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道士桌上的菜肴酒水极其简单:一盘青椒肉丝、一盘青炒黄瓜、一碟花生米,此外就是一壶酒,他自斟自酌,慢条斯理,目不斜视,好不惬意。
潘阳大摇大摆地在青年道士对面坐下,等待他吃饱喝足后跟着他伺机附身。龙逍遥告诉过潘阳,普通人感知不到灵魂的存在,所以,潘阳也不担心会惊扰青年道士。
约莫半个时辰后,桌上的菜肴所剩无几,青年道士端起最后一盅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扔下几文铜钱,手执拂尘,扬长而去。
潘阳紧跟其后,一路尾随,惟恐错失这个灵魂附体的绝好机会。
青年道士走路不紧不慢,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来到一处僻静的小树林,青年道士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阁下何人?为何一路跟踪在下至此?”青年道士突然厉声喝问。
这一声喝问吓了潘阳一跳,青年道士居然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卧糟,又被龙逍遥这个糟老头给忽悠了,还说什么普通人感知不到灵魂的存在,自己可以对除武则天以外的任何人施以灵魂附体。
“你怎么能看见我?”潘阳问道。
“呵呵,在下当然能看见你。当你在客栈厨房偷吃红烧鸡块的时候在下就发现了你。”青年道士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在下很好奇,你偷吃完鸡块后非但不离开,还大模大样地坐到在下桌子对面盯着在下喝酒足足一个时辰,难道你很迷恋在下喝酒的样子?”
潘阳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奶奶的,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他自以为自己在客栈里可以来去自由,随心所欲,如入无人之境,没想到在青年道士的眼里仿佛就是一个chì luǒ着身体跳来跳去的小丑。
“道长见笑了,道长年纪轻轻就给人遗世独立,卓尔不群之感,在下好生佩服,顿生结交之心,故一路跟随至此,虽有烦扰,但绝无恶意,恳请道长莫怪。”潘阳的思维反应也不慢,努力模仿古人文绉绉的说话模样讨好青年道士,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原来如此,不怪不怪。”青年道士果真放松了戒备,说话也客气起来,“看先生装束怪异,非大唐本土人士,但先生五官肤色,又与汉人别无二致。怪哉怪哉!”
“道长,说来话长。在下跟道长一样,同宗同源,同为华夏子孙,同为炎黄后裔,只是在下来自未来某个时空,因突遭横祸,身不由已穿越至此,初来乍到,举目无亲……”潘阳一时不知怎么跟青年道士解释,也不知对方能否听得懂。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解释不清,无需解释。”青年道士倒也豁达。
两人越说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敢为先生尊姓大名?贵庚几何?”青年道士问潘阳。
“客气客气。”潘阳赶紧回答,“在下姓潘名阳,今年三十而立。敢问道长如何称呼?”潘阳也不知道说自己三十岁是否准确,他生于公元1988年,但此时此刻是公元635年,这种情形下如何计算年龄?他脑子乱了……
“在下李淳风,道号黄冠子,岐州雍县人氏,生于隋仁寿二年,痴长先生三岁。”青年道士热情地对潘阳说,“如不嫌弃,我们以兄弟相称如何?”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潘阳喜出望外,他一个刚刚穿越到唐朝的新贩子,两眼一抹黑,人生地不熟,龙逍遥那个糟老头一拍屁股就飞走了,现在凭空冒出来一个似乎挺有能耐的道士愿意和他做兄弟,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李兄。”潘阳向李淳风抱拳行礼。
“贤弟。”李淳风执拂尘作揖还礼。
“李兄,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兄长不吝赐教。”潘阳对李淳风说。
“贤弟但说无妨,愚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淳风答应得很爽快。
“李兄,小弟方才已说过,小弟非本朝人氏,来自另一时空,按理说常人是无法感知到小弟的存在。怎么在李兄眼里小弟就成了一个透明人,一举一动被李兄尽收眼底?”
李淳风哈哈一笑,“贤弟,你身怀异能,无影无形,常人对你自然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但愚兄自幼酷爱道家之术,研修五行之学,窥一斑而知全豹,感悟天机之深非常人所能及也。老子有云: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李淳风的话高深莫测,但潘阳听起来却不感到艰深晦涩。他平时也喜欢诵读老子的《道德经》,颇有心得。有些玄幻的现象和道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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