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有意为之,默槿这半个月都没有和柳博铭碰过面儿,每日两次的血饮也是通过阿南递到自己这里的,对于这样的情况,默槿一半是放下了心的感觉,另一半则是难掩的失落之情。她一直以为柳博铭至少会来同她说些什么,哪怕是指责也好,可是什么都没有,两人的屋子指尖虽然只隔了一面墙,默槿却觉得仿佛千山万水一样,不可跨越。
今天照旧喝完温红糖水,默槿谢过阿南送他离开后,本以为会像之前几天似的,因为修习而疲惫地立刻昏睡过去,没想到,在她刚睡下后,突然有人踏进了屋子,脚步声沉重而纷乱,默槿刚坐起身,便感觉到有人直冲到了自己的床上来!
她张嘴要喊,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和穆幽身上沉木的香味,让她把那一句“阿南”生生憋了回去,连着咳了好几声,默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发什么神经?大晚上不睡……”有些指责又透着不耐烦的话语在她点燃烛火后,立刻被打断了。滑下床榻的穆幽胸口处玄色的衣服湿了一片,若不是方才默槿离得太近了,恐怕都会把那当作是水渍,但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擦了血红的印子的掌心,当即明白那些都是血液。
“怎么回事儿?”她走到穆幽身旁蹲下来,伸手帮他抹了一把额头,因为看起来他脸上的冷汗都快掉到眼睛里去了。穆幽对于她的动作明显是有些不适的,但碍于身体的状况,并没有办法回避。到小院来不是他的本意,但如今能帮他的,也就只有默槿了。
挣扎得撑着地面,穆幽向默槿的方向靠了靠,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渡些五象之力给我,否则我的五脏六腑都会爆裂而死的。”默槿虽然没有弄明白当下是个什么情况,但她还是听话得盘腿坐在了地上,伸直手臂,将右手掌心稳稳地贴在了穆幽的心口处。随着暖流一半的五象之力被渡过去一部分,默槿感觉自己掌下穆幽的身体不再像冰块一样,也不再打折摆子。
是穆幽拍了拍默槿的手腕,示意她足够了,要不然默槿还想再渡些给他,毕竟穆幽的神色看起来已经差到了几点,在渡力的途中,默槿一直以为他要昏迷过去了。
用袖口狠狠地蹭了蹭嘴角,将已经干了的血痕擦掉后,穆幽才幽幽地开口:“我的五象之力在为你铸剑时都输了进去,所以暂时体内空虚匮乏,这几天几个老家伙又不停地来找事儿,晚间一时不察,差点儿着了道儿。”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看过宫内争斗的默槿却能从这简单的几句话中猜到这段时间穆幽有多不容易。
“什么时候可以恢复?”默槿用左手错了错自己冰凉的右手,同时站起身披了件儿外衣在自己身上,想了想,她干脆从衣柜里找了一床薄被出来,从后面给穆幽盖到了身上。
看着自己身上的东西,穆幽脸色实在不怎么好,但鉴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和能看到自己这幅鬼样子的只有默槿这两点,他还是认命地将搭在身上的薄被拉了拉,把自己裹得更紧一些。结果默槿递来的热茶,穆幽叹了口气,这才回看向默槿的眼睛,边摇头边开口:“可能要一段时间,毕竟如此这种情况我也没有遇到过,现下更不敢让谁知道。”因为默槿事情,这段时间以来穆幽明里暗里知道的关于自己的非议恐怕比之前三、四千年加起来的都多,默槿自然明白,甚至有些觉得亏欠。
在穆幽面前,她从没想过去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只需看她低垂下去的眼眸和微微下降的唇角,穆幽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写什么有的没的的事儿:“与你无关,我说了,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你不用觉得愧疚。”内心所想的事情被对方说了出来,或许因为这个认识穆幽,默槿并没有非常不好意思的感觉,只是抬起手挠了挠头:“那…以后晚间你可以来找我。”
来找她做什么,没说出口的话穆幽自然理解,但他却摇着头咀嚼了:“如今说你至关重要的时候,我不想影响你,也不会影响你。”
他如此决绝,默槿只能不去应声,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在地上,半晌都没有人出声。默槿只觉得眼前的穆幽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又从两个变成了四个,最后保持了双臂抱着双腿的姿势,一侧脸颊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每天几乎都是昏迷一般地睡着,再被屋外阿南练剑的声音吵醒,若不是之前担心穆幽悬了一颗心,她恐怕刚才就能睡过去。看着她眼下的黛青色和露出袖口外带着淤青和血痕的胳膊,穆幽双肩向后侧了侧,将薄被抛到了身后,伸出手来,在她的脸上很轻地抚过。
掌心下滑,又触到了几处比较严重的淤青,其实从这些痕迹来看,阿南下手已经很有分寸,在练功、修习的过程中,这样的伤痕是在所难免的。从前,若是穆幽的侍从修习后说这个样子,他只会认为是对方没有努力的表现,如今,明明是同样的伤,却让他心口不自觉地发涩、发酸。
在心里暗暗嘲笑了自己一番,穆幽运了运气,确认自己已经能够正常行动后,跪立起来,扶着默槿的肩膀,让她向右侧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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