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他身侧停下,前蹄在地上点了点。它的头向下不断地扑哧出热气,而后亲昵地蹭了蹭陈叔。这是有一次陈叔外出采办救回来的小马驹,经过调教变成了一匹很不错的拉车马。
“哎,好好好。乖。”陈叔抚摸着它的脑袋,乐呵呵地笑起来,“先办正事儿。”
“一切都已打点妥当,贵客请。”
谁知,车内竟毫无反应。
陈叔以为是自己声音说低了,里面的人没听见。
于是,他又说了一遍:“贵客,一切打点妥当,您可以入住了。”
还是没反应。
陈叔觉得蹊跷。他拉过牵马的小厮:“一路过来,里面可有过动静?”
“没有。一直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莫非不是人?但是……就算是动物,它也可以吱个声啊。}
几番思量,陈叔终于下定决心要一看究竟——轻叩了三下车身,小心翼翼地推门向内望去。
哎,原是诸葛花铃在里面睡沉了!而另一个人根本就是深度昏迷的状态。
“快,再去找些人手来。把车内的伤者小心地抬进主卧。”陈叔吩咐道。
“是。”小厮应了一声,转身去办。
陈叔轻轻推了推诸葛花铃:“丫头,醒醒。快醒醒。到家了~”
“嗯~”诸葛花铃睁开惺忪的睡眼,“到了啊~”
陈叔伸手接应她:“是啊,快下车吧。”
诸葛花铃伸出一只血迹斑斑的手——当然,血迹已经干涸。
“这,这怎么回事?!”
“什么啊……”诸葛花铃还在揉着眼睛。
“丫头你的手上……”
“哦,这个啊。小楚受了重伤,我帮他看病呢。结果刚一动完刀子我就睡过去了,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之后,他有好几处伤口又裂开,我只能重新帮着弄。这不,就成这样了。”她指了指零乱的车厢。
适才由于诸葛花铃挡在门口,故而陈叔没注意到。
车上搁着一个大大的铜盆,盆的边缘挂满了染血的毛巾。伤者的血迹透过纱布干涸在表面。而他身下的那床被褥上,似乎也染到了血迹……根据目前这些东西看起来,这位伤者的情况很不乐观。
“他是谁啊?”
“哦,萧大哥在外面结交的一个朋友。”
早在入阁之前,知道楚月寒真实身份的几个人就已经心照不宣了。
“原来如此。”
“瞎哥哥呢?他有没有一起过来?”
“还真没看到风殿主。”
“额,算了吧。原本还想向他借一些药呢。”
“那位是怎么受伤的?阁主情况怎么样了?辅阁……”陈叔问得话有些颠三倒四。主要是,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问起了。
诸葛花铃捂嘴笑起来:“萧大哥早没事儿了。只是两地路途遥遥,他没有回来报个平安。这次,我们还重创拜火教了呢!小楚就是从拜火……”
她忽地打住,暗暗心惊。
{还好没嘴快。}
“丫头?怎么了?这位楚公子是从拜火教出来的?”
“啊,不是不是不是。他也是去找绝尘报仇的。比萧大哥早些时候。后来计划失败落入绝尘手中被折磨得半死。萧大哥攻打拜火教时,便顺道也把他给救了下来。”
“哦,原来是这样。”陈叔若有所悟。
但顿了顿,他忽又道:“我觉得这位楚公子好生面熟呀……总觉得见过。”
“陈叔,陈叔。”裁梦小跑过来,“碧辅阁说近期要召开武林大会,此前用过的那些东西让您呈递一份单子上去,辅阁要看一下还需要什么。”
“哎,好的。”
——华丽丽的分割线——
大半个月后。
等到武林大会的前一天,萧尺素才回到清莲阁。
彼时,阁内已经客满。还有一部分人则在清莲阁附近各自安营扎寨。
清莲阁午宴的时候,所有的人集聚一堂,看似其乐融融,可眼角眉梢端的是“干掉你”的表情。并且,自打江湖传出有人正编纂兵器排名谱的时候,各门派之间的“表面文章”就做得更加粗糙了,撕破脸皮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萧尺素和碧雪起先还“应邀”管管。次数一多,萧尺素便示意碧雪随他们去。“武林盟主”四个字,在眼下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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