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缓缓西移,转眼已到了午后申时时刻。
山门中,姜明远百无聊赖地四处溜达着,他很想下山找阿静聊聊人生理想,但是家中长辈俱在,如今又是临近定亲之日。
要是惹出点乱子,谁的面上也不好过。
至于白寒,这日头眼看着就要下山了,他早已把他扔在了一旁,撇了撇嘴表示不屑便足矣。
然而,在山脚之下,却有一老的与一年轻的正缓缓地走着。
老的那个须发皆白,近乎透明,脸上如古井无波,穿着一袭宽大的白袍。
年轻的的那个全身寒气逼人,脸上的表情也是冰冷的吓人,眉宇间煞气凝结。
“为师也没料到寒儿你进步如此之快,短短时日,那寒潭阴寒之气竟全被你吸收了个干净。”
老者双手负后,与年轻人缓缓站在山脚下,抬头看着眼前如剑一般的山峰,他继续说道:“如此资质,也不枉老夫将你收入门下。我那徒儿,虽为明心剑派掌门,但教徒如何比得了老夫?老夫真是有先见之明。”
他扭头看向年轻人,问道:“寒儿,那姜明远也已突破先天,你可有胜算?”
这二人,赫然正是白寒与他的师父,明心剑派的上任掌门。
听这老者所说,这白寒本是当代掌门之徒,却是被他给抢了过去。
“哼。”白寒不屑地冷哼一声,傲然道,“师父放心,区区姜明远,不过捡了机缘,侥幸突破先天。如何比得了徒儿深处无边阴寒之气中,凝练成的先天真气?”
“如此便好,我等练武之人,求的便是一个念头通达。”老者点点头,看着眼前山峰,道,“前阵子沸沸扬扬,说是我明心剑派该当被这绝剑门压过一头,今日你便让他们清醒清醒。”
“你且去,为师在此地等你,莫让为师久等了。”
白寒脸色挂起一丝冷笑,道:“师父放心,寒儿定不让师父久候,不消三刻功夫,寒儿定能归来。他姜明远一而再的欺我,辱我,还坑了我明心剑派二十万两银子,这次便让他全部吐出来。”
“如此甚好,去吧。”老者点了点头,就站在山脚下,缓缓阖上双眼。
白寒点了点头,昂首阔步,周身寒气肆无忌惮的散发着,独属于先天的气势霎时弥漫开来。
他还未进入绝剑门宗门,这股寒气、气势便已先行到了,登时便引来了一片关注的目光。
白寒视若未见,径自踏入山门。
立即就有一名弟子迎上来,拱了拱手,道:“可是明心剑派的白寒?”
“正是。”白寒微昂着头,看也不看那弟子。
那弟子见他这模样,心头一阵不悦,当即没好气道:“想必我们少掌门放的话,阁下也知道了吧,银票可带上了?”
“滚,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我。”白寒目光侠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让姜明远出来,与我说话。”
那弟子见着白寒的目光,浑身一僵,随即听到他的话,一阵恼怒,涨红着脸,道:“你给我等着。”
随即,他便使出身法,向后山跑去。
后山中,姜明远吩咐下人搬了把椅子,在山崖边。
他躺在椅子上,看着天外白云飘渺,手中拿着个玉葫芦,不时地轻抿一口,好不快活自在。
这时,一阵喊声传来。
“少掌门,那白寒来了。”
姜明远气定神闲地起身,把酒葫芦塞子塞上,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银票终于上门来了啊,走。”
那弟子听他这么一说,登时放下了心,连拍了好几个彩虹屁。
“屁话少说。”姜明远笑骂了一句。
不片刻,姜明远与那弟子便来到山门处。
依旧是熟悉的擂台,依旧是熟悉的场景。
白寒双手负后,站于擂台之中,擂台之下依旧是倒了好几个弟子,俱是全身微颤,周身冷气直冒。
“也就会欺负弱小逞威风了。”姜明远不屑地扫了擂台上的白寒一眼,走到擂台边倒地的弟子边上。
“见...见..见过少..少掌门。”其中一名弟子浑身颤抖,说话也磕磕巴巴的。
“行了,等会儿再说,做好了。”姜明远说了句,坐在他身后,一掌贴在他后心。
一股寒气霎时从他侯鑫传入他的掌心,姜明远心中微微一惊,但这股寒气较之他的北冥神功,还远不如。
他使出北冥神功,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将这名弟子体内的阴寒之气吸了个干净。
如此重复七八次,这些个弟子便恢复了过来,聚在了一起,诚心向姜明远拱手道谢。
其中一名弟子又说道:“少掌门请务必小心,这白寒一身内力极为阴寒,莫着了他的道。”
姜明远摇了摇头,道:“他都突破先天了,阴寒真气自然了得,你们不过后天,怎么也敢上台呢?勇气可嘉,但实不可取。”
“那白寒太过目中无人,弟子实在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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