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在一众惊诧的目光护送下,径直离开秋月楼,返回到鱼羊酒肆。
赛西施闻听赵政暴打孙有剩的事以后,边听迎儿添油加醋的描述,边咯咯笑得直不起腰来。
关于店里伙计的叛变,她本身就窝了一肚子火,这下全都释放了,要多痛快有多痛快。
“娘子,早知道你这么恨那个孙有剩,我真应该带你一块过去,叫你亲眼看看那小子的惨样。”
“要说恨倒不至于,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赛西施仍是摇着她的彩漆竹扇,柳眉微微皱起:“只是他实在不应该偷走我的鱼羊食单,那可是我立足于这咸阳城的根本。”
“什么鱼羊食单?”赵政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码子事。
“爹爹,你记性也太差了吧。”迎儿一脸鄙视道:”就是娘用来记录她做菜心得的那本小竹册子,上边记录着许多私房菜的做法呢,那可都是娘的心血呀。”
“果真如此吗?”
“你呀,整日里就知道游手好闲,还不如迎儿顶事呢。”
“娘子稍等,我这就杀个回马枪,要回你的东西。”赵政心说孙有剩这个兔崽子还反了天了,卖主求荣不算,还敢偷东西,方才取了他的后槽牙,这次非得把他舌头拔下来不可。
“哎,我说家里的,算了算了。”赛西施赶紧拉住赵政,愁容满面道:“我听咱店里的食客说,秋月楼的钱掌柜背景很深,有朝廷的高官替他撑腰,咱们小门小户,惹不起这种人的。”
“姥姥。”赵政一听这话就炸了:“什么狗屁高官,就算胡亥那小子来了,也得给老子磕头喊爹!”
“小点声!”赛西施赶紧捂住赵政的嘴巴,吓得小脸煞白:“你疯了?嘴上没个把门的,这种灭九族的话也说得出口,幸亏这会儿咱店里没有客人,若是让人告到官府,我和迎儿都得给你陪葬。”
面对赛西施的斥责,赵政只能在心里小声逼逼,或许这就是现实版的龙游浅滩遭虾戏吧。
赵政想将此事按下不表,先睡个美滋滋的午觉去,钱肥却是率领一众店小,气势汹汹得闯将进来。
刚才那一摔,把他整个人都摔懵了,反应过来时,赵政早就扬长而去。
现在气不打一处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副要找茬打架的样子。
赵政忙不迭笑脸相迎道:“哎哟,这不是钱掌柜的嘛,我这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来了,想在给我磕一个?别介啊,这不年不节的,我也没压岁钱给你。”
“别废话!”钱肥气得横肉暴跳:“谁给你磕头,我刚才那是不小心滑倒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原来如此。”赵政贱贱得笑道:“那钱掌柜带这么多人过来,是要照顾小店的生意吗?来来来,随便坐,小店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哼,这样的寒酸小馆,也配让我坐下来吃饭?”钱肥轻蔑的瞄了眼鱼羊酒肆的格局,地方不大,约莫十几个席位,算上二楼的雅间,不过能同时容纳二十余人用餐,跟他的秋月楼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也对。”既然对方不讲情面,赵政也不必客气,和颜悦色得道着:“我与拙荆开此酒肆,原是给人饱腹用的,可倘若来者不是人,而是猪狗畜生一类的东西,自然是不配坐下的。”
言毕,看客们哄堂大笑。
赛西施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这吵架斗嘴原是她的看家绝技,可像赵政骂得如此通透的,她也是第一次领教。以前倒没瞧出来,这呆脑壳竟有如此的聪敏。
“你……”钱肥鼻子都快气歪了:”暴戾之徒,休逞口舌之快,我且问你,你因何出手打伤我家店小,还将他的牙齿取了去,讲出一二,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我叫你这酒肆的破碗烂罐子,砸个粉粉碎。”
“谁敢!”赵政还未应声,赛西施暴然抄起一根胳膊粗的顶门栓:“谁敢动我这店内一个小酒盅,老娘必将他人脑袋打进狗肚子里去!”
东街上的人都知道,这鱼羊酒肆是赛西施的命根子。
此店刚开业时,市井上的泼皮无赖经常到此滋事,不是用餐逃了饭钱,就是对她轻言挑逗。
可谁料想有一日,几个后生酒后闹得凶了,竟叫她以歌舞助兴,兼行伶人之事。
赛西施佯装无事,却在剑舞时暗藏杀心,在那群浪荡子欲要行轻薄之事时,骤然一击,削去了为首者的纯阳之物,吓得那几个登徒子连滚带爬,将此事传遍了咸阳城的大街小巷。
如今赛西施此状,竟吓得那店小们望而却步,一个个战战兢兢得不敢近前。
更有甚者,想起那此间往事,胯下忍不住生得一阵凉风,生怕也丢了那活儿。
“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弱女子,就将你们吓成这幅怂样,真是一群废物!”钱肥原以为自己人多势众,拿下鱼羊酒肆不过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没成想被一个女流绊住了拳脚。
面对这群乌合之众,赵政将赛西施手中的门栓摁下,笑着:“娘子稍安勿躁,小心气坏了身子,有为夫在,莫说十人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