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和曹仁攻克了汉军的城外大营的当天晚上,气温骤降,这让交战双方的士卒们叫苦不迭。
第二天,西凉联军没有攻城,傍晚时分,天空突然降下鹅毛般的大雪。一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雪还是一直地下个不停。
曹仁兴冲冲地跑到韩遂的军帐之中,对韩遂道:“韩将军,我已经有了破敌之计。”
韩遂笑道:“曹将军,我也有了一条破敌的妙计。”
“哦!那不妨我俩将计策都写出来,看看是否相同。”曹仁高兴地建议道。
韩遂点头同意,于是,俩人分别取来毛笔将自己的计策写在一根竹简上。随后二人将竹简凑在一起,只见韩遂的竹简上写的是:“黄河结冰,可渡河袭取蒲津关。”
曹仁的竹简上写的是:“黄河结冰,可佯取蒲津关,引诱徐晃出城,伏击之。”
两人的计策都是借着黄河结冰来做文章,可曹仁的计策明显是要高出韩遂一筹。
韩遂佩服道:“曹将军智谋出众,文武双全,我不如多矣。”
曹仁谦虚地道:“韩将军的计策也不差,咱们彼此彼此。”
两人客气了一番后,便开始谋划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
临晋城中,徐晃站在窗户前,看着屋外飞扬的雪花,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
这时,徐盖端着一碗热茶走到徐晃的身边,他将手里的茶碗递给徐晃,道:“父亲,天气寒冷,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
徐晃接过茶碗,端起来喝了两口,然后对徐盖吩咐道:“盖儿,稍后,你去下令让士卒们收拾行装,我们也该要撤退了。”
徐盖望着窗外的雪飘,道:“父亲可是在担心西凉联军会趁黄河结冰袭取蒲津关。”
徐晃点头道:“不错,黄河一旦结冰,蒲津关就撤底地丧失了防御价值,西凉联军随时随地都可以渡过黄河,进入河东郡的境内。”
徐盖问道:“父亲,您是想要率兵撤往河东郡吗?”
徐晃点头道:“是的,一旦让曹军渡过黄河,河东郡的百姓就会遭殃,我军撤回河东,多少可以阻止一下西凉联军肆虐河东的百姓。”
徐盖道:“父亲,既然黄河天险已失,孩儿认为我军应该撤往潼关。西凉联军夺取蒲津关后,接下来,他们一定会重兵围攻潼关。我们只要能保住潼关不失,等到陛下的援军一到,我们就可以西出潼关,截断西凉联军的退路,一举将他们围歼在关中。”
徐晃摇头道:“不可,我怎能弃河东百姓于不顾,领兵撤往潼关。”
徐盖劝道:“父亲,潼关的兵力本就不足,如今黄河又结冰,西凉联军可以轻松地渡过黄河从潼关的后方发起攻击。如果我军再撤往河东郡,没有了外援,潼关就肯定会失守的。”
“这个…,”徐晃听到这番话,心里开始犹豫了起来,徐盖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一旦他要是放开西凉联军通往河东郡的大门,陛下在事后会不会追究他的责任?
徐盖见父亲还在犹豫,忍不住道:“父亲,您要是担心河东郡的百姓的安危,可以下令让沮将军从蒲津关率兵撤往安邑城驻守,再让河东郡的陈太守下令将百姓往东撤离。”
徐晃道:“我儿说的也有道理,这样,你立刻去通知士卒收拾行装,我们连夜撤往潼关。”
“诺。”徐盖答应一声,随即道:“父亲,那沮将军那边怎么办?”
徐晃:“我这就派人去给他送信,让他尽快领兵撤往安邑城。”
徐盖出去之后,徐晃走到桌案后坐下,给沮俊写了一封简短的书信,又叫来一名侍卫,让他带着一队斥候趁着夜色出城,赶往蒲津关向沮俊传达命令。
…
子夜时分,还在睡梦之中的韩遂和曹仁同时被军帐外面的撕杀之声惊醒。
等韩遂和曹仁聚在一起,才弄清楚临晋城里的汉军已经连夜出城向东南方向突围了。
曹仁后悔得一跺脚道:“徐晃此人精通兵法,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他会有此动作的。”
韩遂笑道:“曹将军,你不必担心,汉军多是步卒,他们离开了城池,就是待宰的羔羊,我这便带领骑兵尾随其后追击,他们是逃不了多远的。”
曹仁道:“也只能如此了,韩将军,你带兵去追赶徐晃,我率部前去夺取蒲津关。”
韩遂欣然地同意了曹仁的请求,徐晃的部曲中有数千装备精良的骑兵,他早就对汉军骑兵的装备垂涎三尺,如今让他率部前去追击徐晃的军队,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韩遂率领一万多骑兵,顺着汉军在雪地留下的足迹往东南方向急急地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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