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熙洗完澡,拿衣服时才发现置物架上是一套小码的女士汗蒸服。
丝滑的蚕丝材质,上身是短袖,下面是短裤,设计很保守,但总觉得……有点奇怪。新ops8
运动内衣被汗水浸湿一大半,不能继续穿。
没有别的选择,陆恩熙只好含胸收腹走出来。
司薄年叠腿坐于偌大沙发的中间,他背后的风景好似书房的背景装饰画,整座山峰都是他的陪衬。
陆恩熙一下明白了司薄年的用意,让她穿得像来蒸桑拿没办法拿出足够的威慑力,他却继续端着老板的架子,还没开口就占据上风。
奸诈!
陆恩熙坐在沙发边缘,捞个靠枕抱着,“你在电话里说我哥,他怎么了?”
司薄年轻描淡写地目光在她身上拂过,若飞鸟投林时滑过天际,虽然没有留下痕迹,却带走了所有风景。
“你哥明天到洛城。”
陆恩熙刚坐下差点弹起来,“明天?”
妈妈说哥最近回国,却没说会这么快。
“你不知道?”
司薄年以为陆恩熙和陆恩赐沟通过,看来陆恩赐做事也很谨慎,平安落地前不给她透露半点消息。
“不知道。”
“以你哥现在的身份,回国等于自投罗网,知道的人越少越少,谨慎点是应该的。”
陆恩熙手指微微一缩,面对司薄年,她无法将事情想的简单,“你让他回来,有什么特别的安排?我哥已经不是陆氏的总裁了,手中的资源也在出事以后全都散尽,以前的人脉更不用提,韩睿的教训想必司少还没忘记,其实说的直白点,我哥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废人了。”
她主动贬损哥哥,是想为他争取生存空间,以免司薄年刁难。
司薄年却被她说得黑了脸,“你怀疑我想对他下手?”
陆恩熙抿唇,“不是。”
否认的没有一点底气,还说不是?
司薄年并不生气,而是好笑的欠身道,“如果真要让他付出代价,我还会大费周章的走关系让他回来?在美国下手不是更方便?”
他的笑容那么邪恶,又该死的好看,陆恩熙赌气道,“那就麻烦司少说说,你想怎么办?”
“你不想见见他?”
陆恩熙怀疑自己理解错了,难不成司薄年兜这么大的圈子只是为了让他们兄妹团聚?
“想,但前提是我可以负担的代价,否则,我哥也不会愿意跟我见面。”
司薄年自嘲,他做了什么,会让陆恩熙有这么深的误解?好像不管他干什么都必须伴随着代价,他只是想让她看到哥哥平安无事,让她见识见识他在这件事上发挥的能量。
日后,他甚至可以将陆氏曾经的颓败战局彻底反转。
而她连这个小小前奏都不敢相信。
代价?他此前没想过,但现在有了。
长指滑过鼻梁,司薄年并未计较她的揣测,“这取决于你愿不愿意。”
陆恩熙细细长长的嫩白手指,一点点往沙发里嵌,与乳白色的布艺沙发摩擦,“我懂了。”
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司薄年,与人谈判从不主动提出价码而是通过各种直接间接的暗示让对方揣测。
让她洗澡,更衣,穿成这样与他对坐,还能暗示的更明显吗?
为了哥哥的平安,陆恩熙选择妥协。
汗蒸服是套头式设计,她手指来到下摆,揪住一角,双臂一左一右交错,闭上眼睛——
衣服随着手臂上扬一点点来到肚脐,然后小腹处有清风吹过,凉气往上蔓延,就要飞入上围。
一只大手突然摁住了她的手臂,森凉的声音飘到她头顶,“你干什么?”
陆恩熙呆滞了一瞬,脱衣服的动作也戛然而止在原处,她澄澈的眸子里一半是吊灯的雪白,一半是他脸上的阴翳,“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要,我给你。”
睡一晚罢了,她任凭他折腾,只是一想到司薄年好像永远用不完的体力还有那种时候的粗鲁野蛮,她两腿就忍不住发酸,下意识并拢起来。
司薄年鼻孔快要喷出烟雾,他怀疑自己的肺刚才抽烟时被尼古丁给点着了,“你……就这么想我??”
陆恩熙放下手,“不然呢?司少以前提过的要求不记得了?”
是谁强迫她上|床的?
是谁要求“吻我”的?
就是这个用被冤枉的受伤表情看着她的男人!
她冤枉他了吗?
司薄年郁闷的扶额,“你过来。”
陆恩熙放下衣服整理好,挪步过去,和他一起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视野瞬间开阔起来,远处还有人在放烟花,砰砰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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