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一直睡到正午时分,刘尚才施施然的起身,虽然是乡村陋屋,但是窗明几亮,自有一番旷野的趣味。
刘尚伸了个懒腰,穿戴整齐,早有刘七领着两个健妇,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公子睡的可好,太史将军与祖郎等人已经在村外等候多时了。”
刘尚大惊,慌忙洗漱完毕,领着刘七等人走到村口,果然,太史慈与祖郎、牛四谈笑正欢,看到刘尚过来,纷纷敛容行礼。
“祖郎,牛四,你们伤势可好些了?昨夜睡的可好?”刘尚快步走来,看到祖郎身上缠了几道纱布,上面隐有血迹,于是问道。
祖郎心中一暖,躬身行礼道:“多谢主公关心,祖郎并无大碍。承蒙主公不弃,委以重任,在下感激不尽。”
刘尚微微一笑,当先走回军营,太史慈、祖郎、牛四紧随其后。进入中军营帐,刘尚高坐主位,道:“子义,我军伤亡如何?士气可好?”
太史慈道:“禀公子,昨夜我军守备得当,只有刚开始死了三百余新兵,散了两百余人,后面的多是轻伤,休息一天,明日我们就可上路。”
刘尚眉头一皱,一群乌合之众进攻防备森严的军营,还伤亡了三百余人,溃逃了两百余人,这种军纪实在令人堪忧。
一旁的祖郎面有愧色,看到刘尚不悦,心中思忖一番,于是出列道:“主公容禀,属下之所以引兵袭营,乃是收了孙策金银,欲要活捉太史将军。幸得主公厚恩,准以驱策左右,属下为盗之时,尚有三千兵马,今日情愿回山招降,以壮主公声威!”
刘尚大喜,吩咐手下亲兵为祖郎、牛四打点行装。祖郎见刘尚以诚待人,又主动劝降了昨夜俘虏的手下,共得兵卒五百余人,随后,两人带着十几个手下转入深山,前往老巢招降余部去了。
太史慈见到祖郎走远,道:“祖郎其心不明,公子应该留下一人为质,怎么连牛四等人一起放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讲义气者必重承诺,子义不必担心,我料祖郎明日必回。我军新兵颇多,当务之急必须严明军纪,不能让他们进入村庄,骚扰良民!”刘尚道。
“公子放心,慈这就去整饬军纪!”太史慈眼现杀机,带着自己的亲兵走向大营的空地之上。
所有军士黑压压的战成一排,最前面是太史慈的部下,从丹扬一直跟随他的老兵,人数不满一千,但是气势如虹,杀气震天。其后就是新募的山越壮丁,经过昨夜一场厮杀,身上也多少有了一些军人的影子。最后就是祖郎劝降的俘虏,一个个凶神恶煞,队列东倒西歪,不成体统。
刘尚见军队良莠不齐,恐怕影响军心士气,又冥思苦想了半天,找来太史慈,道:“尚观我军将士虽勇,但是人心散漫,军律繁杂,我有三章三斩,子义替我晓谕军中,三章者,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三斩者,临阵脱逃者斩,畏缩不前者斩,惑乱军心者斩!子义以为如何?”
太史慈大喜,连忙登上将台,宣读刘尚法令,三章三斩简明扼要,众军士侧耳倾听,但觉法令清晰,条例明确,心中不由肃然,知道是刘尚所定,人人敬畏,凛然受命。
一夜无事,刘尚以法令树立权威,军中秩序井然,果然没有人敢入村寻衅。刘尚昨夜厮杀过度,身上的酸痛还没有完全过去,当天夜里,又进入村中安歇,刘七带人护卫左右。
第二天一早,刘尚刚刚洗漱完毕,祖郎招降旧部已回,共得兵士五千余人,钱粮器械无数,刘尚惊奇,赶紧升帐议事问起祖郎缘由。
“属下回山说起主公恩德,兄弟们皆愿意同我出山,又山林附近小股盗匪闻之,来投者络绎不绝,属下思量主公正值用人之际,于是择其精壮,同来归顺主公。”祖郎喜气洋洋,他召集的手下越多,功劳也就越大。
刘尚新得五千精壮士卒,心中也是欢喜,于是沉声喝道:“祖郎、牛四听令!”
“属下在!”祖郎、牛四二人同时出列。
“祖郎、牛四募兵有功,特封你等为左右军司马,归于太史慈帐下听令,你等可愿意?”刘尚大声说道。
“多谢主公!”祖郎牛四一脸喜色,有了官身,以后他们也算是官府中人,洗脱了贼寇的污名。
“祖郎,你们回山可曾听到孙策军的消息?”太史慈比较冷静,这里与泾县接近,一旦孙策接到消息,很可能引兵来攻。
祖郎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孙策占了泾县以后留下其弟孙权。大将韩当领两万人守备宣城,孙策亲自引兵三万,往攻吴郡严白虎部去了。对了,鄱阳石宝也收了孙策金银,正在鄱阳、彭泽布防,已经放出话来,必要生擒太史将军,卖个好价钱!”
“岂有此理,石宝欺人太甚!”太史慈双目喷火,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案几,“公子,慈愿率本部兵马前往迎敌,定斩石宝人头献于帐下!”
刘尚也作色道:“鄱阳可是豫章境内,石宝有何能耐,敢于阻断道路,放此大话,难道就不怕父亲兴兵剿灭他不成?”
“这个,属下在山里听到些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祖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