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鹏很清楚,自己打绍兴矿区的生意是在挑战整个东林党,这不是区区一个矿区的事儿,而是在挑战整个规则,当年万历皇帝都没玩明白的规则。
这种事情上,那些正人君子们连皇帝都敢硬怼,甚至逼急了他们还敢换一个皇帝,哪怕是动摇国本也在所不惜,怎么可能会对郑芝鹏忍了呢?
所以郑芝鹏其实已经做好了面对疾风暴雨的准备了,但面对东林党可不等于要面对整个朝廷,所以郑芝鹏直接就拿了一半的股份谁都不给,只给太监,把自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阉党,反正以后跟那帮东林党肯定是不死不休了。
他也相信,面对这种大事,杨公公也好,曹化淳也好,绝不敢真把银子装进自己的腰包。本质上来说,他现在干的这个事儿和万历时的矿监并没有什么差别。
很快,杨公公就跟郑芝鹏商议完毕,晚上干脆就留在了织造衙门吃饭,杨公公也将他的女人叫了出来,一块作陪,这就有点自己人的意思了,等到一顿饭吃完,郑芝鹏和杨旭告辞离开,杨公公才语重心长地道:
“郑四爷,您的魄力我确实是佩服,但现在已经不比前朝了,主子爷求稳,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让朝廷起党争了,钱固然是好东西,但您这银子送上去,能办多大的事儿,能不能保得住你,却也实在是不好说,甚至于依我判断,主子爷是不可能亲自为你出头的。”
“多谢杨公公提醒,我晓得的。不过我郑家,毕竟也不是面团捏的,非得要万岁爷亲自下场才保得住。”
杨公公点头道:“你懂就好,如此我就不送你了。”
“您留步。”
说罢,郑芝鹏领着杨旭出门,满腹心事。
“四爷,咱们现在去哪?”ωww.xSZWω㈧.NēΤ
郑芝鹏闻言自然地道:“现在天色已晚,就先不回杭州了,我在苏州有个别院,是唐伯虎的桃花坞,你随我去歇息一晚吧。”
却见杨旭皱了皱眉毛,面上居然罕见的露出一丝不屑之色,然后道:“额……算了吧四爷,我跟织造局的太监们比较熟,要不我就住在此处吧,正好我也有些私事,就不和您一道回杭州了。”
说罢,这杨旭居然转身就又回去了,整的郑芝鹏倒是一愣。
好一会,郑芝鹏好像才意识到了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却也还是只能一声叹息。他最近成天想的都是天下大事,竟已经好久都没琢磨自己的儿女情长了。
身边的护卫们都看出了端倪,但大多都沉默不敢问,只有小王嘴欠,问道:“四爷,咱还去桃花坞么?”
郑芝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去!当然去,不然老子住哪?也跟这杨旭一样住织造局么?”
小王讪讪一笑,退了下去,郑芝鹏则看着干净的苏州河突然间很想吟诗一首,只是却憋了半天也没能憋出个屁来。
算了,就是个俗人,扯什么诗情画意,反正陈圆圆长得漂亮,这就足够了。
事实上,郑芝鹏一到了桃花坞,见了陈圆圆那堪称沉鱼落雁的绝世容颜,登时就将刚刚的一点思绪扔到九霄云外去了,男人说到底还是视觉动物,长成陈圆圆这样的基本就等于犯规了,谁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起来,陈圆圆就端着圆圆的一碗汤圆,亲手喂了郑芝鹏吃下,虽然郑芝鹏对苏州菜打死卖糖的的做法实在无福消受,但是看在陈圆圆好辛苦做出来的份上,他还是将一碗汤圆通通吃光了,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秀色可餐吧。
“四爷,那个杨旭……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郑芝鹏一听杨旭二字,登时就坐起来了,这小子绝不是什么善茬,而且未必就没有算计陈圆圆的胆子,神色颇为严肃:“你跟他有接触?他主动找你的?”
陈圆圆笑道:“那倒没有,倒是妾对他的事颇为关心,是妾主动派人打听他的事的,外面不是都说,他是你小舅子么。”
郑芝鹏这才松下一口气来,道:“别去惹他,别去招他,也莫要听外面的流言蜚语,他不是我小舅子,但对你来说……算了,这事儿解释不清,总之你能离他多远就多远,这小子鬼精鬼精的,把你卖了怕是你还要替他数钱。”
“是。”
顿了一顿,郑芝鹏问道:“你说他遇到了难处?”
“啊,我听人说,他最近正在到处筹钱。”
“钱?”
郑芝鹏这下真的愣了。
“他要钱干什么,他缺钱为什么不跟我说?”
“这妾身就不知道了,这事儿苏杭两地的大商贾都知道,他仗着织造局的关系,把苏州河的码头给包下了一块,还仗着您的关系,弄到不少的番邦货物,要在苏州河上开一个万货商行,搞得很大很大,可能需要三四十万两银子呢,妾也感觉纳闷,他既然跟您有那样的关系,又向来深的得您的信任,简直就是左膀右臂,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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