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夏终于等到话缝儿,生怕被别人抢走,忙插话道,“是啊,我觉得陆律师说的对啊!当年那个案子本来是按照防卫过当审理的,后来迫于舆论的压力,才改成了正当防卫,不然受害者反而成了施暴者,保护自己不成,最后落得个入狱的下场,不是寒了普通人的心吗?咱们也可以如法炮制,制造舆论压力,堵住戴少臣的退路,看到时候法院敢不敢收黑钱!”
乔小夏一说完,会议室短暂的安静了一下。
她脸上微微露出一抹笑容,闭上嘴巴,等待属于自己的掌声鼓励。
可是所有人的视线只是在她身上一闪而过,其中不免鄙视和讽刺,还有一些压低的嘲笑。
学刑法的,谁不知道轰动一时的龙哥反杀案?
对案件的经过更是如数家珍,还需要她在这里多嘴赘述?
陆恩熙提那么一嘴,大家便心知肚明,懂得如何操作了,轮得到她画蛇添足?
乔小夏很快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缩了缩头。
她主打离婚案件,不该出现在会议室,但是为了学习经验,硬从张宇恒那里得到了资格,又闹这么大的笑话,更显得丢人。
张梦瑶撅撅嘴角,给陆恩熙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
张宇恒清了清嗓子,打圆场道,“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剩下的细节严教授需要谁,谁就积极配合严教授……对了老严,要不要给你指派个助理?端茶倒水开车整理资料,你总得有个帮手啊?”
陆恩熙嘴角轻扯,余光扫了扫严宽。
严宽状似从容,淡淡道,“不用。”
“别不用啊!一大堆文件要写,整理卷宗,打印文件送材料,这些事你要亲自做?那不是高台炮打蚊子吗?不行不行,你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在琐事上。”
说着,张宇恒就要指派人员。
在场的女律师们,个个探长脖子,活像等待帝王翻牌子的小嫔妃。
陆恩熙慢悠悠整理文件,不插话。
严宽依旧八风不动,“我有安排。”
“你有?谁啊?临时的还是长期的?算你个人还是律所?要不改天带来办个入职手续?”
严宽皱了皱眉,“你今天话很多。”
说完,严宽第一个走出会议室。
张宇恒冲陆恩熙努努下巴,“你知道吗?谁啊?”
陆恩熙耸肩,“我不喜欢打听领导的私事。”
唐贺在视频里喊,“老张,你留一步,我有话跟你聊。”
于是,张宇恒疏散众人,独自对着视频,瞅瞅医院的背景墙,“孤单寂寞冷了?”
唐贺讽刺道,“你和乔小夏,睡过?”
张宇恒的耳尖当即红了,“没有的事。”
“忽悠我?当我第一天认识你?没睡她,你至于跟个狗似的,明目张胆维护她?你脑子有气泡吧你?还留她在身边干什么?她得不到想要的,迟早是个祸害,你趁早打扫出去。”
张宇恒也不再隐瞒,低声道,“总得给个交代。”
“你交代个狗屁!跟她睡,吃亏的是你!她给你交代了?”
张宇恒郁闷得挠头,“老唐,话难听了。”
“是她做事太难看!你还记得林舒吗?我告诉你,女人的报复心最强!因爱生恨的戏码,天天都有。”
张宇恒支起耳朵,“林律师怎么回事?”
“呵呵!她不是离开天衡去了修远吗?给何居正当助理,巴巴的想换个山头继续攀高枝儿,我其实不想说她坏话,这么说纯粹是想提点你。”
“行了,我知道你的中心思想,赶紧说。”
唐贺不屑道,“现在何居正遇到棘手的麻烦,林舒已经辞职了,在找下家。”
“靠!真的假的?”
唐贺听到这个消息时,也震碎了三观,他还没见过这么现实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怎么就……就瞎了眼?
“所以,乔小夏跟她,小巫见大巫,她现在巴结你讨好你,被你睡了还不声不响给你打工,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女人的手段,都是温柔陷阱,你赶紧跳出去,别上当!”
张宇恒为此也苦恼,可没想到开除她的理由,“总要有个正当理由。”
“你说不出口,我来做坏人。”
张宇恒依然不忍心,“再说吧,她本职工作完成的还行,也没给我惹麻烦。”
“等惹了麻烦就晚了!”
严宽办公室。
他有些心烦的丢下笔记本,坐在转椅上,看窗外。
手机响起。
屏幕上的名字,这两天简直成了噩梦。
拒绝无数次之后,他迟疑着接听,“喂?”
“严教授,你终于有时间接我电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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