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会所的警报突然拉响。
安保人员冲上楼,用备用钥匙打开包厢的门,发现里面正在群殴。
地上血迹斑斑,十几个人轮着酒瓶酒杯或者其他工具,正在疯狂的互相殴打,要不是有人点火触发报警器,这种失心疯一样的殴打场面不知道要进行到什么时候。
二十多个保安花了五六分钟才勉强把陷入疯狂中的酒醉分离开,此时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那个快要被打死的女人,就是戴羽彤。
楼下,车里。
陆恩熙已经换好了平常的衣服,靠着椅背漫不经心看会所大门。
和她预料的时间差不多,十几辆救护车呼啸而来。
紧接着,一台台担架从会所大门抬出来,上面躺着浑身血迹的男男女女。
张梦瑶目瞪口呆的拽着陆恩熙,太害怕了,以至于吐字不清,“师父,他们、他们该不会就是咱们见到的那些人吧?”
陆恩熙隔着挡风玻璃,似笑非笑道,“是啊,就是他们,看来会所安保人员的工作效率挺高的,我还以为伤残会更重呢。”
张梦瑶这回话都快不会说了,磕磕巴巴道,“怎……怎么会这样?”
陆恩熙小手托腮,等待着她想看的那个人,不知道戴羽彤伤的如何,作为唯一没有喝过她加料美酒的人,她当时肯定很懵圈,很刺激,很恐惧,很无助,只可惜不能留在现场欣赏过程。
她真想看看戴羽彤绝望嘶吼的模样啊。
“有一种市面上不好买的作料,吃了以后会导致暂时性的神志错乱,产生暴力倾向,和酒水搭配效果翻倍,也许他们玩儿嗨了,吃了那些东西助兴,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张梦瑶一下想到她们带过去的酒水,捂着嘴巴干瞪眼。
妈耶!!
师父好腹黑啊!
那,搞成这么大的事情,蓝星不是要关门大吉?
“可是……肯定会有人过来查案啊,一准儿能查到咱们头上,当时摄像头全开着,警察分分钟就能逮捕咱们。”
陆恩熙微笑道,“逮捕什么?证据呢?咱们带的酒水和会所售卖的威士忌没有任何区别,何况酒瓶酒杯已经碎成渣儿了,混在一起连指纹都不好提取。”
还有,她相信司薄年的地盘没人敢上来查。
就连这些公子哥们,若是谁不要命的让会所给个说法,不必司薄年亲自出手,也足够让他们以后的人生断送掉。
司薄年不会允许自己的地盘被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涂抹污点。
最后一个担架抬出来,救护车呼啸离开。
陆恩熙望着安静下来的夜色,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会所依旧辉煌高耸,如一颗明珠嵌在洛城夜色之下。
她昂起头,眺望顶层的包间,然后意外的发现,司薄年御用的包厢竟然灯火通明!
他在会所里面?
是她出来时太大意没看到,还是刚有人进去?
不管哪个原因,司薄年此刻肯定知道了里面的变故,以他的速度,调取监控只需一句话,那么她和张梦瑶的脸,必然被司薄年抓个正着。
如此说来,司薄年会给她打电话才对。
怎么手机安静的连个短信提示都没有?
陆恩熙望着明晃晃的窗户,又看了眼沉寂的手机。
心里像破了一个豁口,呼呼刮风。
快二十天了,司薄年没有任何消息。
即便她在他的地盘找事,他都可以视而不见,这么说,他是准备彻底和她恩断义绝了。
收拾起心里的寥落,陆恩熙拧动车钥匙,“没事了,咱们回去。”
车子和会所越来越远,陆恩熙的心也好像被什么拉扯着,最后那根绷紧的线被扯断,消弭在无边无际的长夜。
楼上。
司薄年捏着红酒杯,将今晚的第四杯送入喉。
邵慕言有些看不下去了,摁住他的手腕,将酒杯夺走放在桌角,“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喝酒,这么大了,应该更懂得控制情绪,而不是被情绪支配。”
司薄年手掌空了,便抵着额头,苦笑一声道,“她走了吗?”
邵慕言看他眉头紧锁的表情,“既然这么想知道,怎么不自己去看看?就算不看,也可以打个电话。”
司薄年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着,半晌才说,“容颜还在昏迷。”
容颜尚在人间这件事,司薄年只告诉了邵慕言。
其他人,嘴巴不牢靠。
邵慕言原本想说的话吞了下去,随即端起一杯酒,浅尝几口,“容颜还活着,我也很意外,但是她既然没死,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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