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贺从梦中醒来,头好像被车子反复碾压过无数次,浑身骨头一根一根要裂开了,痛得像又被人暴打过一顿,打的比上次还要重!
“嘶!”
唐贺忍着拆骨般的刺痛感,费力撑开一道眼缝儿,阳光透过窗帘没合严实的缝隙里透进来,照亮了床尾和床边沙发,煞白的光亮提醒他,时间已经不早。
唐贺刚有所动作,后背没痊愈的伤口被撕扯到,他当即痛的呲牙大骂,终于勉强撑着床垫坐起来,浑身犹如拆开了重组一番。
他腰部伤尚未痊愈,但也不至于痛到这个程度?
神志被疼痛慢慢唤醒,唐贺覆在额头的手滑落下来,等等,他昨晚怎么回来的?新ops8
他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还借着酒劲儿唱了歌,接着呢?
后面大范围的记忆被无故抹去了似的,死活想不起来。
唐贺双手捶打几下脑袋,想把丢掉的那部分记忆找回,奈何他完全没印象。
直到,低头看到被子滑落下去之后,露出的光裸上半身。
唐贺脑袋轰地一声,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竟然不着寸缕。
而地上,他昨天穿的衣服七零八落,衬衣的扣子飞得到处都是,西裤一半挂在沙发上,一半垂在地上,显然是被人粗鲁的甩了出去。
不是向阳帮他脱的衣服?
向阳绝对不敢这么对待他。
那是……
还没想到对方是谁,唐贺注意到身上错落的青紫痕迹,胸口还有几道指甲抓破的线状红血丝。
女人?
唐贺大脑空白了一会儿,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情爱之后的浓稠麝香,还剩下一缕淡淡的女士香水味道,可入目之内没有分毫属于女人的影子。
蓝星的女服务员?
似乎不对,她们提供完服务,没理由不辞而别。
唐贺捶打几下脑门,仍旧无法换回丢失的记忆。
几分钟后,电话响起。
唐贺心烦地找了一圈,才在地板上找到被衣服盖住的手机,一弯腰,简直头晕目眩,头痛的要死,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更让他不爽。
“干什么?”
一张嘴,唐贺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格外陌生,好像属于另外一个人。
他不舒服地捏了捏嗓子,咳嗽几声,“大清早的,干什么?”
张宇恒听出他状态不对,也没心情废话,一句粗话飙过去,“特么,老子给你打了一早上电话,你才接?”
唐贺歪在沙发上,一眼扫过满地狼藉,头更痛了,“才醒,有话直说。”
“我在医院,今天的会议你主持。”
唐贺单手揉脑门,“怎么搞的?”
“胃出血,住院观察,昨天晚上来的,先别问这么多,一个小时后开会,跟他们解释解释。”
唐贺头顿时更痛,“我也去不了,你联系陆恩熙。”
说出陆恩熙的名字,唐贺心头隐隐一痛,一针尖锐的刺,扎在心尖上。
昨晚上的许多回忆纷至沓来,炮轰他的脑门。
他昨天唱了什么……
《取消资格》?
靠……真特么丢人。
“她今天不去律所,有别的安排,你尽量过去,实在过不去联系老严。”
唐贺这个郁闷,一个个都中邪了?
“行了,你先老实待着,晚点去看你。”
挂了电话,唐贺颓丧地坐在沙发上,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是他禽兽了别人,还是被人禽兽了?
想不出所以然,唐贺给向阳通过去电话,“昨天你送我回来的?”
向阳昨晚上完成任务之后,一直在惴惴不安的等消息,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少爷您醒了?”
“别特么废话,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我送您回去的,对,范小姐也在……”
“你说什么?”
向阳打了个寒战,“就是……范小姐,她昨晚跟您一起回来的,我看您醉得厉害,就拜托范小姐留下照顾您,范小姐不在吗?”
范若怡?!!
将一连串事情综合起来,唐贺不得不得出一个荒谬又合理的解释——昨晚他和范若怡睡了?
她人呢?
不应该啊!
范若怡巴不得跟他鱼水之欢,怎么睡一觉反而不声不响的走了?
唐贺暴躁如雷的骂过去,“蠢货!谁特么叫你自作主张!给我等着!!”
他就知道,母亲安排向阳给他当助理,居心叵测!
没时间训斥向阳,唐贺忙给范若怡打过去。
“对不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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