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过后,神武院都会对各个学科的学生进行考核。
对武功兵器,诗词歌赋,乐器音律尤为重视。
成绩优异者,登台比赛。
诗词比赛,更要求现场创作。
观赏的嘉宾,不光有学生的父母,还有神武院的股东和莱州郡的大小官员。
本来,唐风不想参与这些事,耐不住林逸尘的鼓动,他答应参加乐器演奏和诗词比赛。
毫无悬念,这两个科目他独占鳌头,因此他必须登台比赛。
临时搭建的舞台十分宽敞,四周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绸,台上还摆了一些诸如梅花金桔一类的盆景。
等待比赛的学生坐在舞台后边,考核的先生们和神武院的股东及莱州郡的官员们坐在台下的第一排。
在他们后面就是学生和家长了。
随着司仪一声令下,锣鼓喧天,比赛开始。
第一轮比赛是武功,第二轮比赛是兵器。
经过一番龙争虎斗,柴胡以一套龙虎拳和三十六路开山斧,十八路震天锤轻松夺得头筹。
当郡守王大人把红绸大绣球挂在柴胡胸前的时候,台下响起潮水般的掌声。
柴大海没想到儿子竟然如此争气,拉着唐开山的手激动得几度哽咽。
坐在前排的南宫飞砸吧几下嘴巴,心里暗道:“这小子确实比得不错,但是想达到我的境界,估计这辈子是没戏了。”
“恭喜柴胡哥。”
唐风迎上跳下舞台的柴胡双手抱拳说道。
柴胡把嘴巴凑到唐风耳边说道:“我都没敢使劲,怕把那几个公子哥打飞到天上,还有,怕一脚把这个台子踩塌了。”
“低调,低调!”
唐风含笑拍拍柴胡的肩头。
此时台上司仪宣布接下来开始诗词比赛。
第一个上台的就是唐风。
唐风将竹笛插到背后,整理一下衣衫,踏着木制的台阶缓步走上舞台。
他目光往台下一扫,却见南宫飞身边坐着一个身披紫色貂绒大氅的女孩,正在和南宫飞低声交谈着什么,看上去十分亲近。
“这不是昨天那个女孩吗?他是男宫飞的亲戚还是神武院哪个股东家的千金小姐?抑或,和
南宫飞有着更加亲近的关系呢?”
一时之间,唐风心里竟有点发慌的感觉。
台下的楚依依见台上的唐风就是昨日出手相助的少年,冲他浅浅一笑。
这天真无邪的微笑里带着鼓励,更像神交已久的两人之间的无声的招呼一样。
唐风顿觉心头一暖。
“唐风,你的题目是以雪景作诗一首。”
站在舞台边上的司仪大声说道。
见神童登台,包括南宫飞在内,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地看着他。
唐风彬彬有礼地向司仪和台下的观众各鞠一躬,而后遥望远处的被白雪覆盖的山峦。
良久,他才收回目光,缓步走向台边的盆景。
“此时不装逼,日后遭雷劈。”
想罢,他折断一根梅花,端详一番,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嗅着。
“臭小子,肚子里没货,还装神弄鬼,等着出丑吧!”
南宫飞简直要笑出声来。
唐风在台上来回踱步,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他来回移动。
突然,他止住脚步,高声吟哦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声音抑扬顿挫,节奏忽轻忽重,忽缓忽急,感情饱满,感染力极强。
不等众人做出反应,他又指着远处的山峦朗声念道:“只知逐胜忽忘寒,小立春风夕照间,最爱东山晴后雪,软红光里涌银山。”
疾走几步,他又念道:“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
念罢,他立定身姿,静静看着台下。
从眼角的余光中,他看到南宫飞身边的女孩眼里充满了崇拜仰慕的目光。
“好诗,绝句,绝句啊!”
成老先生颤巍巍站起身子,大喊一声,率先鼓掌。
几步之内,出口成章,作诗三首,能有如此优秀的学生,老先生足慰平生!
人丛中的唐开山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心中暗道:“先皇保佑,大秦复国有望!”
郡守王大人和一众官员也是竖起大拇指交口称赞不已。
“实在对不起大家,我这都是盗用别人的杰作。”
唐风心生愧疚,暗自说道。
他弯腰向台下深鞠一躬。
“这小子,风头又让他占尽了!”
南宫飞心里比打翻了醋坛子还酸。
但为了在表妹面前表现自己是一个虚怀若谷不妒贤能的人,使劲鼓掌,把两个巴掌都拍红了。
“这是个天才,我们神武院的天才,大家都叫他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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