进去就算了。皇上与本宫十几年的夫妻,又岂是你想挑拨便能挑拨的?”
“德妃娘娘,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求你,可你又何必在人前揭我的短。再有,”李小仟嘟起嘴来,“你一个妾竟张口闭口说与皇帝姨父是夫妻,是不是僭越了?”
德妃心里堵得慌,一时简直无地自容,可竟还能端得住,倒也让李小仟刮目相看:“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你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怎的还是这么的目无尊长?你做出那等离经叛道妇德沦丧之事,你还怕人说你?”
景后冰冷的目光朝德妃看去。
李小仟看着德妃底气十足的样子,讶异地道:“摆出一副嬷嬷脸来,还想装我的长辈?”
德妃眼里直冒火,话在喉咙里打滚可就是说不出来:……
在李小仟正经八百的姨妈景后跟前,她的颜值是硬伤!
李小仟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要打架么?我奉陪,你来呀!
德妃对峙不过终究冷然别开脸。
李小仟轻蔑地睨了德妃一眼。
打了一番口水仗,将萧灵雨撂在一旁跪了许久。
“我可以既往不咎,起来吧。”只不过,望你能言出必行。
萧灵雨谢恩之后,果然抹去眼泪,乖顺地垂头站在一旁。
赐婚的圣旨于次日腊月二十上晌来到镇北侯府,下晌太子的贺礼就跟着到了。
东宫首领太监周七脸上含着微笑,躬身道:“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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