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晨想过,总裁肯定要在少奶奶那里避嫌,但他估摸着,容颜现在的情况,总裁起码得带着少奶奶一起来看看,当面给她安慰。
谁知他都刻意打电话“通风报信”了,总裁竟然只让容颜借个电话而已?
酒店房间离得这么近,下个电梯的功夫,也……也不行?
好吧,林修晨顿悟了,总裁这是怕了啊,生怕老婆吃醋。
看看蜷缩膝盖坐在那里的容颜,林修晨有些于心不忍,将手机拿开一点点,轻声说,“容小姐,总裁的电话。”
容颜那双过度疲惫、过度警觉的眼睛,闪过一瞬间的茫然,随即好像明白了所谓的总裁是何人,这才点点头,“好,谢谢你。”
容颜现在的模样,放在任何人的眼里,都足以构成我见犹怜的全部因素。
林修晨也不例外,他双手送上手机,识趣地走到一旁。
然后听到容颜有些沙哑的声音说,“薄年……”
林修晨听不到司薄年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是看到容颜憔悴的小脸儿低垂着,露出尖瘦的下巴,眼睛陷在一片暗影之中,被睫毛厚厚覆盖。
整个人像是没办法见阳光的瘦弱小动物。
容颜在地下室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想必对眼光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嗯……”
“好……”
“……我知道。”
“我会的。”
声音很小,浑身上下戴着一层厚厚的保护壳,及时和司薄年对话,还是抱着戒备,怕一不小心被撕破。
电话并不长,那边挂断之后,容颜依然失神地看着手机屏幕,好像手里的东西是来自外星的产物。
林修晨看她又陷入了意识涣散之中,轻轻走过去,压低声音道,“容小姐,你还好吗?”
容颜怔了怔,把手机还给他,视线往外移过去,刚接触到验光,又触电般转过来,将自己抱的更紧,低声求助,“拜托你,把窗帘拉上,我不想看到阳光。”wap.biqupai.com
林修晨没敢多说,听她的吩咐照做。
遮光窗帘隔绝了外面大部分的亮度,只剩下房间里一盏落地灯,有限的光源打在容颜身上,越发将女人衬托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林修晨实在看不下去,鼻子酸酸的,“容小姐,你一晚上都没合眼,要不要睡一会儿?你别怕,我就在房间里陪着你,我坐在客厅沙发上,你随时都可以叫我。”
容颜将头抬起,看着林修晨陌生的面容。
第一次接触这张脸,是昨晚千钧一发之际。
他紧紧抱住她,沉入了水底,他坚定又温柔的说,“容小姐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她太多年没被人这样保护过,也没有看过真诚的眼神。
所以对林修晨印象非常深刻。
下意识的,她对林修晨产生的信任。
此刻,容颜目光关注地审视林修晨,“你是薄年的朋友?”
林修晨忙道,“确切来说……我是总裁的助理。”
他可不敢以朋友的身份自居。
容颜嗯了声,“肖凛死了吗?”
她眼神里炙热的期待,分明是希望得到肯定答案,林修晨特别想告诉她,是,肖凛死了,死的时候碎尸万段。
“容小姐,肖凛和他的下属全部被我们制服,总裁留着他一条狗命,大概希望你亲自找到他,彻底出一口气。”
容颜眼底闪过一股浓郁的杀气,她疲惫的嘴角轻轻一样,“我要……撕了他的皮。”
林修晨被她她的眼神和语气,震惊的不寒而栗。
这边。
陆恩熙换了衣服,和司薄年一起,一心二用的吃了早饭。
“我想看看容颜,她现在精神状态这么差,最需要关心。”
司薄年没隐瞒,如实道,“我给她打过电话,暂时安抚过,等路易斯来了以后,先给她做个精神评估,有了初步了解之后,咱们听听他的意见再去。”
陆恩熙放在早餐包,目光坚定,带着一丝质问,“司薄年,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我知道你不见她是为了避嫌,怕我生气,但容颜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你不至于避嫌避得连看都不愿意看吧?”
司薄年道,“不止避嫌,还有容颜的精神现状,不适合太激动,她看到我,一定会失控。到时没有专业的心理医生疏导,只怕弄巧成拙,对她以后的康复不利。路易斯说过,长期受到精神伤害的人,对初次接触的人很容易产生信任和依赖,如果这个人贸然离开,在病人心里又是一种伤害,我不见她,是为她好,毕竟我不可能陪伴她太久。”
他解释的有条有理,陆恩熙接受了,也更加心痛了,“这样的话,那就只能等等路易斯……该死的肖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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