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寒的一番言论讲述了益州本地士族的不满情绪,解释了为什么这位谯老爷要选择会乡治学。但是狂龙还是疑惑:“这跟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
“你想想,既然益州本地人有这么多不满,那么对于他们而言,不管是曹操还是孙权统治他们,其实都没什么差别。经过刘备几年的努力安抚,他们虽然不太可能主动zào fǎn,但这种情绪没可能完全消磨殆尽。偏偏由于刘备为了抚慰益州本土人士,启用了大量益州人在中低层任职,而刘备大军这次出征带走了大批的老臣干将,所以说现在的成都,益州派其实是占据比较多岗位的派系,比如维护成都治安的官吏,各种办事机构主官。如果说这时候一个在益州派举足轻重的人物出了事,你觉得他们还能坐得住吗吗?”
狂龙仔细品味了一下,击掌道:“调虎离山?”
“是声东击西,暗渡陈仓。”罗寒大笑一声,在频道里说道:“兄弟姐妹们,走去看看我们的新房子。”
几天之后,蜀中名士秦宓外出遇袭,生死不知。随后有谣言称,在秦宓遇袭前有人在右将军张飞府邸附近看到张飞长子张苞怒气冲冲带人冲出,方向正好是秦宓出游的方向。又有谣言称,一天前有秦宓家人讥讽张苞是屠夫之子,不学无术,又有谣言称,张家下人和秦家下人日前在集市互殴。林林总总十几条流言,都指向一个方向,就是张苞一怒之下动了秦宓,甚至可能杀了秦宓,毁尸灭迹。
尽管张苞极力否认,都这些流言大多是有根据的,比如讥讽事件,有人亲眼见到右将军府墙壁上写的字,互殴事件有几百人目睹,最离谱的是张苞醉酒调戏秦家侍女,当天这个绯闻女主角就投河而死了。
本就不满外人侵吞自己利益的益州士人掩埋在心底的不平感因为这件事从新升腾起来。数百士人联名到州牧府请愿,希望少主刘禅能给出一个交代。刘禅一个小孩子当然什么都做不了,留守成都的未来国舅糜竺和吴懿却是头大如牛,赶紧招来马良伊藉商议。
秦宓下落不明,是最麻烦的。如果是刘备在,还可以压得住这些人,给出一个信服的解释。但是糜竺这些人算什么?就算给出证据证明张苞事发不在场证明,也依旧会被认为是强行开脱,毕竟这个时代哪里有什么铁证?无非就是几个人供词,完全可以串供之类的。
不得已,糜竺吴懿只能先稳住益州士族情绪,将成都附近所剩不多的军队派出去无头苍蝇一样搜索秦宓的下落,同时派人缉拿散布谣言的人。但这又惹出事了,流言一开始是有人刻意散播的,但之后相信了流言的益州士族也开始传播流言,结果就是元凶没找到,益州士族和糜竺吴懿派出的人反而数次爆发冲突。更为恶劣的是,在一次冲突中,一名军士突然拔刀把一名士族子弟砍死,随后逃之夭夭,虽然当时在场的军士们竭力否认认识这人,但又怎么可能让暴怒的益州士族息怒,双方当场就爆发了冲突。这时候的读书rén dà多学习君子六艺,能文能武,不是后世那些文弱书生可比,当场把这队军士打得满地找牙,因为动用武器还有数人死亡。结果又引来其他军士参战,士族子弟当场被打死数人。本来益州士族的大佬们还想克制,试图向州府讨yào shuō fǎ,结果当天夜里,十几名蒙面人冲进白天下手颇狠的一名士族子弟家中,将其满门屠戮一空,只留下两个孩子和一把制式单刀。同时,军中与被打死的几个军士交好的十几名军士失踪。
这下益州士族门阀彻底被激怒了,一些士族直接派出私兵家丁包围了吴懿控制的军营,要求交出凶手,而一些手握一定兵权的士族更是往成都集结,大有给不出一个满意交代就要兵变的架势。
事情闹到这一步,必须要一个足够份量的人出面才能镇得住这些愤怒的益州士族们,而此时刘备等人远在荆州,传信都不方便,成都唯一够份量的人,就只有身为世子的刘禅刘阿斗了。哪怕他只是个孩子,哪怕他什么都不懂,但只要他出面,益州士族除非真的想叛乱,否则怎么也要收敛一下。
于是,在军营被围两个时辰后,一辆宽大的马车在大批士卒的护卫下,开出出了州牧府,朝军营而来。
马车载着十来岁的少年刘禅,顺着城里的石板路,朝着军营赶去。骑马跟随在马车旁边的吴懿愁眉苦脸,马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在马屁股上。另一边的糜竺却还在隔着窗帘和刘禅交代着到了现场该如何说话做事。
就在马车经过一条并不宽敞的街道时,马车下面的石板突然爆开,一个戴着古怪木头面具的人冲天而起,直接一刀砍破马车车底,窜入马车中,将刘禅抓住,撞开车顶,跳上路边的房顶,几个纵跃消失不见。
事情发生得太快,面具人的动作又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吴懿糜竺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连人都看不到。吴懿连忙发出信号,命令城门戒严,禁止一切人出入。糜竺却如丧考批,有气无力地说道:“子远,你忘了把守城门的人是谁吗?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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