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总是比白天更让人动情,望着天边的弦月,好像心被拉回到了以前幸福快乐的时刻。
陆恩熙很久没回忆少女时代的时光了,因为和现在的日子一比,那些好像是上辈子属于别人的世界。
她想起十六岁生日的晚上,也会这么美的月色之下,爸爸妈妈和哥哥,在家里的庭院里给她准备了温馨浪漫的生日派对,只邀请了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
生日会上,哥哥坐在白色三角钢琴前,一身笔挺帅气的西装,沐浴无边无际的洁白月光,为她弹奏唯美浪漫的秋日私语,而她手里端着淡淡甜甜的鸡尾酒,和爸爸妈妈一起舞蹈。
她记得那晚所有人都在笑,开心的闹到后半夜。
她被爸爸牵着手,翩翩起舞,爸爸因为肢体协调不太好,还被妈妈取笑,“你呀,下次跳舞之前要好好练练,把熙熙给带得不会了。”
爸爸笑着说,“还好熙熙这方面没遗传我,不然可就跳不出这么好看的舞蹈了,随你,多好啊。”
后来话题不知怎么一转,也许是某个朋友提了句,“老陆啊,再过几年,你可要牵着恩熙的手,把她送出去咯!女大不中留的。”
陆恩熙突然停下动作,所有的梦幻布景也顷刻间化作灰烬。
眼前又是熟悉的月色,可黑暗的客厅与周围的环境,是冰凉的现实。
她放下手臂,给自己一个很酸涩的笑容,过去的,再也回不去了。
她抿了一口水,回头,然后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啊啊啊!!!!”
回身太快,她猛然抬头看到不远处立着一个比周围更黑的影子,很高大,还在动,好像鬼魂,吓得她手一抖,水杯嘭地掉在地上,在大理石瓷砖上碎了不知道多少片。
她魂儿都快吓出来了。
司薄年也被她的尖叫叫回到现实,有些慌神的急忙开口,“别怕,是我。”
陆恩熙捂着快不会跳动的心脏,脸都僵了,声音在极大的恐惧中颤抖,“你……你杵在那里干什么??人吓人会吓死的知道吗!”BIqupai.c0m
要不是她反应没那么快,就抄起一把刀丢过去了,到时候误伤了他,算谁的?
“出来怎么不开灯?这里你很熟悉?不怕撞墙上?”
司薄年拍了下手,客厅一盏落地灯应声而亮,在漆黑中撕开一大片裂缝,光明一出现,他的身影越发高大,和地上的倒影连在一起,远看更是庞大的惊人。
陆恩熙太阳穴狂跳,就算看到光,也无法一下子完全适应,气呼呼道,“我哪儿知道你突然跳出来,半夜装鬼,你下来干什么?”
司薄年道,“喝水。”
很理直气壮。
陆恩熙板着脸。
司薄年倒了两杯水,先端起一杯递给她,“不是要喝水?”
陆恩熙不接。
司薄年蹙眉,“我只有一只手能用,你让我冒着断臂的风险帮你掰开手指吗?”
陆恩熙:“……”
接过水杯,陆恩熙还是鼓着脸。
司薄年拿起自己那杯,抿一口,“睡不着?”
陆恩熙冷哼,废话,睡得着会在这里?
“我也睡不着,出去走走吧。”
也许是心脏还没修复,陆恩熙抵抗力有点差,顺着他的脚步便走了出去。
户外的风一吹,人一下精神不少,脑袋更为清明,目光中是乳白色的月华,给庭院里的绿植花草披上好看的薄纱,天空比市区干净,星星更明亮更清晰,月亮四周的浮云慢慢飘逸,月影时隐时现。
陆恩熙看了会儿月亮,又看司薄年,他坐在户外沙发上,翘着腿,像是和月色融为一体了。
“你还是失眠?”
司薄年道,“你不也是?”
“我不是说只有今晚。”
司薄年也不否认,“嗯,老毛病。”
陆恩熙道,“治疗了吗?”
她在他帝尊的房子里看到过药品,他吃了那么多药,怎么没见好?司薄年请的肯定都是最好的医生,怎么没效果?
司薄年道,“治好的话,应该就不会现在和你坐在这里数星星了。”
噢……
陆恩熙道,“你可以试试中医扎针,或许你不太看得起中医,但治疗某些顽固性的问题,还是有用的。”
“扎针?”他从没试过。
陆恩熙点头,她讨厌司薄年,可不忍心看他饱受失眠的折磨,不管他采纳与否,她只负责建议,“我爸妈用过,不过国外的中医没有国内的厉害,花了挺长时间,还要配合药物和理疗。”
司薄年道,“扎哪里?”
“头上,失眠是思虑过度导致,当然要放松大脑,只要找到正确的命门,坚持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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