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人偶屈指如爪,从左右包抄向绝尘。而绝尘的正面还有一个人偶举着手,直向他的一对招子狠抓过来。绝尘退得有多快,那三个人偶追得就有多快。
楚月寒忽然不忍心看接下去将要出现的鲜血淋漓的画面。
{若不是毒药发作之故,就那三个已没了思想的“人”,哪里能碰得到他?}
眼下,绝尘已经被逼入死角。
正面人偶的手指快触碰到绝尘的眼皮,两边的人偶也抓住了绝尘的袖子。说时迟、那时快。他摹地自三人间翻身而起,落到了包围圈之外。可尚未稳实,又一对手招呼过来,直击他脑门。眼看着绝尘又要被打到,却不料,他就地一滚,滚到了人偶后面,猛然伸腿横扫回去。
一连四、五个想要靠近的人偶都被撂倒!
{怎么回事?他即便还有几分灵活,也不可能仍有如此劲道……}
楚月寒握着酒杯便深入了战团。他一出手就制住了猛虎一样的绝尘。当下的绝尘背上已中一剑,腿上还残留着两把bǐ shǒu。
他被楚月寒掐住了脖子。
但,并非重手。
所以,他还能略显艰难地呼吸,甚至说出完整的话来。
“怎么样?服了吧?”
“你,真的以……以为可以杀了我?”
“难道不是吗?”
绝尘忽然笑了——无声地,狡黠地笑意。
楚月寒一时未明,一时不察,一时困惑……
一时的一时——
他腹部豁然一痛!手中的酒杯几乎抓握不住,险些滑落在地!
也就在这霎那,楚月寒懂了。
可是也晚了。
噗!
一口鲜血喷出。
却没有喷到绝尘身上——因为绝尘已经站了起来——而且是好好地站在了他面前。
楚月寒知道自己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他看着绝尘悠哉悠哉地拔掉腿上的bǐ shǒu,又以内力毫不费劲地迫出了背上的长剑。
几乎没见什么血。
{原来都是装的……}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震惊呢?}
一个眼神交汇,楚月寒的心中已经转过千百个念头。这时,腰间猝然一痛。他的思绪被拉回。一只脚和脚的主人同时映入眼帘。
脚正踏在楚月寒的腰间。
脚的主人——绝尘就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楚月寒吃痛,微微颤栗。
“很奇怪?不得不说天助我也。”绝尘得意道,“你用的这个酒壶,是我最爱,没错。但你不懂其中玄机。你更加不知道,它——已经被掉bāo guò了。”
“……掉包?”楚月寒感到绝尘足下正在加力,痛意更紧。
“是的。在壶口的刺客花纹上,有一瓣花瓣是镶嵌的银丝。毒液流过,颜色会变黑的。”
“可……可是……”
“你想说,可是,原本的酒壶上是完全没有这一截银丝的,是么?嗯?”
楚月寒没说话。绝尘便代表他默认了。
“不错。”他忽然笑得像只狐狸,“但谁跟你说我只有一只这样的酒壶了?”
“谁又跟你说我不会掉包了?”
“……谁……是,是谁掉……掉的包?”
“当然是我啊。转世神,别来无恙?”肖春风自一处阴影内走出。
楚月寒惊骇。
最初检查的时候,他是亲自查验的。可以肯定,肖春风之前不在这屋子里。他是如何进来的?
当然,实际上,这已经不重要了。
“教主,你看,神的手上是不是一直握着那只酒杯?待小的替您打碎了这酒杯,您就能知道配合使用无心蛊的那个叛徒是谁了!”
楚月寒闻言,拼尽全力,硬生生捏碎了酒杯!
玻璃渣子扎得他满手鲜血。
“教主!他……”
“你得不到答案了。”
肖春风猝然出手,捏住楚月寒的下颚,让他根本无法咬舌自尽。
“呐,不急。本教主不急。审问有的是时间。但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要先喝杯酒庆祝一下呢?月亮祭司——”
一个身材略显魁梧的身毒中年妇女施施然走了进来,仿佛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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