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翠兰慌乱起来,急脚往院子里走,却被挡在了屋门口。
“叔,是您呀,你找刚鬣有事吗?”
“不,我不找他,我找你。”
“我明明听见你喊猪刚鬣的。”
牛平天说:“你不是很聪明嘛,咋就连这个都不懂了,我能站在大街上喊你的名字吗?外人听见了会怎么想。”
“这倒也是,不过刚鬣他不在家,就不让您老进屋了,外人看见了照样会嚼舌头。”
“谁要是敢拿老子说事试试,先割掉了他的舌头下酒!”
牛平天的话说得很歹毒,把高翠兰给吓着了。
她低头盯着着自己的脚尖,说:“叔,这一阵子,你就不要再来了。”
“为啥?”
“前天弄了那一出,猪刚鬣会怀疑咱。”
“混账东西!他怀疑我?我还怀疑他呢!”牛平天吼一嗓子。
高翠兰心里一哆嗦,抬头望着牛平天,“叔,您的意思是……”
牛平天咬了咬牙根,说:“猪刚鬣这个不识好歹的熊玩意儿,他趁着你婶子喝醉了,竟然上了我家的炕,还……还……”
“还怎么了?”
“还干出了那种不要脸的事情!”
“啥?”高翠兰脑袋呼隆一声,立马大成了一座山,“你说猪刚鬣他和婶子之间……”
“可不嘛!”
“死老猪,他怎么能那样呢?真不是个东西!”
“可不是嘛,要不然我能找上门来?”
高翠兰随即又摇了摇头,说:“这事儿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猪刚鬣那个人,打小就老实巴交的,三脚踹不出一个响屁来,怎么会干那种事呢?”
“那小子是个闷骚,都臊到骨子里面去了,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要不是被我抓了个正着,连我都不相信他会干出那种事来。”
“叔,您老说的是真事?”
“你看我像骗你的样子吗?”
“是不像,可他回家人模人样的,也没啥异常呀。”
“看看……看看,你还不是被他的假象给蒙混了,那种脏事情,他能对你讲吗?”
高翠兰摇摇头,说:“叔,这事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凡事不能只凭嘴上说,要凭证据。”
“你要证据是吗?我告诉你,老子还真有!”
“叔,证据在哪儿呢?”
“在我家。”
“你家有啥证据?”
“有啊,最直接的证据有两个:第一个是那个老女人,她现在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上吊的绳子都结好扣;这第二个嘛,是他把我家炕上的铺盖给弄乱了套,对了,还吐了一口脏东西在上面呢,比他妈的猪屎都臭!”
“他把你家的床单弄脏了?”这下高翠兰彻底蒙了,大张着嘴巴,尖尖的下颌不停地抖动着。
牛平天倒是比之前更加镇静了,说:“是啊,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弄明白那是什么。”
“不会吧,叔……叔……猪悟他不是有意弄脏你们家炕的,只是喝多了,实在憋不住了,就吐出来了。我这就过去把床单给洗了,实在不行,我就赔一个新的给那么家,好不好呀?”
牛平天摇摇头,说:“不用你洗,也不用你赔,那玩意儿我要好好留着,大有用处来。”
“那些东西有啥用处啊?赶紧扔了吧,我这就去买一床新的来。”高翠兰说着,低头往外钻。
“你想销毁证据是不是?”牛平天伸直胳膊拦住了她,说,“虽然我肉眼看不出来那是啥,但我可以报官,让衙门来人勘验。”
高翠兰赤白了脸,牛平天他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一里之长,是出头露面的人物,既然找上门来,那就是早有打算,不搞出点动静来肯定不会罢休的!
“高翠兰,跟你说实话吧,就算是你去我家,也找不到那个证据,因为我已经把它给藏起来了。”
“叔,猪刚鬣那个狗杂种,他喝醉了,不是成心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中不中呀?”这下高翠兰真的害怕了,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是啊,这可不是好闹着玩的,万一惊动了官府,那麻烦就大了。
咋办?
咋办呢?
……
牛平天往前一步,气势越发咄咄逼人,高翠兰步步后退,已经贴到了墙上,“叔……叔,那你说吧,到底想咋样?”
“办法我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听不听了。”
“听……听,只要合适,我就听。”
“对呀,这才有个解决问题的样子嘛,来……来,你听我说。”牛平天身子往前倾了过去。
高翠兰缩到了墙角,预感到这个老东西要使坏水,就说:“叔,咱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
“猪刚鬣是我男人,他是咋样的人我最清楚,他整天婶子长、婶子短的喊得那么亲,能在婶子那儿干坏事儿?打死我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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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