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瑶扯了扯陆恩熙的衣服,压低声音,“师父,我没做错事,是他们给我设圈套故意找茬。”
今晚张梦瑶的当事人约她在蓝星谈事情,谈到一半,当事人接到个重要电话临时先走了,很少有机会在蓝星消费的她,想着趁机逛一逛,开开眼界。
谁知她在走廊碰到了司南。
司南喝了点酒,说话时一嘴的酒气,身上尽是痞气调性,左挡右挡,拦着她不让过走廊,言语轻浮,动手动脚,公开场合也不知收敛。
张梦瑶也是有脾气的,怎么能被人这么戏弄,反复几次后,她忍无可忍,抬腿给司南一脚,那一脚她用了极大的力气,当时就把司南踹的弯下腰捂住腿间。
张梦瑶解了气,没心情继续逛,却在离开时,被一个男孩给拽了回去,扯到了306包厢。
随即,那些人不由分说对她展开一系列言语和肢体的欺凌。
她嘶喊着求助挣扎,那些人下手越发阴狠。
她拼了最后一丝机会,拨出通讯里的一组号码,庆幸的是,那个人是何居正。
如若不然,她不知今晚会遭遇什么。
只是她从头到尾也不知道,那个人居然是司南。
越想越后怕,说到最后,张梦瑶整个人抖的像个筛子,紧紧搂住陆恩熙的手臂,“师父……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陆恩熙听完,火气更甚,脾气更爆,“别哭,留着力气打狗!”
张梦瑶心有戚戚然,小心问,“可他是司南啊,要是惹怒他……回头司家会不会找我算账?我自己倒是没什么,可是我爸妈还有堂哥的律所,说不定要被他们折腾,我不想连累他们。”
不安,怀疑,委屈,退让。
张梦瑶此时的反应,像极了曾经的她。
担心司薄年打击报复,所以一次次退让,无底线的容忍,最后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
结果有更好吗?
并没有。
陆恩赐抽出纸巾,轻轻擦到她脸上的冷汗和花掉的眼妆,镇定道,“小梦,你要记住,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不是躲在洞里不出来,而是勇敢的扛起所有武器,让试图伤害你的人主动绕行。”
张梦瑶心里依然在怕,可她被陆恩熙的话深深的激动了,“是,师父!”
司南醉醺醺的走来,脸上挂着三分真,七分戏谑的笑容。
经理已经大概将事情的利害关系和他说了,故而看到怒气冲冲的陆恩熙,他反应并不震惊,视线从张梦瑶的脸,一点点挪到陆恩熙脸上,咧咧嘴角,“哟!嫂子……哦不对,熙姐来了啊!怎么不早说啊,我好亲自出门迎接啊!”
陆恩熙后退半步,避开他夹着香烟的手,“司南,玩儿嗨了啊?”
司南笑笑,下巴冲一屋子的小崽子们点了点,“懂不懂事儿!赶紧向熙姐问好!”
所有人都听到了他那声或意外或故意说漏的“嫂子”,因此以为陆恩熙是司鸣的女人,赶紧低头哈腰,“嫂子好!”
陆恩熙一眼扫过去,“闭嘴!”
司南笑呵呵道,“熙姐别生气啊,一帮小孩儿,出来玩儿嘴巴没个把门的,说错话你多担待,实在不行我替你教训他们!”
陆恩熙鼻息冷冷的哼出一股凉气,“行啊!他们欺负我妹妹,把人打伤了,造成严重的精神伤害,我要求也不多,一个人断一条胳膊,就当谢罪的诚意。”
大堂经理和几个混混全都瞪直了眼睛。
断手臂?如此狠毒?
司南以为她在开玩笑,笑嘻嘻插科打诨,“熙姐,咱是自己人,但开玩笑回家开就行了,别当着一帮外人说啊。”
陆恩熙怒斥着打断他,“谁和你开玩笑?我耐心有点,别废话!”
司南的表情顿时变了,笑容瞬间褪去,露出凶残的本性,“熙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好跟你说话,无非是给你个面子,但你算什么人?真当司家把你当回事呢?敢对我吆五喝六?”
陆恩熙面无表情,“我的确没你那么大排面,只是一个能把你们送进监狱的律师而已,根据民法条款,蓄意挑衅滋事,造成他人生命财产损害的,轻则半年多则三到五年有期徒刑。”
她视线从那些人脸上一一滑过,“看你们都还年轻,坐几年牢再出来也不大。”
一个女孩听到坐牢,慌乱的嗷嗷叫起来,“小破律师也敢跟我们叫板,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你爸又是谁?我没兴趣知道,我爸是李刚那条新闻看过了吗?在法律面前,搬出亲爹的结果就是全家覆没!不信,试试?”
张梦瑶咬牙道,“我也是律师!我知道怎么作证能给肇事者判最长的刑期,监狱里待着吧!一帮人渣!”
陆恩熙一丝不苟道,“各位看起来都是成年人,有独立的民事行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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