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赵温玉腹部的切口处,也有一根丝线。
萧尺素上前仔细看了看。
这根丝线呈扁平状。两边都极其锋利。他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难道是这样削掉了他的下半身?”
{那么,他的双脚应该会在屋中。}
{不管了,先通知其他人再说。}
他收了两处丝线,回身跃上屋顶,直接从屋顶上飞过一间间屋子。径直奔向赵老爷子的房间。一路上他还有很多问题在脑子里解不开。
{那个黑衣人会是凶手么?}
{我明明看到了他入了这个院子,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呢?}
{赵老爷子什么时候和玄天血月结上了仇?}
{玄天血月的人混入难道没有一个人知道?}
想着想着,他不由自主地又回望了一眼墨香轩。
黑影又现!
萧尺素冷笑:“果然被我料中。”他转身追了过去。
那人很快也发现了。他直奔向金叉堂。萧尺素奋力而追,眼看着距离越拉越近,谁晓得,那人再次从他的眼前跃入院中不见了!
“好轻功!”萧尺素居高临下地看着,没发现有什么人。
{竟如此熟悉地形……}
四面都是静悄悄的,静得只剩下死亡的味道——或者说,接近死亡的一种气氛。
萧尺素不由自主地全身紧绷。
{公瑾怎么没有反应?按理来说,这种动静他很早就该察觉的。莫非……}
心念才动,他已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他落在赵公瑾的屋门前,用力敲了敲。
没反应!果然没反应!
“赵公瑾!赵公瑾!”
砰!
他用力“甩”开房门。
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
“喂!你他娘疯了是吧!”赵公瑾河东狮吼般的声音从萧尺素背后稍远的地方传来,“他娘的!吃错药了!大半夜来这里撒什么疯!”
萧尺素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要放声大笑,大叫三声“你没事!”
“你去哪里了?”
“老子去解了个手。你他娘jiào chūn似的在那里鬼嚎!”
萧尺素看着他又气又好笑。
这时,他发现赵公瑾的鞋头微微有些湿润。他下意识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湿的鞋面,剑眉一蹙。
“你小子干嘛呢!说你两句都说不得了?”赵公瑾大笑起来,一拍他的肩膀,“一年多不见,你他娘越发小气了。”
“我娘不小气。”萧尺素冷道。
“啊呀,老子错了!不该对你嚷嚷!”
“你刚才就去了一趟茅房?”
“不然呢!老子在里面撒了泡尿。还没整干净呢,这不……真是的!”
“出命案了。”
赵公瑾悚然一惊,顿时整个人都醒了:“什么?!命案?在哪里?”
萧尺素斜眼瞥了他一下。
“这里?!你说这里发生命案了?!”
“嗯。”
“快去通知大哥啊!”他边说,已经边往赵老爷子的房间赶去了,“死的是谁啊?”
“赵!温!玉!”萧尺素与他用轻功并肩而行,一字一顿道。
“什么?!”
赵公瑾差一点点倒栽葱下去。他原本想抓一把萧尺素的双肩,却不料被萧尺素灵巧躲开了。
“你去找你大哥。我去把所有的人都叫出来。具体的事情我到时候再和你们说。”
“好。”
很快,整个洗剑山庄都活跃起来了。忙里忙外,乱的像一锅粥。赵老爷子整个人都精神不振,面容悲戚地坐在会客厅的那张主位上。赵公瑾则是气呼呼地毗邻他而坐。萧尺素坐在首席客座上,一脸沉思。
“老赵,你之前和玄天血月有过过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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