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这套!
陆恩熙把手机当成司薄年,找个角度丢进沙发,嘭一声,掉在某个缝隙里。
带着怨气打开门,陆恩熙膝盖顶门,要么他走,要么她走,总之不会再和他发生那些事,“司少,请问什么事?”
客气的话,听不到半分温柔。
如果说出的字可以3d打印,大概就是刀子的形状。
司薄年手里捏着车钥匙,一手放松领带,俊逸的面容下,是难以忽略的男人野性,他的征服欲总是不加掩饰,“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
陆恩熙讨厌他盛气凌人,讨厌他理所当然,“是,凭体能我拦不住你,但是司少起码要讲道理,不请自来,不合适。”
司薄年道,“为什么不跟我说今天的庭审结果?陆律师身为km的代理人,就这个办事态度?”
陆恩熙无语的只能用冷笑回应,“事无巨细我和您的代表钟总全都说清楚了,您可以问他。”
他总是这样,自己制定规则,其他人只能围着他转。
“钟经理是我高薪聘来的市场骨干,不是打杂小弟,没道理他拿一份工资,做两份工作。”
陆恩熙气到笑,“司先生还想知道什么?我写一份详细的报告发您邮箱。”
司薄年道,“我没时间看你的报告,口头说清楚,还有,今日事今日毕,陆律师组织好语言,随时可以开始。”
陆恩熙默数三个数,以防自己爆粗口,“李兵败诉,法院判处他有期徒刑……”
司薄年握住她手腕,没怎么用力地往旁边挪开,提步进门,找到鞋柜最下面的男士拖鞋,换上,大摇大摆走进客厅,“东西呢?”
没有一样她的私人物品,就连客卫洗漱台上都是空的。
好像整个时空都被她搬空了。
这种滋味几年前他品尝过。
那时他们离婚,她放在家里的私人物品被佣人全部清理掉,以前堆满了瓶瓶罐罐的化妆台,顷刻空无一物,衣柜里散发女士香水味道的裙子,也一件不剩全部丢进垃圾回收站。
属于她的痕迹全部清零,房子恢复没入住时的干净。
站在黑白色系的卧室,他第一反应不是痛快,而是空洞。
最初他以为那是不习惯。
几天后,每次好不容易睡着,醒来时会茫然几秒,然后才想起房间里不会再有一个女人黏在耳边,叽叽喳喳吵他,也没人会找不到东西时撒娇,“老公,你帮我找找嘛~”
他在里面住了三个月,最终仍因为无法适应而搬家。
搬来帝尊之前,他特意要求设计师做了和过去不同的设计风格,帮助自己和熟悉的一切告别。
今日,他再次重温那场头痛的梦,一股烦恼油然升起。
陆恩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男人的背影流露淡淡的落寞,“官司打完了,比预期的顺利,而且,我想了想,不管我怎么做,贾宴清也不会改变对我的态度,既然这样,我没必要占用你的房子。”
司薄年卷了卷手掌,压抑着什么,回头,他深幽的眼神如死海,“他们明天晚上来做客。”
陆恩熙差点暴跳,“老贾他们来这里?”
司薄年如常道,“对,吃饺子。”
这一说把陆恩熙给刺激的想原地砸个坑,“你的意思是,买速冻水饺在家里煮?”
把脑子和大肠搞反了吧???
司薄年看看家里,着实冷清,不像人住的地方,“明天你请一天假,我们去家居店,这里太寒酸。”
陆恩熙逆向将头发背过去,露出皱紧的眉头,“你能不能尊重我一次?哪怕一次?邀请别人来家里,至少得让我这个主人先知道吧?”
“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
呵!
现在?好,合着她只有知情权没有决定权呗。
陆恩熙气到不想说话,扭身去客厅,把自己摔进沙发。
司薄年也不管她,进厨房看一眼,灶台比她的脸还干净,黑着脸出来,“又不吃晚饭?”
她不是不吃,是还没吃上。
陆恩熙冷嘲热讽,“今天空气质量还行,没那么多pm2.5,吃不饱,不知道司少愿不愿意做饭?”
不请自来,可以,喜欢厨房,可以,那就让你过过瘾!
司薄年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巴,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堵下去,吻到她窒息,“想吃什么?”
陆恩熙冷笑,“我还有点菜的权力呢?可给我厉害死了。”
司薄年板起面孔,“好好说话。”
阴阳怪气的,把他当谁?
陆恩熙发誓,跟司薄年说话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修养,但凡不是从小被教育要懂礼貌,现在招呼他的就是一只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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