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何患的死几乎震惊了整个桑榆山脚下的村民,五天前下葬的时候,所有受过姜何患帮助的村民自发的披麻戴孝,为他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
当时所有人都奇怪姜木为何没有出现,他身为老师父膝下亦徒亦子的晚辈,竟然没有回来奔丧。不少人在背后议论姜木是不义不孝之人,骂他狼心狗肺之人也不在少数。
然而就在今天,他们口中的不义不孝、狼心狗肺之人回来了。他就跪在桑榆山脚下,听说要一路磕头跪走到老师父的坟前,以表孝心。
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闲来无事的老弱病残,妇孺孩童,全都跑来围观。想要一睹这位孝子能不能说到做到,一路跪磕上山请罪。
“你们两个起来。”姜木对跪在自己左右两边的牧薇和公仪卿说道。
“我早晚要嫁入姜家,现在行孝是应该的。”牧薇坚持要跟姜木一起,以孙媳妇的身份磕头。
“我替我妈行孝。”公仪卿的理由更加不给姜木反对的余地。
公仪卿从神秘调查组复命之后回家,听佣人说陆婉君病了。她又急忙去了医院,陆婉君摒退了其他人,将她留在病房,跟她说了姜家与安家的恩恩怨怨。
公仪卿听完之后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她担心陆婉君的身体是一方面,更加担心的还是姜木。她怕姜木会被这样的身世击垮,马不停蹄的赶到桑榆山。
现在姜木要跪磕行孝,不管从自己对姜木的感情上来说,还是替陆婉君行孝来说,她都会这么做。别说只是崎岖不平的山路,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姜木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手拉起牧薇,一手拉起公仪卿,三人默契的弯腰磕头,在冰冷的地面上磕第一个响头。
磕完第一个头,三人站起来,往前走一步后跪下,再磕第二个头。之后再起来走一步,再跪下磕头,周而复始,一步一磕。
在三人身后跟着元方,元方身后则是成群结队的村民。他们全部都是来围观姜木的,姜木以及左右二女的行为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心里偷偷认为他们不可能跪磕到姜何患的坟墓,于是紧紧跟随,想要证实自己的怀疑。
心存这种怀疑的不仅有村民,还有九重之上的雨神。他也不认为三人能说到做到,于是想要考验他们的孝心是否足够坚定。于是本就略阴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眼看就有一场暴雨降临。
“哎呀,要下雨了。”一位年长的村民朝姜木喊道:“我们都知道你的孝心了,你师父在天之灵也应该看到了。你们快起来吧,一旦下雨,这山路就更不好走了。”
姜木像是没有听到,一个头磕在地上,然后起身继续。牧薇和公仪卿也谁都没有说话,跟着姜木继续磕头。
“哎,你这孩子怎么拗成这样。你就是不为自个的身体考虑,也要为这两个姑娘想想。”年长的村民见姜木不听话,有些着急的再次劝说。
“是啊,姜木,别再磕了。这才磕了一半,你们的裤子都已经磨破了,等磕到你师父的坟前,腿非得废了不可。”另一村民也附和着劝说,毕竟姜木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不能任由他这么糟蹋自己。
“现在膝盖都已经流血了,快起来吧。两个姑娘,他不起来你们起来。”
跟在身后的村民七嘴八舌的劝说,可不管是姜木还是牧薇或是公仪卿,三人谁也没有听劝,一意孤行的一个头一个头的接着磕。仿佛膝盖正在流血,承受着钻心疼痛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村民们好心相劝无果,不免有些生气。一人嘀咕了一句不知好歹,然后就见阴沉的乌云里卷帘般的雨幕倾盆而落,打在山路上发出噼里啪啦的雨打声。
“下雨了,爷爷,您这老胳膊老腿的别跟着凑热闹了,我扶您回家。”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对爷爷说道。
“奶奶,我们也回去吧。”
“爸,你有风湿病,不能淋雨,走,我们下山。”
一个村民走了,两个村民走了,三个村民走了……陆陆续续身后的村民都走了。
一滴雨落下,两滴雨落下,三滴雨落下,噼里啪啦,雨滴成幕,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山路上一站三跪的四人很快被雨幕覆盖,姜木三人不仅全身被冷雨浸透,膝盖的伤口还因为浸水而剧痛无比。然而尽管这样,他们依旧没有停止自残的脚步,一跪一磕。
元方不忍直视,低头间眼泪如雨般簌簌而下。泪眼朦胧间却见脚下的雨水已经被前面三人的血染成了红色,而但凡他们跪过的地方都留下一个个血坑。
“老天爷,倘若你还长眼,就别再下雨了。倘若这世间真有天道循环,shàn è yǒu bào,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折磨好人,你该赶紧打雷去劈死那些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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