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左爸端了一个汤锅走进来,和颜悦色地对孙清娜说,本来叫了左庸哥哥和嫂嫂的,他们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原来邀请的是左庸哥哥。
孙清娜悬着的心落进肚。
家庭成员见正式见面,也在情理之中。临时有事来不成,同样也在情理之中。孙清娜点头,表示理解。
“不来就不来,我们吃。”后跟着进来的左妈说。
4个人,坐了好大一张圆桌,开始吃午餐。
“怀孕”、“结婚”、“礼金”之类的字眼谁都没有提。这顿饭吃得很祥和。
午饭结束,剩菜收走,左爸和左庸合作,将搭在小方桌上的可对折的圆桌面收走,又将小方桌放回原本所在的靠窗位置,一切恢复原状。尛說Φ紋網
左爸爸将孙清娜带来的七宝方糕搁在桌面,很老道地向孙清娜致谢,说这份糕点礼物真的送到他心坎上了云云。
孙清娜便笑着符合。
这时候,她余光发现左妈拎了一只大方凳,站在方凳上在取立柜顶上的一只高压锅箱子。左庸站在地面,伸手接妈妈递下来的大纸箱。
本来这一幕跟她不相关,不料,左庸拿到大纸箱之后,竟然走向了孙清娜:“吶,送给你的礼物。”
送她一口锅?
恭喜增加一人口?
上海传统,还是左家的别出心裁?
带着一千零一个问号,孙清娜伸手接住。
意外的轻。明显不是锅。
“是什么?”
“拆拆看。”
一激动,孙清娜以为左庸让自己“猜猜看”,于是托起下巴,开始想。
“我是让你打开,自己看。”左庸和左妈同时笑。
闹了个小乌龙,孙清娜也笑了。顾不上嫌弃高压锅盒子不够美,孙清娜伸手打开纸箱,纸箱里还套着纸箱;拆了第二层,还有第三层……不一会儿,桌子上已经堆了一小堆盒子。
孙清娜拆得越多,心中的期盼堆积得越多,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忽然,一个巴掌心大的黑天鹅绒面盒子露出来。无数次购买珠宝首饰的她马上意识到,恐怕里面装的,是左庸准备的钻戒。
近戒,情怯。
“打开呀。”左庸鼓励。
孙清娜瞥他一眼,心里忍不住想,难道不是应该你打开,帮我戴上吗?左妈笑吟吟立在一旁,孙清娜只好收起腹诽,自己打开黑天鹅绒面盒子。
黑盒子上面没有品牌字样,开盒时紧致的手感令孙清娜不需要看戒指,就能预知品质不错。
盒盖打开,一枚六爪钻戒,精致细腻,晶莹耀眼,静静地窝在通体黑色的丝绒面上。目测有半克拉。
深知左庸抠门成性,能花不少的钱买一枚不实用的钻戒,有心了!
孙清娜娇羞又感动地望一眼左庸。
左庸从黑丝绒盒里取出钻戒,语气温柔地说道:“都说求婚要单膝下跪,我是不是应该跪着给你戴上?”
望一眼左妈和左爸,孙清娜忽然怂了:“不,不用了吧。”
左庸顺从地照办了——他一贯如此,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轻柔地抓住她的左手,他把她的手置于自己掌心,另一只手拿起戒指,认认真真,帮孙清娜套到左手中指上,大小完美契合!
“等结婚的时候,就把它移到无名指上。”左庸呢喃。
望着指间多出来的这个小东西,孙清娜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是多么的踏实。
那一刻,她体会到了满足。
下午在左庸的房间内玩wii,晚上,因为不想重吃左爸的那些饭菜,孙清娜找了个理由,溜了。
一回到家,平时眼光漫天飞舞、好似不会聚焦的孙庆南,一眼看到姐姐指间的钻戒。
“什么时候套上的这东西?”孙庆南大叫。
孙清娜来回转着手,得意洋洋:“今天中午。”
这时候,她才发现,孙庆南的表情可称不上惊喜。别说惊喜了,连喜都不沾边:“你傻啊,无声无息就收了人家钻戒?”
孙清娜愣住。
“收了钻戒是什么意思?答应求婚!礼金怎么说?婚礼哪里办?办多少钱规格的?婚房又怎么说?买不买新的?写不写你的名字?多少事情等着答应求婚前搞定,你倒好!你这不是裹乱嘛!”
孙清娜慢动作般用手捂上嘴巴。
“后悔了吧?”现在换作孙庆南得意了。
孙清娜下巴一扬,傲娇道:“切,小人之心!”说罢,高举着手喜气洋洋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孙庆南问她晚餐吃什么,她回他,不吃了,准备减肥穿婚纱当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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