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包德尔差点晕倒,这算什么让步,收回荷兰人在岛上收税的权利不说,还加了海关关税?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说什么最低关税让利给荷兰人?包德尔发觉这个纳尔逊.博文真的人如其名,就是海上的恶魔!
“不可能,我们从前都没有交过一分钱的关税!”包德尔大声叫嚷起来,钱、利益就像他的痛感神经,一捏之,必定发作。
郑冲这回却没有发怒,而是坐回座位上,品着香茶口中缓缓说道:“你们泰西诸国都收关税,为何到了我大明就不能收关税?你也是个商人,知道交关税是惯例了,你大可将这些关税加到商品价格上去,欧洲人愿意为这些商品的关税买单的,并不会影响你的贸易。”
包德尔涨红了脸:“不可能,我们老实交税了,你们如何保障公平性?明国每年走私的商船不计其数,假如你们要收取关税,就必须杜绝走私!否则我们正规交税的商人很快会被走私商人打垮!”
郑冲耐心的解释道:“你放心,我郑氏既然说了要收关税,在远东这片海域就没人能逃税!我郑氏今后会给完税的商船发放我郑氏的船旗和完税文书,若是没有这两样东西,被我们的缉私船队查获,人即正法!货即充公!绝无二话!”
包德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眼前的明国佬占据了法理的上风,将他的前后退路都封堵得严丝合缝,他就好像一只被装在盒子里的蟋蟀一般,任人摆布而已。但包德尔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这一切都是普特斯曼那个傲慢的密德堡人的错!要不是他丢失了大部分的战船,他何必在此受这些明国佬的欺压?
“其他国家与你们商贸一样也收取关税吗?”包德尔颓然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们能给我们多少关税优惠?”
郑冲看着包德尔颓丧的样子,他知道包德尔没有什么胆气再与自己争执下去了。当下郑冲缓缓说道:“我们可以答应给你们五年期的关税优惠,关税税率是其他国家的七成,五年期满后,双方可以继续商谈。假如五年后,与你们合作愉快,我们会优先考虑继续提供优惠给你们。”
关税七成,这是事前郑冲与郑芝龙商议好的。预先取之,必先予之,从前各国都没有在明国缴纳关税的习惯,他们的代理人许心素包办了一切,他们只管按照与许心素商定好的货价进货,现在多了个关税,也要给人一段时间适应才是。
荷兰人七成关税优惠,葡萄牙人是八成关税优惠,其他国家是九成,郑氏父子又把腹黑延续了一把,他们会对每个国家的商人都说,已经给了你们关税优惠了。而至于优惠了多少,关税税率到底是多少,还不是郑氏操办的海关说的算?
“好吧,但不知道今后交易的货价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吗?”包德尔答应得很是苦涩,没办法啊,谁叫他手上并没有任何能够讨价还价的筹码呢?
其实他已经比历史上的普特斯曼好太多了,历史上料罗湾海战之后,普特斯曼损失并没有那么大,本人也没有被俘,他很快退守台湾。
而郑芝龙把荷兰人打残、打怕了,再次巩固了其海上霸主的地位之后,其声望也达到了如日中天的巅峰,更重要的是,此时全中国的官场里再也没人能治得了他了。
见到现在时机成熟了,于是他又写信给台湾那个吓破了胆的老伙计普特斯曼,告诉他可以恢复海贸了,但所有条件都必须由一官自己来定。
郑芝龙要求荷兰人放弃与郑氏的武装对抗,但允许他们拥有武装,保持一种可控制的威胁,这就是中国传统的养寇自重做法,也是普特斯曼先前想玩而自己给玩砸了的把戏。
有个不成器的蛮夷小弟,不时在海边闹点不大不小的动静,对巩固一官的权力很有好处。从西方的史料看,经过料罗湾海战后,当时两边海上力量的对比完全倒转、非常悬殊,郑芝龙若是发扬我军宜将剩勇追穷寇之精神,挟完胜之余威,一举荡平红毛、“收复台湾”,比儿子早30年当上“民族英雄”,大概也并非什么难事。在那段时间里,普特斯曼成天最害怕的也正是被逐出台湾的灭顶之灾。
收到一官这个消息后,普特斯曼万分沮丧和愤怒,这个野蛮人丝毫不懂得外交礼仪,就连基本的和平条约也懒得签订,而是直接来信,以命令式的口吻要求荷兰人如何做。
不过普特斯曼也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恢复商贸意味着郑芝龙不会攻打台湾了。于是他下令让他残余的舰队解除警戒,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郑氏的商船大摇大摆地涌进安平堡前面的港口,每条船上都要悬挂一面特殊的旗帜,上面绣着一官的姓:郑。
郑芝龙也会让荷兰的船到大陆岸边来交易,但荷兰商船必须悬挂其他国家的旗帜,于是更多的情况是郑芝龙派船到台湾去。通过这些部署,郑芝龙利用郑氏遍布整个东亚的代理网络便控制了运往台湾的丝绸的数量,他们让荷兰人出什么价收购,荷兰人就出什么价。
当然,郑芝龙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从这个角度说,他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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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qid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