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我问，”周凯笑起来，“我记得跟你说过一回，我算是在滨海长大的，你们怎么想起来到滨海定居？”
“我们祖籍就是滨海的，你这趟回来，长住还是住几天就走？”
“住一阵子再说吧。”周凯似是而非的答了句，“你给我留信息，是有事，还是就是告诉我一声你们在滨海？”
“当然是有事。”米丽不客气道：“没事留信息，那是没事找事。你要住一阵子，那最好，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叫邹玲的大律师，跟你关系不错？”
“有麻烦了？”周凯下意识的挺直了上身，声音里透着关切，“她收费高的离谱，不过，有事找到她，基本上都能解决。”
“麻烦是有，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麻烦。我们回来这一年多，光出不进，开了间旧货店，月月连房租钱都赚不够，幸好那店面是自己的，不然早关门了。
这样不行，坐吃山空，我和小夏商量着，想借着旁边街上宋家侦探社，接点案子做做，那位邹律师，能不能介绍点案子给我们做？”米丽直截了当。
周凯长长吐了口气，答应的十分干脆，“我问问她。你们？”周凯的手指划了半圈，点向盛夏。
“主要是小夏，我打杂。”米丽看了眼笑眯眯看着周凯的盛夏。
周凯呃了一声，侧头斜着盛夏，再看回米丽，再看看盛夏，突然一拍桌子，“对了，怎么没看到老常？”
“老常有点事儿，下个月就该回来了。”盛夏接话道。
周凯再次斜看向盛夏，迎着盛夏的目光，干笑了几声，双手撑在桌子上站起来，“手机号给我一个。”
米丽报了串号码。
周凯点头，“我先走了，买了手机就跟你联系，那家侦探社地址电话，回头你发我手机上。”
米丽应了，站起来送周凯出去，盛夏坐在桌边，抿着茶看着两人出去。
……………………
环贸大厦后面那部专用电梯门口，黄云生堆着一脸恭敬到不能再恭敬的笑，侧着身子，走一步至少哈两回腰，让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进了电梯，自己哈着腰一个旋身进去，屁股差点撞到中年人。
黄云生按了楼层，冲中年人一连几个哈腰之后，摸出手机，按通了，一只手捂着嘴，又是激动又是兴奋的低低道：“赶紧告诉老大，进电梯了。”
站在电梯中间的中年人，眼角往下斜着黄云生，嘴角往下扯了扯。
这样的手下，主人可想而知，他之前过于谨慎了。
电梯门开，黄云生伸手拦在电梯门上，再次连连哈腰，紧跟在中年人身后出来，一眼没看到他们老大，瞪着笔直站在卫桓办公室门口，眼珠都不敢多转一下的马国伟，急的乱挥手，“老大呢？我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一句话说完，赶紧点头哈腰堆着一脸笑和中年人解释，“那个，我们老板的办公室有点儿大，得走一会儿……”
“让他进来。”屋里一声冷淡中透着丝丝不悦的声音，打断了黄云生的瞎解释。
中年人眉头微皱，片刻舒开，抬脚进了屋。
黄云生紧跟着就要进去，却被马国伟一把揪了回去。
中年人进了还真是有点儿大的办公室，卫桓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听到脚步声，侧头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被卫桓目光笼住，顿时觉得气息凝滞，寒毛根根竖起，不敢再往前，更不敢后退，屏着口气，惊惧而警惕的看着卫桓。
片刻，卫桓移开目光，“什么事，说吧。”
中年人凝滞的气息瞬间畅通，额头唰的渗出一层冷汗，“是。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说正事。”卫桓脸上没什么表情，语调中却透着不耐烦。
“是，”中年人下意识的想垂手躬身，腰还没弯下，又急忙挺直，这会儿，他代表着整个修真界，这腰可不能弯。
“有两件事，一是卫先生收购元亨这事，得有个交待。”
“嗯？”卫桓眉头微皱，一个嗯字透着冷意，算是疑问。
“是这样。”中年人的心不由一缩，急忙陪笑解释道：“卫先生收购元亨集团，总计支出约十二亿，这笔钱的来源，得有个交待。”
“和谁交待？你？”卫桓斜着中年人，目光里透着丝丝讥讽。
“这一件不是，”中年人心提了起来，强撑着后背，站的笔直，“是政府那边，现在不比从前，各个政府对资金监管都很严，卫先生那批黄金突兀出现，他们查不到来历，我这边也查不到，这个，得有个来历。”
“嗯。”片刻，卫桓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第二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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