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几乎从来没和这几个兄弟红过脸,但此刻的他,眸子明显眯了眯,警告意味明显,逆鳞被触动,戾气即将喷薄而出。
“小雅的死和陆恩熙没有关系,是你太偏执非要找个替罪羊发泄怨气,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你,不要动陆恩熙,你一而再刁难她,我的容忍有限。”
“呵……”贾宴清拉长尾音,笑声持续很久,他有些挫败有些颓唐地看向窗外,眼底泛出淡淡的水汽。
说不出是悲伤还是失望。
死去的人被遗忘,凶手的罪行被时间冲淡。
“小雅是你亲妹妹,亲妹妹!!”
他一脚踢翻桌边的废纸篓,里面的纸上哗啦啦弹出去,几张小孩子笔迹的画稿也飞了出来。
两人的视线几乎同时定格。
贾宴清定睛,弯腰捡起画纸,疑惑再次爬满眼眸,他将皱巴巴的纸展开,“这是什么东西?对,还有你家院子里的那些设备,搞什么鬼?你家开幼儿园了?”
贾宴清来时太生气,注意力全都在陆恩熙那件事上,这会儿突然转移焦点,才发现整个别墅跟自己上次来不一样了。
司薄年懒得回答。
贾宴清不甘心,到处兜兜转转,很快在书架最下面一层发现几本儿童读物,中文英文,漫画图册,顿时表情抽了抽。
“靠,你家有孩子??”
司薄年凉凉扫他一眼,“知道还问?”
贾宴清受到了打击,“哪儿来的孩子?谁的孩子?王景川有个私生子不敢带回家让你帮忙养?”
司薄年夺走他手中的画纸,摊平了放进抽屉,“和他无关。”
贾宴清足足傻了五秒钟,把司薄年从头顶看到拖鞋,又逆向看到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该不会是……你的??”
“嗯。”
一个字而已,给贾宴清的震撼堪比踩到地雷。
他胡乱抹一把下颌,嗓音颤了颤,“和谁生的?几岁了?人呢?”
既然已经会画画,看儿童读物,肯定不是一两岁的小baby,至少四五岁,按时间来算,那岂不是……
贾宴清后知后觉,“陆恩熙生的?”
司薄年沉默,他的沉默等于告诉贾宴清肯定答案。
贾宴清登时凌乱,原地转一圈,“呵呵,厉害啊!真是高手,不声不响留个孩子,牢牢拴住你,就算没有感情,你也会看在孩子的份儿上给她足够的帮助,我就说啊,陆恩熙不是一般人!放长线钓大鱼,我只服她!下一步她要干什么?分割你的资产?哦不对,分割资产也得等孩子长大一些,可以多分啊!”
贾宴清对陆恩熙的成见根深蒂固,不管她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心机、算计、利用。
司薄年无暇强行掰正他的偏见,而是冷声道,“她不承认是我的孩子,孩子回国是因为生病需要治疗。”
“什么病?该不会是装的吧?”贾宴清嗤之以鼻,陆恩熙的手腕……呵呵!
司薄年再也不想惯着他,“老贾,你会拿自己的亲生孩子开玩笑?”
“我……”贾宴清自知说的过分了,吸吸鼻子道,“那……小孩呢?怎么没看到?”
“保姆带出去散步。”
“哦。”
司薄年道,“工厂行动了吗?最后一个半小时,别让我说第三次。”
贾宴清气归气,大敌当前也不会一直闹情绪,“通知了,用不了那么久,记者和相关媒体打过招呼,新闻一出全渠道一致推广。”
说完,探长脖子往窗外看。
司薄年当即下逐客令,“没事了,早点回去。”
贾宴清当然不承认自己有点好奇,“外面冷,不给倒杯热水?”
“回家喝。”
一刻也不多留他。
贾宴清心情不爽,目光离开书架,走到门边又回头貌似不经意问,“女儿?”
司薄年给他一道冷漠的视线。
贾宴清耸肩,“还真是女儿,游乐城都是粉色的。”
确定是女儿,心里的排斥无形中减少了些许。
司薄年怎么和小女孩相处?是不是女儿奴?
越发好奇了。
坐上车,开启暖风,身上的冷气驱散之后,贾宴清烦闷地拿出手机。
今晚没什么消遣,倒是想起一个人。
“哪儿呢?”
语气不善,像在吆喝服务生。
“剧组?哪个剧组?行我知道了。”
接着,他找到这部戏的导演,电话拨出,“哟,忙着呢?”
那边客客气气赔笑,说的都是好话。
贾宴清听得不耐心,“乔菲的戏份往后挪挪……为什么?我做事需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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