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帮你夺取江陵了?”黄承彦一听,差点没被刘尚的要求给吓住。更是忍不住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不满道:“你当城中的六万多大军是摆设啊,就是我们肯破家帮助你,连我们这些老头儿加起来,恐怕也凑不出一千的整数。”
“啊?”刘尚楞住了,不解的问道:“那岳丈的意思是?”
黄承彦微微一笑,摸着胡须道:“子任啊,说实话啊,益州的事情,你干的漂亮啊!那张鲁竟然真的被你说动了,你可知道,消息传到荆州,多少人的眼珠子都是差点掉下来,所以,我们决定,在攻打江陵的事情,稍微的给你一些帮助。能不能成,还要靠你自己。”
“还请明说!”刘尚连忙跪直了身体,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黄承彦很满意的刘尚的态度,虽然刘尚缺点很多,但是对于人才,刘尚无疑是重视到了近乎偏执的地步,这也是当初他力排众议,在局势不明朗的选择了刘尚的原因。
一个君主,他可以犯很多错误,甚至于,他可以一无是处,但是有一点,人才,他只要能够把人才摆在第一的位置,肯听从众人的谏言,那就是值得贤士投奔,至于那些缺点,自有他们这些贤士弥补,不然,养着那么多的士人做什么?
微微的想了想,黄承彦的脸色也是变的有些严肃起来,“兵法云,城有不可攻,这第一,就是兵多粮广者,不可猝拔,反之,兵多粮少,兵不攻而城池自溃。子任明白了吗?”
“小婿自然明白,为此,我还派出几个益州的降将混入了江陵,就是希望能够烧粮,可是我有不敢太信任他们,机会只有一次,他们搞砸了,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哦?子任竟然降服了几个蜀将,这倒是不容易,那些人可不容易投降的。”黄承彦微微有些吃惊,“不过,降将毕竟是降将,势迫而投降,怎会用心为你办事,我们这边倒是有一人,可以帮你的大忙。而且我保证,若是他出手,烧粮之计定能成功!”
“谁?”刘尚呼吸有些急促。
“邓稷!”
“什么,邓稷?”刘尚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王冲的密信上说,那城中看守粮草的主将,不就是邓稷吗。
“没错,就是邓稷,我想,这人若是出手,那些军粮就算不能全部烧掉,也能够毁掉一大半,只是可惜,邓家这些年衰落的厉害,更是被蔡家打压的抬不起头,要不然,邓小子的能力,绝不是仅仅是做一个小小的粮官。”
黄承彦似乎颇为的惋惜。
刘尚却是露出开怀的笑容,摇头道:“福祸相依,谁能说得准,若是他的官大了,恐怕这邓家还不一定肯帮助我们。我倒是觉得,现在刚刚好,只是,我们要如何与他联络?”
自从刘尚攻打江陵,这座繁华的大都市早就是萧条了起来,别说传入消息,就是传出消息也是困难。
“子任放心,既然老夫来了,自然有着办法联系他。你可回去,命令军中四面攻城。每隔一个时辰进攻一次,如此三番。然后收兵,当夜不可入睡,须派人监视城中动静,若是火起,则事成矣。”
黄承彦摸着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没有三分本事,荆州的世家又怎么敢与刘尚谈条件呢。他看了看天色,又说道:“寒冬已过,我料近日或有小雨,三日后出兵为宜。”
“三日后么?”刘尚摸着下巴。微微的笑了,“三日的时间,看来我有的准备了。岳丈,你说我趁着城中失火的时候突然攻城,城中顶得住吗?”
“顶得住!粮食没了,士兵们又不可能立即饿肚子。”黄承彦笑了起来,站起身,“好了,老夫此来的目的算是完成了,其余的事情,我就不多言了。”
“岳丈这就要走?如今兵荒马乱,还是留在营中为好。”刘尚吃了一惊,急忙跟着起身,想要挽留。
“不了。”黄承彦摆摆手,忽然叹了口气,“说实话,老夫对于这些俗事是从来不怎么操心的。若非惦记着小女,我早就学着山民一般归隐了山林。子任啊,我黄家没什么财宝,也唯有我这张嘴皮子,为你奔走一番,当作我嫁女的嫁妆吧。希望你以后好好待她……”
“岳丈放心,在下宁肯自己受了委屈,也不会让月英吃一点亏。”刘尚郑重起身,朝着黄承彦长揖。他知道留不住这个黄承彦,急忙走到前面,亲自掀开了帘子,把他送个出去。
黄承彦哈哈大笑,他本就是闲云野鹤一般的人。颇有种朝饮晨露,夕啖晚霞的脱俗之气,交代完了江陵之事,甩一甩衣袖,一人一车马。就那么扬长而去。
辕门之外,刘尚颇有些羡慕的看着远去的黄承彦。这种无拘无束。这种身入红尘,却不沾半点尘埃的气质,真的很是令人向往。怪不得许多的大才都是愿意归隐在山林之中。
但是,这样的情怀,他刘尚是注定享受不到了。他的肩上,很沉重,不可能走的如此云淡风轻。他脚下的每一步,都必须是无比的坚定的才行。
目送着黄承彦远行。刘尚并没有太多的担心。虽然荆北战火,可是这些名士的出行,尤其是黄承彦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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