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一名官兵应道,但他一开口,就感觉不对劲。
因为他发现,站在一旁的同僚居然在朝着自己使眼色,甚至有几人还一脸讥讽的看着自己,就好像看死人一般。
顿时让这名官兵有些懵逼。
怎么回事?
为什么主簿大人下令后,除了自己外没人出声?
为什么朝着自己使眼色,为什么大家用那个眼神看着自己?
这名官兵思绪混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干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你们都聋了吗?”
“没听到我说的吗?把这贼子给我抓起来。”
黑脸男子见没人动手,吵嚷了起来。
但尽管他如何训斥,依然没有官兵给出回应,就站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你是何人?”
这时,李怀开口问道。
听到李怀询问,黑脸男子停止了对官兵们的训斥,转过头来,一脸猖狂的表情,道:“本官乃是本县的主簿。”
黑脸男子就是王猛的舅舅杜山,但他在前些天带着一名官兵出城办差,所以没见过李怀,只当李怀是个穷凶极恶匪徒。
“哦?原来你就是王家的那个亲戚。”李怀沉吟一声道。
见面前男子听说过自己,杜山还以为他怕了,顿时更加的嚣张。
“既然听说过本官,那便知道本官的手段吧!”
“还不束手就擒。”
呵呵!
“还真是大言不惭。”李怀冷笑道。
“把他给我拿下。”
突然眼神一凌,声音沙哑。
“遵命!”
然而这次,随着李怀一声令下,一旁的官兵瞬间拿下了杜山。
“你…你们?!”
杜山畏惧、惊恐,难以置信的看着把自己控制起来的官兵。
他此时震惊万分,官兵为什么不听自己的,反而听面前少年的话。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着,咆哮道:“抓他啊!他才是杀人凶手,快抓他。”
但他的声音石沉大海,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而就在官兵拿下杜山之时,赵树慌忙的从门口跑了进来。
“太……李公子。”赵树进来后,恭敬的对着李怀说道。差点就暴露了李怀的身份,幸好及时改了过来。
跪在地下的杜山见来人是赵树,好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般,急忙哭喊道:“县令大人,快救我,这群官兵不听下属的话,反而听那贼子的命令。”
“而且那贼子还杀了属下的外甥,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杜山,你把官府里的官兵全都带走,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意欲何为。”赵树就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上来就怒问道。
他也是才得知,官兵全被杜山给带走了,所以一路跟了过来,却没想到在这见到了太子殿下,但他从太子的表情和地上的尸体中能看出来,太子应该是很生气,甚至还有那满脸的杀意,更是让人胆寒。
再看看跪在地上的杜山,就知道他惹怒了太子。
“县令大人,我……”
杜山不知如何狡辩,他正是得知自己外甥被打了,才带官兵前来的,想要为自己的外甥出口气。
但他现在明白了,自己的外甥得罪了自己惹不起的人。
甚至连县令也惹不起。
顿时让他冷汗直流,赶忙向李怀开口求饶:“大人,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望大人饶命啊!”
李怀看向了他,眼眸赤红,声音沙哑的怒吼。
“饶了你?”
“你身为县城主簿,本应为百姓谋福,减轻赋税,可你却胡乱征收赋税,肆意压榨百姓,我如何能饶你?”
“如若饶你,怎对得起被你们欺凌的百姓!”
李怀一顿,眼眸冰冷,语气漠然:“所以,你去死吧!”
噗嗤!
李怀一拳,轰杀了杜山。
鲜血,溅了一脸。
“李公子……我。”
这时,赵树走上前来一脸惭愧的表情。
刚刚太子的话,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杜山利用官职之便,压榨、欺压百姓。
可自己身为县令,却一无所知,让百姓们遭受如此压迫,一时间,他老脸涨红,恨不得以死谢罪。
然而李怀却摆了摆手,并未追究赵树的责任,因为他心里清楚,赵树只适合为将,并不适合为官,失察也是难免的。
一次可以容忍,但若有下次,定不会轻饶于他。
李怀看了眼死去的杜山后,淡淡道:“赵树,带人去杜山的府邸。”
“公子,何意?”赵树不解的问道。
李怀眼中精光一闪,厉声道:“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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