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花铃跳下玉榻,将楚月寒“按”倒上去。
楚月寒全身的肌肉都微微紧绷,虚空的内力也正努力凝聚起一道保护膜。
好在,那些花纹并没有“爬”到他的身上。
“你怎么受伤了。”
“你听过秋飞霜这个人么?”
“师叔?!你知道我师叔?!”
“他真的是你师叔?”
“是啊。”诸葛花铃悚然一惊,“莫非你见过他了?”
“嗯。”
“他伤了你?”
“嗯。”
“师叔和师父之间据说有些误会。师叔在爱人死后心灰意冷,后来不知怎么地,入魔了,专门研究天下至毒,还有什么杂七杂八各种奇怪的东西。反正就是专门做坏事儿的。”诸葛花铃吐吐舌头,“我们要落在他的手上……”
“别怕。”楚月寒慢慢屈起身子,欲要坐起来,“我在。不会让他动你。”
“小楚,你,你别动。我给你包扎。”诸葛花铃掀开他的衣服,一片细腻上,纵横交错着不同的伤疤,好像被摔碎了又重新粘合起来的瓷偶,“小楚……”
“皮外伤。没事。”
“楚月寒,给你三天的时间修养。三天后,我来找你。”
诸葛花铃对着虚空喊道:“师叔,是你吗?为什么要和我、和小楚过不去?”
那一头却没了声响。
再看楚月寒,他已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口中还在呢喃着:“别怕……”
洞中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楚月寒明明记得自己只打盹了一小会儿,可是,当他睁开眼睛时,玉榻上落着的一层薄灰诉说着飞速而过的时间。他因长久的沉睡而使得四肢有些发僵。玉榻的周围零零散散长出了血色彼岸。
楚月寒惊愕。他好久没说出一句话。
他轻轻一挥衣袖,所有的灰尘立马飘散空中,倏忽散去。整个岩洞立刻又变的纯净古朴起来。低头,只见自己的身上穿着在身毒时常穿的白色广袖。
{难道,这是一场梦?}
{诸葛花铃……花铃那也是假的?}
{不,不可能。我明明实实在在经历过。}
他再次低头,慢条斯理地掀开自己前面两瓣交织的中衣,看向腹部。
腹部光滑平整,仿佛出生的婴儿。
{真的是梦?!不,不对!}
他用手按了一下腹部,疼痛感还是尖锐地刺激了大脑。
{有伤!}
“转世神果然与众不同。”随着不带暖意的声音侵入,腹部的那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口再次暴露。新结疤的那块泛着淡淡的粉红色。秋飞霜就坐在他五丈开外的地方,端着一只琉璃酒杯,浅啜细酌。
“花铃呢?”
秋飞霜诡谲一笑:“还说你的心里没有她?”
“你管不着。”楚月寒冷淡带过。
“念在你也算痴心的份上,便给你看看。”秋飞霜说罢,手腕着劲打入身后墙壁的一处凹槽。
哄啦啦~
石壁左右洞开,露出一面超大的“镜子”。诸葛花铃的影像就出现在上面。她被囚禁在一个巨大的水晶棺里面,昏睡着。
楚月寒一个踉跄倒退了几步。
“是不是很像她?”
“你把她怎么样了?!”楚月寒面泛青气,眨眼间便掐住了秋飞霜的脖子。
秋飞霜揶挪道:“好……好……本事,我若死……死了,她也,也得……”
楚月寒豁然松手。
“咳咳咳咳。”秋飞霜指着那困住冰棺的血水池子,“她不过就是昏睡了。看到她棺底下的那根东西了么?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毁了管子。没了这东西,我那好师侄就该活活闷死在里面了!哈哈哈哈哈哈!”
楚月寒慢慢攥紧拳头:“你说。”
“很好。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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