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见玄天的食量已到极限,当下将乾坤尺祭出,放出千道荧光,四射而开,无数冤魂仿佛阳春白雪般飞消融,不过片刻,就消失了三分之一。燃灯再不济,那也是太乙金仙后期的巅峰人物,岂是玄天能比拟的?对着光芒大绽的乾坤尺,接连打出道道流光后,就见,那尺子犹如吃了大补之物,迎风而长,化作万丈,擎天而立,直插血海深处,不断搅动着。霎那间,血浪翻腾,整个血海在尺子的带动下,形成一个万里之遥的红色漩涡,轰鸣大震。那冥河以先天五行灵棋中的玄元控水旗引之无边血海,登时感到阵法受阻,隐隐有破坏的迹象,猛的大喝,对着棋面喷出一口精血,登时,小棋长鸣,湛蓝色的光辉大胜,虚空中,磅礴的血气一震。便观,本来一片混乱的血海忽然凝滞下来。而插在海面上的弥天巨尺,随着海流的涌动,竟然渐渐沉没,被拖向血海深处。燃灯大惊,现竟召不回宝贝,尺子的下方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抓住,势若磐石,立刻吓得六神无主,对着一侧悠然旁观的莫南,哭嚎道:“师尊助我!”莫南被他的嗓门吓了一跳,看他心急火燎的表情,淡淡一笑,随即,手指轻轻一点,下方的血海仿若被核弹炸到一般,掀起遮天巨浪。没了海水的阻碍,乾坤尺立刻变成一缕精光,射入燃灯眉心,被他收了去。这厮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他身上的灵宝为数不多,一共就俩样,其中本命油灯已被莫南扣下,这乾坤尺要是再没了,可真就俩手空空,一贫如洗了
二位弟子各现神通,齐心破着九幽炼狱,莫南心下大感宽慰。不想,瞟到后面的玄文小眼睛四处乱瞄,观察着附近的动静,一脸兴奋,大敌当前,竟没有丝毫紧张。莫南恍然醒悟,玄文乃前世人,六翅黑蚊得道所化,却正是出自这幽冥血海之中,此行对他来讲,与回家无异。后者见师傅瞅来,装作没事人似的,嘿嘿一笑,又倏地止住,脸色一变,状作神勇的冲入密密麻麻的冤魂中,厮杀起来。一前一后的反差,却是因为莫南眼角处划过的一缕寒芒而起。半晌,玄文三人手段齐出,法力愈见枯竭,脚程却只前进不到百里,离血海尽头遥不可及。莫南摇头,到底实力浅薄,尚需历练。跟着,目中星光一闪,一股无法言语的气势,自身上升腾而起,仿佛一只混沌之始,太元之初的古兽一般,睥睨天地。身后的三人,不停的颤抖着,在他们眼中,这一刻,莫南的背影无限放大,伫立于天地之间。血海上,慕然翻起无数密集的气泡,好像烧开的沸水,不断的蒸着,顷刻间,海水的面积就缩小了六分之一。莫南放出霞光罩住徒弟们,在海面上疾驰而行,乘风破浪,畅行无阻。仅过半天,就出现在血海尽头处的一个山崖下。只见,崖头上坐有一名白眉比肩,面色疲惫的老者,正是冥河。此时的他,好像一夜间衰老了不少,如同一个风烛残年,即将入土的老人,丝毫没了之前的沉稳和那了然于胸的气魄。
莫南面无表情,脚踏虚空,一步步奔着崖头而去,淡淡道:“道友可曾记得当日情景?”望着迎面而来的莫南,冥河面色不变,沉声道:“悔不及当初,汝空有万般手段,在下接着便是。”莫南一声轻笑,和他相对而立,居高临下道:“你乃祖神污血孕育而生,冥冥之中自有定夺,我却不能毁你神魂。”言罢,话锋一转:“不过,伤其命数却是可行!”完后,一道耀眼的紫光,参夹着一连串电花从莫南手中幻化而出,欢快的跳跃着,正是闻者色变的鸿蒙紫雷。冥河瞳孔一缩,尽管雷芒只有手指般粗细,但他却能感受到灵魂深处的恐惧,脸色一慌:“你当如何?”莫南淡淡一笑,玩弄着掌上流窜的紫光,吧唧着嘴:“道友不必担心,因果一说,可大可小,可有可无。吾此番前来,只为向道友所求一物!”富丽堂皇的言辞下,就是说:“妈的,老子前一阵被你几个算计,吃了亏,今天特意来找场子,你要是意思意思,此事就此揭过,一笔勾销。否则的话”冥河如此人物,哪能听不出他话中有话?神色一暗,接道:“道兄生疏了,所求何物?直言即可!”嗞!雷光湮灭,莫南大嘴一咧,眉开眼笑道:“道兄好气量,佩服,佩服!”说着,在冥河的眼皮下,将他紧握的右手一一掰开,把那蓝色小旗抓在手里:“就是此物!道友可愿应允?”冥河的面皮一阵抖动,十分肉痛,瞧得莫南眼底的一丝冷意,最后咬牙切齿,强作微笑道:“道兄哪里的话,尽管拿去便是!”
莫南嘴角一挑:“那我就先行谢过!岛中还有些琐事,尚需料理,在下就不打扰了!”
冥河:“道兄既然有事在身,我也不好强留,改日再叙!”
俩人你来我往间,虚情假意,好一阵客套,将崖下的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刚刚还大动肝火的二人,眨眼间,就变得像是多年好友一般,仿佛此行的目的是来闯门儿了一样。
眼见莫南就要离开,地上的玄文一飞而起,对着还在与莫南攀谈的冥河,牛气哄哄道:“冥河老儿,可还记的你家小爷?”后者一呆,瞄着玄文,脸色青紫相兼,豁然怒冲冠:“好个畜生!我让你看守门户,你却偷吃了我座下黑莲,让其跌至九品,今日定当将你挫骨扬灰!”话落,背后一黑一白俩把至宝,元鼻、阿屠光芒大作。莫南一声冷哼,慕然在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