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话怎讲?”满脸怒意的岳飞见江宁如此一说,有些疑惑:“莫非将军能说服同州官员,让我们义军将士留在同州?”
“说服?”江宁笑了笑:“或许吧,但岳飞你放心,同州你们不用离开,准确的说,不是以这种方式离开,而是以另一种方式。”
“另一种方式?”岳飞越听越迷惑了。
“这件事岳飞你就不要操心了,你也不要心急,等战场打扫完毕进城之后,我便带你们去找这些同州官员商谈这件事。”
江宁前日夜里和岳飞交谈的时候,也是知道这同州城里的情况。
当时江宁就在猜测,一旦同州转危为安,岳飞带领的这些义军肯定就会被赶走。
只是没想到,这战场都还没打扫完,这同州城里的官员就开始撵人了。
倒是够狠,够直接。
不过,这却给江宁提供了机会。
“如此,那就多谢将军了。”岳飞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相信江宁,希望江宁能说服州府官员,让义军留下。
岳飞想得很简单,就算不能一直呆在同州,但起码也得等受伤的义军将士养好伤之后才能离开。
两个时辰后,战场基本打扫完毕。
所有军械物资系数收集完毕。
散落在战场上的战马也已带回马圈看管了起来。
尽管们目前还不清楚详细的数量,但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军资粮草就知道,数量应该不会少。
“吴玠,你安排士兵进城接管城防,同州城,只准进不准出。”打扫完战场后,江宁立即吩咐吴玠安排人手接管同州城防,先将同州城掌控在手里在说。
吴玠点头领命,提醒江宁:“主上,我记得您曾说过,这城中还有不少战死的将士尸体没处置,这可不能耽搁,万一在城中引起瘟疫,可就麻烦了。”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江宁一拍额头,转身对着岳飞道:“岳飞,你吩咐义军兄弟们在辛苦一下,先把同州城清理整顿一番,不然,出了乱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我这就安排人手清扫城池!”岳飞点了点头,对着江宁道:“还有被轰破的西城墙,也得加紧修缮才行,不能耽搁了。”
“是的。”江宁看着摇摇欲坠的西城墙点了点头:“不过,处理城中尸体血迹才是当务之急,修缮城墙的事往后推推。”
“好,那就先清理城池!”岳飞点头,表示认可。
随后,大军又开始忙碌起来。
江宁与岳飞则是要统筹安排这些琐事,也没有闲下来。
城中,许文山正在州府府衙里与一众州府官员商议着事情。
尽管李光河才是同州知府,但知府衙门里的大小官员,均是以许文山马首是瞻,只有少数几名官员站在李光河这边。
李光河看着下方被一众官员围在中间的许文山,心下极其的不满。
尽管很不少,但李光河清楚自己的实力,无法与许文山抗衡,只得忍气吞声,任由许文山做主。
就在这时,一名小吏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理都没理主位上的李光河,直接向许文山禀报。
“主薄大人,城里出了状况。”
“发生了什么事?”许文山眉头皱了皱,问小吏。
尽管李光河没发话,但还是打起了精神,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原本的同州城守卫,被江宁带来的庆州军给撵走了,接替了城防,而且,那些义军并没有离开,正在清理城中的尸体,打扫街道,看这架势,一时半会不会离开。”
听完小吏的汇报,房间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纷纷将目光看向了许文山,等待着许文山开口。
李光河听完之后,目光沉思,突然间,他眼神一亮,嘴角微微一翘,看向许文山的眼神里,尽是玩味。
“许文山,你怕是有大麻烦来了。”
许文山听了小吏的汇报后,连忙询问:“同州城原本的城防将领许治呢?去哪里了?”
“小的听说许将军在与这些庆州军理论时,被庆州军给扣押了,不知去向。”小吏不敢隐瞒,详细汇报。
“什么,他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扣押朝廷将领?”许文山一听,顿时满脸怒意。
许治是他们许家的嫡系,是许家安插在同州军队里的钉子。
自家嫡系被扣押,许文山咽不下这口气,破口大骂了一通。
旁边的那些州府官员纷纷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只有李光河和他身边的那几名亲信官员表情没多大变化,隐约间还能看到丝丝窃喜。
“哼,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算了。”许文山眼露杀意:“等我处理了这里的事,我亲自去找他们,定让你们好看。”
然而,许文山不知道的是,他们许家的嫡系将领许治,此时被打得鼻青脸肿,正在跪地求饶。
在他周围,站着的则是江宁、岳飞张宪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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