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不到这人有半点的开心欣喜,一身无尘白衣游走在这一座王府里,片叶不沾身。
总觉得,或许忽然什么时候,这个人便消失在了这座深深的王府里了,不留下半点的痕迹。
甚至是不会惊动任何人,就像是他从来都不存在一般,消弭在时光里,无了姓名,无了影子。
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就像有一股子抓人的劲,挠得她的心头痒丝丝的,她不敢承认,这人对她,的确有很大的吸引力。
她想要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甚至是想要看看他在沙场上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染血的白衣,是不是格外好看?
少年这般白净清俊的眉目,染了血,应该是格外魅惑的。
萧易寒保持着慵懒坐着的姿势,也不见那条鱼竿动半分,轻轻摇头:“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
“为什么呀?”她好奇心越发大了,也忘了对萧易寒的忌惮之心,连忙天真地继续追问。
少年偏了偏头,似乎是想了想,极为认真地说:“因为啊,我自己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不喜欢又是什么感觉。”
他的人生里,从来没什么是可以用喜欢和不喜欢来形容的,只有该不该,只有能不能。
该有的,他都有,能有的,他也都有,喜欢?不存在。
她哑然地瞪大眼睛,懵懵懂懂地呢喃:“可能你想要的都可以轻而易举得到,所以也没那么多的喜悦,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了。”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容易得到珍惜,萧易寒这个位置的人,想要什么都是举手的事情,喜新厌旧的速度,也快得异乎常人。
“哦?”少年对她这话,显得很是感兴趣,挑眉望了她一眼,问她:“为什么轻易得到的就没那么喜欢了?”
她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想了想,她这才说:“因为轻而易举便可以得到的东西,都显得没那么珍贵了,是不是这个理?”
少女仰着头,一脸懵然天真地望着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些个话,都是从淑妃娘娘那里学来的,用在萧易寒的身上,应该是不会错的吧。
少年极慢极轻地摇了摇头,笑道:“不,于我而言,珍贵的永恒珍贵,无关于是怎么得到的。”
彼时的云歌辞没有明白少年这话,世间万千道理,看似正确,可偏偏用在萧易寒的身上,却是不搭的。
他那样的人,无论想要什么,抬抬手便可以得到,就像她,只是宴会上那一眼,他说她甚是合了他的眼缘,便能从她的姑母那里把她要来了。
本以为他只是一时玩心起,把她讨要来,不过是为了在王府里多一份的乐趣,这阵子劲头之后,对她也就没那么关注了。
后来很多年后,萧易寒对她的心,越来越浓,她竟没有发觉,待那份情浓到了骨血,最终刻入了生命。
有些人,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一眼误终生。
离开王府之后,她很多次都会模模糊糊地想起来那一夜,月光清冷,洒在湖面上银辉荡漾,好看极了。
白衣少年眉目上扬,坐在湖边垂钓,一整晚下来,也不见他拉一下那鱼竿,他却稳坐了大半宿。
她眼巴巴地望着鱼竿,多次想要提醒他,已经有鱼儿上钩了,却见少年颜色雅静,不忍惊扰。
两个人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通常是她在问,他在回答,到底说了什么,后来她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一切,到后来,她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屋檐之下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暖阁里,身上还搭着那一件素白的风衣,闻着,有淡淡的馨香。
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香味,煞是好闻。
纵是后来她把他们之前谈话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她多年后想起来,还是由衷地觉得。
那一夜,是她在摄政王府那几年时间里,和萧易寒有过的唯一一个平和安静的夜晚。
他不再严厉,不再阴邪,不再狠厉,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不是她想象中,染血的恶魔。
一场长梦,她恍惚醒来,像是就这样匆匆走过了十年,她又回到了那个深深的王府里。
只是,眼前端坐在她身边的人,不再是翩翩少年的模样,而她,也不是那个青葱的少女。
时光匆匆忙忙,白驹过隙走过了这许多年,他和她都被时光追逐着向前走,变了模样,也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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