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常迟迟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裴妃雅转过头，看向地下城中灯光照耀的街道。
在地下城的顶部，有许多模拟太阳的日光灯，它们将地下城伪装的好像如同真正照耀在阳光之下一样，但假的毕竟是假的，这里的阳光多多少少显得有些不自然。
“你应该知道，我是爱丽丝的导师吧？”
“知道，怎么了？”
裴妃雅的目光中流露出回忆的味道，缓缓说道：
“其实在爱丽丝之前，我还负责培养过不少其它孩子。其中一个孩子名叫塞琪，她比爱丽丝的年纪还要小一点，是一个非常喜欢吃糖果的小女孩。”
“她好像对世界充满了好奇，总是跟在我后面问‘裴妃雅老师，为什么会是这样’，虽然一开始有些让我不厌其烦……”
“但在日常相处中，我却发现自己竟然渐渐喜欢上了她，很奇怪吧，明明只是一只招人烦的小蜜蜂。”
裴妃雅抿了一口咖啡，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后来我才了解道，塞琪生长在一个很有问题的家庭。她的母亲在她很年幼的时候就抛下了她，她的父亲也不是好东西，将她丢给了奶奶后，就一个人去逍遥快活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或许也没有什么不幸的。然而忽然有一天塞琪被检测出了非常有价值的能力天赋，于是原本无人问津的孩子，忽然成为父母都要抢夺的香饽饽。”
“再一次试图抢夺的过程中，塞琪的母亲……失手打死了她的奶奶，再然后，塞琪出现了坠落现象。”
“等我赶到的时候，塞琪已经透支完了她的生命力，无论我尝试如何努力，都无法挽救她。”
裴妃雅伸出手掩住了自己的脸：
“我仍然无法忘记，塞琪最后躺在我的怀中，向我询问‘妃雅老师，天堂是什么样子的’的时候……”
啪嗒。
几滴泪水，落在了桌面上。
裴妃雅拿起纸巾，对着卫常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这就是你研究坠落现象的原因？”卫常问道。
“没错，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研究坠落现象，试图不让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裴妃雅带着一丝哭腔回答道。
卫常沉默了几秒后，道：“可我还是无法完全相信你。”
裴妃雅身体微微一颤，无比失落的道：“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这一切都怪我，我会想办法自己解决问题的，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
“除非你能向我证明。”卫常又说道。
裴妃雅一愣，仰起头来，脸上还带着泪痕，她擦了下眼泪，连忙道：“谢谢你，我会向你证明的。”
……
“想要进行药物实验，有三个条件是不可或缺的。分别是原材料的渠道，经费，还有实验对象。”
“查理之所以躲在103区地下城，就是因为这里拥有着体量巨大的黑市，在这里他能够买到所有制作药物所需要的原材料。”
“但是躲到这里之后，查理自然而然的失去了资金支持。所以他只能通过其它方式收拢资金，新式的成瘾品就是他收拢资金的手段，我调查了许多线索，发现药物流动的源头就是在这里。”
“唯一很奇怪的是，我找不到查理的实验室。按理来说，这种实验引发的现象，应该会很明显才对。”
两人来到了游戏厅守株待兔，一直到晚上七点钟左右，才等到了目标‘德哥’的出现。
德哥是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家伙，他在游戏厅里转了一圈之后，似乎和什么人完成了碰头，随后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我们跟上他们。”
“好。”
卫常和裴妃雅悄悄的跟着德哥，交易的两人很小心，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卫常和裴妃雅只能耐心等待，不过很快，德哥似乎完成了交易，从黑暗的巷口走了出来。
德哥似乎具备着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在完成交易之后，刻意在街道之中绕了几圈，又进入两个商场买了许多东西，但终究没有甩掉两人的跟踪。
“他应该要回他来的地方了，我们跟上他。”
裴妃雅转过头，小声向卫常解释道：“我调查了很久，但是依旧找不到查理的实验室，按理来说，如果查理想要进行试验的话，应该没那么容易藏得住。”
“我想这个人，应该会带我们去想去的地方。”
终于，德哥在一座简单的三层楼房建筑物前面停下，他望了望左右，最后走入了建筑物里面。
“应该就是这里了！”裴妃雅显得有些振奋，“我们得潜入进去，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并不难吧。”
忽然，裴妃雅发现卫常的目光停留在什么上面，她顺着卫常的目光望去。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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