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场这东西,在大部分情况下本就无形,小队中,也就地雷和罗飞这种开了灵根的人能看到瀑底蹿来的邪气,蚊子他们三个压根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此时见罗飞和地雷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蚊子、蝈蝈脸上都显现出莫名的恐惧。
只有老猫没事人似地摸出一根烟来,默默点上。
在罗飞的视野中,一团血色雾气正顺着水帘逆行而上。
那雾气似有形,似无形,混着水汽翻腾涌动,如同被风撩动的飞沙障。
地雷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这就是老司的亡魂。”
罗飞没接茬,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团雾气。
只要血雾冲上崖岸,并在岸上随风扩散,单凭罗飞和地雷的能耐,根本无法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别说其他人的安全了,自己能不能在邪雾里活下来都不好说。
就在血雾马上就要登岸的时候,冥冥中响起一阵怪异的声响。
哗啦、哗啦、哗啦……
那声音听上去,就像一个脚戴镣铐的人在石路上走动,镣铐划过地面,发出一阵阵碎响。
罗飞也不确定,那声音到底是出自他的想象,还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它实在过于空洞和遥远,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那声音不变大,不减小,就那么以极其稳定的音频不断重复着。
血雾渐渐停止翻涌,而后便像是被吸入涡流一样,缓缓缩回崖瀑底部。
直到血雾彻底消失,地雷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罗飞收起无镡剑,指了指瀑帘下方:“你刚才说,那团雾是老司的亡魂?老司是谁?”
地雷花了一点时间调理因过分紧张而十分散乱的气息,过了小片刻,才开口道:
“那不是一个特定的人,而是千年前存在与西潘一带的特殊群体……”
地雷的话,很长,大体总结一下,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千年前,西潘一带曾有个叫做“木尔巴”的小国,这个小国存在的时间很短,加之与外界几乎没有什么接触,以至于除了在行当里的一些古籍上能找到关于它们的只言片语,正史中根本没有它们的相关记载。
这个小国是夜郎巫脉的旁支,居民大多信奉古巫,而掌管祭祀的人,被称作“老司”。
木尔巴的老司一年一换,其存世的一百五十多年间,前后共有一百三十多位老司。
而史上有记载的最后一位老司,放弃了对古巫的信仰,该修蛊术,这人也算是天纵奇才,短短十年修蛊,便在蛊术方面取得了极高的造诣,后世的行当人通常称其为“蛊王”。
自从蛊王做了老司以后,便一直霸占着老司一职,直至木尔巴覆灭,再也没有人取而代之。
传说蛊王在弥留之际,将木尔巴历代老司囚于暗窟深处,他死的时候,这一百三十多位老司,全部为他陪葬。
蛊王死后的第二年,木尔巴就从西潘彻底绝迹,原因不详。
听完地雷的陈述,罗飞不禁蹙起了眉:“也就是说,咱们这次要找的蛊王墓,就是最后一位木尔巴老司的墓穴。”
地雷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流露出不太确定的表情:“实际上,没人知道所谓的蛊王墓,到底是不是一个‘墓穴’,说不定它是个别的什么东西,可能是个地下城寨,也可能是个地下天然大峡谷,反正不一定是墓穴。”
罗飞:“既然史料中都没有木尔巴的相关记载,世人怎么会知道蛊王墓的存在。”
地雷:“是公会故意把消息放出去的。”
为什么要把这样的消息放出去?
这个问题确实在罗飞心中浮现了一下,但罗飞还是选择不问。
因为问了也是白问,到时候地雷一定会用“你不是行当里的人,有些话我不能说得太白”这样的理由来搪塞。
沉思片刻,罗飞开口道:“你说,那个蛊王把一百三十多位老司都关入了暗窟,而木尔巴的老司是一年一换,也就是说,很多老司被关进暗窟的时候,至少有一百好几十岁的高龄了,每一个成为老司的人,都有这么长的寿命,你觉得这可能吗?”
地雷笑了:“闹呢,一百多岁还算长寿,在咱们这个行当里,三四百岁的也大有人在。”
对于这个答案,罗飞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这时地雷又主动开口了:“你是不是想问,蛊王为什么要让老司们为他陪葬,对于这个问题,我只能说,不知道。不过想必是有某些特殊的目的。”
罗飞:“你为什么说,瀑底的邪气是老司的亡魂?”
地雷:“现今不比古时,古时候,灵气丰厚,修行者更容易得道,那些老司久习巫术,本是很有机会得道羽化的,蛊王却横插一脚,断了他们的阳寿,千年过去,枉死的老司怨气不化,早就成了凶神厉鬼,而这帮亡魂,恰恰就是蛊王墓的邪气之源。”
沉默片刻,罗飞才闷闷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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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