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对汉,绿对红。雨伯对雷公。烟楼对雪洞,月殿对天宫。云叆叇,日曈朦。腊屐对渔蓬。过天星似箭,吐魂月如弓。驿旅客逢梅子雨,池亭人挹荷花风。茅店村前,皓月坠林鸡唱韵;板桥路上,青霜锁道马行踪.....”
在中良勤奋的朗读声中,元庶和小茹离开了亭子。
在道路的拐角处,小茹拉了拉元庶的衣角说:“诶,之后我们去酒泉大概要在路上花费多久啊?”
元庶想了想,“以前都是我一个人或者一伙人一起。拖家带口的我还是第一次。大概要三个月吧。”
“那你一个人嘞?”
“着急的话一个月就能到。”元庶说道。
“差这么多啊....”小茹有些惊讶。
元庶说:“那是自然,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露宿荒野,不用在意留宿客栈的事情;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过江过河无需等候摆渡,自己飞过去就好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骑马肯定要比马车快。”
小茹有些尴尬,“原来我是这么累赘的人啊....”
元庶搂着小茹说道:“其实根本也不着急,在夏河之后我也收到六扇门探部暗线传来的消息了,只要能在入秋的时候到就好了。我们呢可以路过哪些好山好水的地方还可以停下来玩几天。你说好不好?”
小茹一脸正经的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赶路还是要认真的。你这拖家带口的做事严肃点。”
元庶一脸嬉笑,“多了个媳妇什么都不一样咯。”
“讨厌。”
随后小茹便跑掉了。元庶伸了个懒腰,心中十分惬意,在经历过那段时间的打打杀杀之后,现在这种安逸的生活才是元庶最想要的。
随后元庶又逛了一圈,父亲出去做生意了,鲁邱明则陪着王中良背书,小茹在房中教小小刺绣,下人们该忙活的忙过,该招呼的招呼。整个家最闲的就是自己了。这就跟小时候每次回家过年一样,变的只是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小时候过年回家,郝夫人最注重这些祭祀礼仪,在年前年后对什么礼节都十分苛刻。家中的下人忙前忙后,没一个闲的。父亲一出去自己便没人管了,像是透明的一样在家中闲逛。或者这个时候.....
开始,元庶来到家中的祠堂,这里是王家列祖列宗摆放的地方,虽然人不多,但祠堂倒不错。家中世代经商,虽然穿不上什么好的衣服用不了什么好的东西,但钱还是有的。记得小时候母亲走的早,每次被别家的小孩儿骂是个没娘的货。自己都会哭着来到这里,虽然当时还不识字,但总感觉这么些牌匾中总会有一块是母亲的,希望她能听到自己的哭诉。后来长大了,识字了。就再也没有来到这里过。因为自己知道,母亲没有在里面。那个死在母亲之后的爷爷打死也不想让母亲的牌位列在这里,因为母亲不是嘉禾人。外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这是他直到死也没有遗忘的。
之后,元庶来到家中的后门,坐在后门的门槛上。小时候,这低矮的门槛倒像是一道栅栏一般,不注意点都跨不过去。有时候累了,就会坐在门槛上休息,困了就靠在旁边的门框上打盹。现在就不一样了,元庶调整了好几次姿势这才勉强坐下来。记得当初,这里没有一个孩子,都是自己跟自己玩。若是有人路过,都要紧张的躲在门后,把那人当成怪物来看待。也不知道是好玩还是怎么,这样的做法一直做到有一天躲的父亲找不到为止。
然后,元庶来到家中的厅堂,这里是某位好心的大人向父亲推荐了鲁邱明那个私塾的地方。就在左手边第三个位子和第四个位置。那人的长相自己已经记不住了,只知道他看了看我,叹了口气,随后跟父亲将其了某个农村里有个又不错又便宜的私塾,不仅教识字,还会教拳脚。父亲觉得可以,便将我送去了。一来学些东西,而来出了家门就不用再被郝夫人针对了。
最后元庶来到了嘉禾城外,在这里父亲与自己道别,自己踏上了前往六扇门的路途。从此改变了自己的一生。从济南府到置凉县,从置凉县到点苍派,从点苍派到叶尔羌汗,从叶尔羌汗回到济南府。这一年中连人都门内的人都还不认识呢,已经走南闯北闹腾了一遭。之后又去了杨行,从杨行航行去了东瀛。回来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去了蒙古。
虽然很忙,但都不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当初的侠,已经被一件又一件世俗研磨的不成样子了。
元庶走在城外的路上闲逛,周围都是忙碌的身影,没有一点在元庶这个闲人。突然,元庶的脚好像踢到了一本书。元庶低头一看,竟像极了前几年从鲁邱明那里回到嘉禾图中研习的那本书!
“不会吧。”那本书表面包裹着农村中用来包裹物品所用的黑色粗布,上面并没有一个文字,书很薄,根本没几页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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