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与员外接触的不多,可想起员外时,脑海中总是闪过他在秀莹面前的怂样,贪生怕死这四个字形容他应该还是蛮正确的,不过他昨夜死时却...
不对劲,员外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被砍成两半死前的那一会儿还是会因为剧痛而面部扭曲。唯一能解释的,那就是员外死时根本没时间反应,属于瞬杀。
那么在尸体被处理之前一定还有一个致命伤,至于这么致命伤在哪里....
元庶寻思着,突然看到员外额头处有不自然的突起,轻轻碰了碰发现整个天灵盖被拍碎了,原本坚硬的后脑勺变的跟肉团一般。
这就很奇怪了,明明已经杀害了员外却又要将他砍成两截,这不多此一举吗,难道是在掩饰些什么,还是说,是在故意掩饰些什么。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就不信这人没有个什么破绽。
元庶起身出门去寻管家,正巧管家正候在门前,一脸憔悴。
“管家,借一步说话。”
“大人,有什么事吗?”
“你,还有你们家的各个丫鬟伙计最后见到你们家老爷是什么时候?”
管家细细琢磨了一番,答“那日听说老爷有危险,弄的府内人心惶惶,不少人怕被波及也都尽可能的找机会外出,留下的也不敢在外多待,昨夜伺候完老爷吃食我们便都回去了。”
“那,你们老爷平时都和谁交际啊?”
“老爷生前性惰,不怎么出门,更别说认识谁了。”
“那你们老爷可曾认识前几日被通缉的强磊。”
管家不敢含糊,掂量了一番。
“当初强磊新婚时,我家老爷应贴前去,之前往后都是差遣小人前去购置字画,虽说老爷平日不喜这些文人的东西,可他就是瞎讲究,所幸强磊是个老实的主,也不多要钱....”
元庶朝屋内看了看,“行吧,你先去忙吧,屋内就别动了,我去趟县衙。”
管家鞠了一躬便去忙去了。
这主人一死,这个宅院怕是要有大变动。
元庶走出门,径直踏向县衙。
员外的府邸离县衙也就几步路,一眼便看到了县令,此时县令一边整理着官服一边向县衙门口迈去。
“县令请留步。”元庶朝县令喊道。
县令不紧不慢的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怎么,有什么事吗?”
相比上次见面,此时的县令十分的冰冷。
“县令,你们贵县又出人命了。”元庶有些无奈,闹到现在这个地步自己也有责任。
“哦?出人命又如何,有生便有死,生死乃时间定数,我这小小的县令可改不了。”县令慢悠悠的说道。
“诶。”元庶叹了口气,“之前的事本就是个误会,县令不必如此待我。今早发现曹员外暴毙家中,还希望县令能前去看看。”
“呵。”县令轻笑了一声,“你们六扇门不是说要保这个奸夫么,怎么才一天,就暴毙家中啊?这贼人强的过头了吧,这人死了要我去擦屁股啊。也罢也罢,官大一级压死人哦。”
话语中句句是刺,没办法,也只能忍了。
元庶低着头不说话,这种时候说再多也没用了。拱了拱手示意一番便回客栈了,看看秀莹来了没有。这种突fā qíng况也只能让她定夺了。
路上买了个包子,慢悠悠地回客栈。
心中有点怕,怕见不到秀莹,员外一死,自己在置凉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怕见到秀莹,跟着她出来到现在,就没办成过一件事。
“诶。”元庶回到客栈,空空如也。
才过了一天,没回来也正常。
算了,回员外家处理一下后事吧。这次的计划算是凉了。
奸夫**以及何婆都死了,强磊至今失踪无处可寻。门派神器一事更是毫无消息。
可能自己的能力便止步于此吧。
刚回到员外家就发现门口多了两个日常站岗的衙役,好像每次出事情站在门口看门的都是他俩。
元庶瞅了瞅这两个人,静静的走了进去,没有像往常一样嚣张的精力了。
只见县令在湖边指挥衙役搬运尸体。
元庶低着头走了过去,“劳烦县令了。”
县令看了眼元庶,又看了看湖面。
“毕竟是在我置凉,有些事情我不能不管,只可惜,有些事情我可能帮不了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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