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手眼通天,她就算真曝光那些信息,也会被压下去,并且被他反咬一口。
行不通的。
她也就是纸老虎发发威。
吵累了,里面的喊叫声也渐渐减弱,陆恩熙端起一瓶酒,也没看是什么,哗啦倒满一杯,拿出恩断义绝的态度,对司薄年虚举一下,“司少,我在你身上耗了三年,以前我年轻有活力折腾不完的热情,现在我二十六岁,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继续浪费,我得养父母,养活自己,还有……这杯酒我干了,敬你三年的‘照顾’,敬你给我的血泪教训,敬你让我认清现实,也敬你让我从小女孩长大成人,今天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要见面,不要纠缠了,相忘于江湖吧!”
说罢,她自作主张的仰起脖子,一口喝光。
辛辣的味道冲劲儿很大,直往她心口烧,食道快被烧化了。
司薄年瞄一眼酒瓶,43度的威士忌。
倒置酒杯晃了晃,一滴不剩,陆恩熙趁酒劲儿还没上来脑子清醒着,做最后的陈述,“司先生,我真心实意祝福你和戴小姐或者其他什么小姐,长长久久恩爱百年,多生几个孩子。”
司薄年道,“一厢情愿。”
陆恩熙摇摇晃晃站起来,“就这样吧,再见。”
这个道别算是很有仪式感,话也说的足够清楚,相信以司薄年的领悟能力,绝对可以get到她的态度。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又是怎么晃悠到了隔壁包厢。
陆恩熙进门靠着墙,终于到了相对安全的环境,心一下松懈,眼前都是重影,“嗝~”
乔菲一步窜到她跟前,拍拍她发红发烫的脸,“你去哪儿了?这么重的酒气,喝了多少啊你?”
陆恩熙晃晃手,她头晕,稍微有人碰一下就天地倒转,“让我歇会儿,喘口气。”
张宇恒撑着陆恩熙不让她倒下,气的想给她一拳头,“你!算了我们先送你回家,酒醒再说。”
乔菲也是丈二和尚,不是说上厕所吗?好半天不回来,手机也没拿,一回来就这幅样子,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完全空白。
“她腿都软了,扶着不行,你把人抱起来,我去按电梯。”
张宇恒二话不说,打横将人抱在怀里,陆恩熙打了个酒嗝,一股子呛鼻子的酒味,“我的老天,姑奶奶你以后可别再喝了。”
乔菲拎着两人的包,打开电梯门,骂骂咧咧,“她酒量差的要死,一杯就倒,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跑去哪儿充大佬了!”
张宇恒看着怀里脸色发白的人,想骂又不忍心,“一切等她明天醒了再问。要不是急事,她不会这么伤害自己。”
乔菲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她住哪儿?”
这可把张宇恒问住了,他只知道司薄年提供的住所在帝尊,但哪一栋哪一户,他没去过,“要不,送你家去?”
乔菲道,“我那儿不太行,公司给安排的房子,经纪人说来就来,去你家吧,你家大,又没人查岗。”
——
宿醉的滋味比发烧还难受,陆恩熙头痛欲裂,抱着头想撞墙,“水。”
乔菲听到动静,给她倒水喂到嘴边,嫌弃归嫌弃,心疼还是占据绝对的高地,“慢点喝,别呛到,老张还没起呢,不跟你抢。”
陆恩熙用力搓脑门,“我在哪儿呢?”
乔菲套了件男士t恤,罩住上半身,露出白花花的细长腿,“老张家,你昨天喝多了。”
陆恩熙拳头锤锤脑门,宿醉的滋味不好受,里面好像有电钻在作业,轰隆隆地响,“我以前酒量好像没这么差,肯定是度数太高。”
乔菲道,“拉倒吧,你一打嗝我就闻出来,威士忌,撑死了也就四十多度,跟茅台差一大截,酒量不好直接承认。”
陆恩熙头昏脑涨,没体力跟她争,她真心觉得自己酒量不至于这么差,要不然也不敢在司薄年面前那么叫板,“嘘,别吵,脑仁儿更疼。”
乔菲才不听,“说吧,昨天晚上去哪儿了?见了谁?”
陆恩熙低头,“唔……”
乔菲对天花板翻白眼儿,“你上次这个死样子就是跟司薄年闹矛盾,又是他?”
陆恩熙无辜的眨眼,活像个小猫儿,特无辜无害,“知我者乔美人,没白疼你。”
乔菲捧起她醉醺醺红彤彤的脸,“他灌你喝酒?玛德,他是不是人!”
陆恩熙帅气地摇头,一摇更痛,“我主动喝的,跟你说我昨天很帅很霸气,以后我们彻底相忘于江湖,谁也不碍谁的事儿,他答应了。”
前半句乔菲是信的,陆恩熙虽然是律师,但她没少见这傻妮子为司薄年做蠢事,今天伤心了喝两杯就嚷嚷要一别两宽,明天心情好美滋滋说要相守一生。
不谈感情时杜拉拉附体,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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