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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仁,俺再说一遍,土堡不仅是你们布家老祖宗留下的,也是布镇的历史古迹,几百年了,它是布镇的象征和骄傲,可现在,你自格瞅瞅……”卞文祥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在声嘶力竭地喊叫。
“卞文祥,你就是个卖主求荣的狗汉奸。”布仁打断了卞文祥的喊话。其实不用瞅,布仁也知道,接连两天的战斗,土堡早已千疮百孔,不光房顶有好几处已经被日本人的小钢炮炸塌,就连楼上厚实的土墙也被打的坍塌了好多地方,这让他十分心痛。虽然他已经好久没在土堡居住,但土堡毕竟是老祖宗留下的祖业,眼瞅着土堡毁于战火,他除了心痛,更多的还是仇恨。
“布仁,你别不识抬举。土堡能保存到今天,那是林木太君不忍看着几百年的古建筑惨遭毁灭,不然,就你这个破土堡,早就烟消灰灭了,……”卞文祥说的这话,只是他的一个推测。林木是他在日本学习时的老师。不光天朝话说的好,而且对天朝的古建筑和历史很有研究。这两天,他曾经好几次看见老师望着土堡叹息。
“卞文祥,废话少说,有种你就让日本人打进土堡来。”布仁说着从腰间摸出一枚带着红穗的飞镖,大喊,“狗汉奸,看镖!”随着喊声,左弓步,右手抓镖,左手拍击右手肘弯,成掌心向上,飞镖脱手而出。
布仁的飞镖是祖传的绝技,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说当年老祖宗曾在少林寺拜师习武,最擅长使的就是飞镖。后来,布仁的爷爷在宫中当差也拜过少林寺武僧,不光学会了各种发镖方法,还自创了一套连环镖。可惜,爹死的早,布仁只是跟着学了一些皮毛。
布仁使的是最常见的抖手镖。
卞文祥眼瞅着一团红光飞了过来,连忙侧身躲闪。卞文祥虽然在日本学的是土木建筑,但作为翻译官,防身的基本军事常识还是懂的。
飞镖打在了喇叭上,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八嘎……”林木一把夺过喇叭,只见飞镖已经不光穿过喇叭,而且卡在了另一边的内壁上。林木费了好大劲,才拔出飞镖,瞅瞅卞文祥,冷笑,“文祥君,你的同胞送你的见面礼,很好。留个纪念吧。”说着将飞镖扔给卞文祥。
“哈衣。”卞文祥连连点头。
“你的,继续。”林木将喇叭也扔了过去,看看腕上的手表,“告诉他们,还有最后十五分钟,再不投降,那只能等着我们的大炮说话了。”随后望望不远处的土堡,苦楚地摇摇头。攻打布镇是他主动请缨的。在这之前,当然是过年这几天,他曾经几次来过布镇,拜访过翰林府,也来过土堡,甚至还看过布仁带着红枪会在村东头关帝庙练武,他自认为即便没有内应,拿下布镇也是易如反掌。本来上司是要给他配备炮兵小队的。但他最后却只带了一个步兵中队。在他看来,即便是一个步兵中队,对付一群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的乌合之众,那也是一种耻辱。不过,他没想到,布镇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倒是拿下了,可土堡打了两天,依然没有攻下。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一方面听从卞文祥老爹的建议劝降,一方面请上司派炮兵小队从速支援。眼瞅着卞文祥劝了半天,结果……他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只能无可奈何地等待炮兵小队。
通信兵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报告:炮兵小队已经到了冯村杏树沟。
“好吧。”林木再次瞅瞅土堡,恨恨地骂道,“该死的家伙,去死吧。”朝其他的日本人摆摆手,“开路。”
空地上只剩下了卞文祥孤零零一个人。
卞文祥瞅瞅渐渐远去的日本人,浑身直打哆嗦,来回四下瞅瞅,发现旁边不远处有一棵老槐树,哈着腰,跑了过去,圪试[注:1]了好半天,才举起喇叭,朝土堡方向继续喊话:“布仁,你他M的,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林木太君……”
“卞文祥,行了,别一口一个林木的,日本人都走了,你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布仁冷笑。“有本事,你叫日本人打进土堡来。”
“老七,翰林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卞文祺恨恨地骂道,“你就别再板叫了。”
“四哥,咱们的恩恩怨怨,随后再说。”卞文祥壮着胆子探出半个头,“布仁,你听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就别逞强装英雄了。林木太君让我转告你,再等十几分钟,蝗军的大炮一响,你就……”
“卞文祥,你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就你那小钢炮,也就是只能炸个房顶,对土堡顶多也就是挠挠痒痒,屁用不顶,还不如你家的那门红衣大炮……”布仁是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长这么大见过的大炮,除了这两天日本人使唤的小钢炮,再就是翰林府祠堂供奉的那门据说是老佛爷赏赐的红衣大炮。
“卞文祥,你该不会是急疯了,要让日本人使唤红衣大炮吧?”布仁哈哈大笑,“俺可听说,当年老佛爷赏赐的炮弹早打光了,现造,怕是不赶趟了吧?”
“布仁,你就是个井底的蛤蟆,”卞文祥气的只有大喘气,“就是个山老兜。”
“老七,我可正告你,红衣大炮那可是翰林府的镇宅之宝,是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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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