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娇嗔像开启了藏宝的机关一般,刑莲湖着了魔般忽地将她拉入怀中贴近:“急什么?”
嘴上这样说,可最等不及急的人偏偏是他自己。
怎可辜负这如花美眷、虚度逝水年华?
几乎不容她多想,李小仟便像被卷进了疾风骤雨之中。
新房内传出两情相悦香艳暧昧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由缓至急,由轻及重,几番缠绵迭起不绝于耳。
刑莲湖身边从来不用贴身的小厮或者丫鬟,续思院里也只有粗使的下人,萧灵雨让出正屋搬走时,续思院便又恢复到原先的模样。
因而今夜留在正屋外侍候着的,便全是李小仟陪嫁带过来的下人。
王嬷嬷留在百里状元府,李小仟身边就提上来一位媳妇子,原本也是李小仟的陪房,人称云简家的,一向只在庄子上管事。
云简家的平时为人泼辣果敢,觑着丫鬟们再一次提着水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又复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心下不由得暗忖,姑爷喜欢郡主,这是好事,可如此贪欢,未免就失了节制,一来对郡主身子不利,二来于郡主在国公府的声名也不大好听。
遂瞅空红着脸儿大着胆子在外间低声劝道:“姑爷,奶奶到底身子娇弱,明日还得早起敬茶并拜尊亲呢,还请姑爷疼奶奶,今儿个早些歇息吧。”
云简家的劝了两声,心中不无忐忑,却不想只听里间传来男子沙哑而简短的声音:“知道。”方才放下心来。
大床上的刑莲湖难免郁闷,这若是旁人,他定然让滚了,只是李小仟带过来的人,他却不得不给些薄面。
只是为了今夜这一口,他憋了多少日子?做了多少准备?甚至还承受了莫白之冤!
眼下不过才热了身,尚未尽兴,便有人来催促安歇,这让他心底能痛快么?
再一低头,只见李小仟累得蜷在他怀中软绵绵地,想来确实已精力不济,刑莲湖方才意识到他只顾着自己欢愉,却一时忘记了她平时柔弱。
“乖,这于身子有好处,来吃一点。”刑莲湖遂起身自博古架上取下一瓷罐子,往李小仟口中送了两小匙磨成细粉的百年人参粉,又送了温水让李小仟吞服下去。
李小仟本已转眼间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吞下,只恍惚嗅到一丝参味儿,哪里会想到这种时候刑莲湖喂参给她提精神。
刑莲湖接着抱了她去沐浴,好好儿地在浴桶之中便兽性大发,且又因方才还被云简家的敲打过,索性无耻到用嘴堵着她不让出声,被弄醒的李小仟连“不要了”都叫不出来,简直欲哭无泪,非但大有死不得生不得之感,最后还因过度激烈而晕了过去。
然而她这一晕,对刑莲湖反倒更有利了……
总之续思院内室的绮靡缠绵到了最后,只剩下一头野兽压抑难耐地在呜咽似地低吼。
秋千院落,兽炉香袅,锦幄温软惜夜短,更漏声声知夜长。
致远居书房。
柳德音打着灯笼缓缓行来,丫鬟侍琪手中捧着食盒跟在旁边,来到书房的月洞门外,柳德音停了下来,向侍琪递了个眼色。
侍琪将手中食盒递于柳德音手上,转身放轻了步子朝书房走去。
却不想憨憨的圆子守在书房外,听得细微的声响,也不管有没有看到人便高声问道:“谁呀?”
将侍琪唬得反愣了下,神色一滞脸上写满了尴尬:“圆子哥哥,不是旁人,是柳姨娘来了。”
那边月洞门外柳德音早已经听见了,正兀自古怪,却也只得慢慢近前现身。
“你且忙去吧,我进去看看星台哥哥。”
圆子闻言目光朝室内觑了下,犹豫过后便退在一旁。
柳德音不悦地拿眼角余光瞥了眼不识相的圆子,竟也无可奈何。
抬手拾起软帘,举步来到里间,却只见书房内灯光昏黄,暗影沉沉压压,百里星台竟独自一人默然坐在圈椅上,身形茕茕,瞧着很有些落寞失意。
柳德音不觉驻足,睫帘猛地泛动了一下,唇边已浮现一抹涩然的苦意。
他绝美的样子真是令人心动,然而他的神伤却不是为了她,而是因为李小仟!
柳德音的心头骤然又涌上幽恨的怒意,眼眶泛起红晕来。
自从百里星台给她按了道莫须有的不忠的罪名,给她灌下红花,苛刻到断了她的子息之望,柳德音便深晓他对她已经不爱了。
虽然隐约猜到了原因,然而她却始终不能肯定。
在这些无望的日子里,时时有冰刀割扯着她的心一般,教她难以接受星台哥哥的爱已离她远去的事实,而前世他们那双玉雪可爱聪慧懂事的小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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