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是尽快喝了这碗药,这样身体才能好起来。”裴少游忍不住转过身呸了呸,这药是真的苦。
“不要!”温徽将自己的脸藏在被子底下,浑厚有力底气十足却又带着点发烧时有的那种浓浓鼻音,闷闷地从被子里面传出来,因为烧得神志不清而闹着小孩子脾气。
“乖啊殿下,微臣这儿有蜜饯,等殿下喝了这碗药之后,殿下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吃了。”裴少游挥了挥手中的小瓷瓶,被子里的温徽拽着被子的小手将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两个黑溜溜的眼睛。
小生家的小崽子好可爱啊!
“不要!”温徽猛地将被子掀起盖住脸,裴少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小生收回那句话!
“殿下,不喝药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要是烧坏了脑子可就当不成皇上了。”裴少游叹了口气,既然利诱不行,那就威逼,软的不吃就来硬的,温徽总不会不想当皇上。
裴少游突然想起了原世界中的摄政王就是因为和温徽抢皇位被挂在城墙上曝晒七天七夜,以儆效尤,因此,对于这小皇帝而言,皇位应该是最有吸引力的了。
可是床上的温徽就像是没有听到了这句话一样,将小脸躲在被窝里,也不出声。
“殿下?”裴少游许久没听到温徽的动静,突然想起来小正太还发着高烧,难不成是又昏过去了?就在裴少游就要掀开温徽的被子将这小孩子拽出来的时候,温徽轻声出口。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淡漠的声线,带着些无可奈何和绝望,裴少游伸向被子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
“你最希望的就是我死掉,最好就是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然后随意地怪罪于一个可怜的替罪羊,不是吗摄政王?”温徽凄凉地说道。
“之前对我作的承诺,在人前人后对我百般呵护,甚至不惜用苦肉计博得信任,让皇宫上下的人都相信你会还政于我。”温徽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一张小脸红晕未退,眼圈却是又泛红了。
“不就是为了今天的杀我于无形吗?”温徽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不知道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还是哭的缘故。
温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裴少游,眼里满满的是倔强和悲伤,这是裴少游第二次看到温徽哭。
第一次是自己用蜜饯逼他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第二次是自己没照顾好他逼得他说出来自己的心中所想。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算是另一种对他敞开心扉的方式吧,虽然是由于烧得神志不清的状态下。
“殿下。”裴少游看着温徽的眼神毫不回避,“微臣今生的夙愿,便是能见得您君临天下。”
温徽像是没有料到这个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裴少游,裴少游的眼中似有星辰大海,泛着令人心醉的光。
“这天下的人,都是您的子民;天下的将领,都为您而战;天下的江海,都为您而奔腾澎湃;就连这天下的众神,都奉您为龙子。”
裴少游将温徽头上要掉不掉的布拿了下来,放到了盆里沾了沾水,拿起另一块冰点的布放在自己的手上测了测温度之后,轻柔地放回到了温徽的头上。
“而微臣不过是个摄政王而已,微臣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在殿下弱冠之前,暂时为殿下护住殿下的江山罢了。”裴少游转身,拿起刚刚放进盆里的布,微微拧干就开始擦着温徽的小脸。
刚才裴少游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温徽的脸颊,温度已经高得烫手了,先不说之前有伤在身,就这样发着高烧又哭又胡思乱想的,病情不会加重才怪。
不过七岁,心思就那么深,竟然以为自己之前对他的好是为了掩盖现在要杀他的障眼法,真是聪明得可恨又可怜。
想必在原摄政王执政、权倾朝野之后,他就是这样战战兢兢,连说喜欢蜜饯这种事情都不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活着吧。
裴少游突然想到太医说的那句“自幼体寒”,幼童阳气最盛,又怎么会“自幼”就体寒?怕不是由于原摄政王的旨意而故意冷落了温徽吧,当初骑马闯进福宁宫时的破败模样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总共不过两个奴仆,就连三餐都吝啬,想来冬天更是不会有炉子毛绒垫子之类的东西了。
“殿下,快喝了这碗药吧,来张嘴,啊。”裴少游将药碗端到了温徽的面前,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到温徽的嘴边。
温徽被裴少游这一席话吓得目瞪口呆,被惊得外焦里嫩,就机械地听着裴少游的话,“啊”了一声,乖巧地张大嘴巴被裴少游猛地惯了几口药,随后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皱着眉头。
“殿下可前往别吐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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