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药瓶,陆恩熙一路都在琢磨,司薄年心脏那么强大,一向只有他欺负、碾压别人的份儿,谁会给他压力?
难道是km继承权之类的?司家人员众多,目前老爷子依然是km的董事长,司薄年虽然坐着总裁的位置,但能否登上金字塔顶端还得看司冠林的意思。
他的叔叔伯伯堂哥堂弟等十几口人,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
至于抑郁……
司薄年天天给她当人生导师讲大道理,难道没把自己给说明白?
她想的入迷,下楼还在天马行空的脑补,不小心踢到了茶几腿,痛的往后弹一步。
从她走台阶开始,司薄年就注意到了,女人心不在焉,好像没带脑子,“想什么呢?”
陆恩熙疼得呲牙,揉一会儿才好点,“没想什么,大半夜的,困。”
她把衣服丢过去,总不能让她帮忙穿吧?
好在司薄年还算有节操,舒展手臂将睡衣穿起。
可能是困的神志不清,陆恩熙发觉司薄年穿衣的姿势该死的养眼,优雅飘逸,就连手臂伸进袖筒那么简单的动作,他都能搞出穿龙袍的气质。
也不亏司家高薪聘请的皇室礼仪。
“资料呢?”
“书房。”
“所以?我去拿还是一起上去?”
司薄年斜睨一眼,“书房你也敢去?”
陆恩熙张张嘴。
倒也是,卧室无非有一些私人物品,书房却是军事重地,一般人岂能擅闯?
“愣着干什么?等我抱你?”
陆恩熙以为他要东西下来,慢半拍跟上去,书房门打开,简约大气的装潢有点惊艳到她,又是夸张的落地窗,外面是星河璀璨。
这家伙对自己真好。
司薄年打开电脑,调出资料,“过来看。”
陆恩熙乖乖过去,站在司薄年身后,看不清楚英文字母,她不断往前走,等到读完一页纸,发现下巴悬在司薄年头顶。
距离很近,清晰闻到他刚洗完的发丝清香。
而她不知道的是,由于靠得近,她胸前的起伏贴到了司薄年的后背,哪怕一个小小的动作,也会带动摩擦,一下一下,往他血液里涌。
司薄年倍感折磨。
陆恩熙往后撤一点,“我大概知道了,其实官司不算难打,只要拿出证据向被告索赔就行了,最难的在于其中两个高管是英国人,咱们的法律法规不管用。如果想在国内处理,就得启动引渡条约,有点麻烦。”
后背那片灼热好像还在,司薄年假装清嗓子咳一声,“km也会出几个律师,到时你们当面商量起诉方案。”
这么说,案子跟天衡没关系?
司薄年就那么看不上他们律所吗?
陆恩熙点头,“可以,km的法务四海之内通杀,有他们在,更好打入国外。”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折腾大半夜,她早就困的眼皮打架。
司薄年关上电脑,“先休息。”
陆恩熙如蒙大赦,“是太晚了,那我回家睡觉,明天联络。”
司薄年板起面孔,“这么晚了还回去?做给谁看?这么大房子睡不下你?”
陆恩熙给他说郁闷了,“这是你家,孤男寡女不合适。”
“心术不正,躲到天边也洗不干净。”
“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司少如今和戴家的千金交往,被狗仔发现身边还有个女人,公关多麻烦。”
虽然没人敢爆司薄年的八卦。
司薄年左手戳一下眉梢,幽幽看她,“洗手间有备用洗漱用品,再废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陆恩熙有气发不出,莫名其妙又要跟他共处一室。
奶奶的,她找谁说理去?
司薄年睡主卧,陆恩熙誓死抗争,躲进次卧反锁门。
大约是累极了,裹着他提供的男士睡袍,就这么一觉睡到天亮。
陆恩熙张开眼,按下自动窗帘的开关,看到陌生的风景,呆了两秒钟。
这里是司薄年的家。
确认衣服还裹在身上,门锁着,陆恩熙松一口气。
开门,出来,陆恩熙准备偷偷换上自己的衣服溜出去,刻意放轻脚步,那姿势跟夜盗差不多。
谁知,迎头看到从主卧出来的司薄年。
于是她垫脚尖的走姿显得格外尴尬,大抵就是社死。
“咳!早。”陆恩熙端正身子,做了个难看的微笑。
司薄年一手悬着,睡一晚上,绷带有些开线,更丑了。
可刚睡醒还没打理自己的司薄年,还是该死的抗打。
正不知说什么,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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