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专员一行十二个人,除了滦平外,一水的军人,武器配备都是德制MP40冲锋枪。
嬴泽瞅了瞅自己身上的家伙什。一支三八式步枪,一支汤姆逊冲锋枪,一支二十响驳壳枪,还有两颗手雷,够了。
嬴泽爬坡绕到候专员一行人前边,架好三八式步枪,瞄准候专员的脑袋就开了枪。
候专员刚好转脸跟滦平说话。
“啪!”一声枪响,候专员身后一个士兵应声落马,趴在雪地上没了动静。候专员、滦平以及剩下的士兵反应迅速,立刻下了马纷纷躲在马屁股后面,四下观察,寻找枪声的源头。
妈的,失算了!
这个候专员运气还真好,嬴泽躲在一个树桩后,一边给步枪上弹,一边暗暗骂街。
“前头的兄弟!我们都是威虎山崔三爷的客人!别他妈碰到了苗子,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躲在马屁股后面的滦平扯着脖子大声喊。
跟土匪混了这么久,黑话嬴泽也听得懂,明白这是滦平在盘道。
嬴泽从怀里摸出两颗手雷,用牙齿咬开保险,顺手扔了出来。然后小声嘀咕道:谁他妈跟你是自家人。
哐!哐!两声巨响。
嬴泽从木桩后稍稍探出头去观察,候专员和滦平果然狡诈,这会已经躲到后边,两颗手雷只炸死几个候专员带来的士兵。但爆炸却引发了骚乱,十几匹马受了惊吓,尥蹄子四下乱跑,这间隙嬴泽开了几枪,结果又只打掉几个小兵,候专员和滦平用死去的士兵尸体做为掩体,向嬴泽还击。
“妈的!”嬴泽骂了一声,把汤姆逊举过头顶,就是十计发盲射,然后猛地向左侧滚了过去,那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可供一身躲避。
嬴泽边滚边开枪,在到达下一个掩体之前,剩下的士兵已经全部被汤姆逊扫倒,只剩下候专员和滦平。
“前边的兄弟,这位是国府候专员!你可瞅清楚了,要是求财我这边有五十大洋奉上!要是伤了候专员,这天下虽大也没你容身的地方!”滦平似乎被嬴泽的战斗力跟惊到了,眨眼功夫干死十几个人,太猛了。
“草!你当老子是要饭的?妈拉个巴子,想活命就把先遣图乖乖交出来!”
嬴泽躲在一块石头后喊道。
“先遣图?什么先遣图?兄弟搞错了吧!”滦平一边嚷,一边向候专员使眼色。候专员会意,轻轻点点头,也开口说道:“这位兄弟,你从哪听说的先遣图,只怕是被人当枪使了吧!鄙人是国府中校军官,来威虎山是和座山雕他老人家商谈招抚事项,真没有你说的先遣图啊!”
“滦平,你个小兔崽子子,敢睁着眼说瞎话,一会老子捉了你,非活扒了你不可!”
嬴泽大声回道。
“你……你到底是谁?这离威虎山也就二里多地,不管你是谁,一会崔三爷的人听到枪声一定会过来支援我们,谁死谁活还说不清楚呢!”
被喊出名字的滦平猛地打了个激灵,看向候专员。眼睛里满是疑惑。
候专员不在说话,端着一支MP40冲锋枪对着嬴泽所在的地方扫射,压得嬴泽抬不起头。
正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对持中的三人都是一愣,紧接着就听见风雪中一个人大声喊着:“好汉爷!候专员!快快住手,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啊!”
骑马而来的正是威虎山上的老八铁锁,他单人独骑,让嬴泽感觉有些诧异,纵使是威虎山上的土匪被自己打怕了,可听到枪声不应该多派点人吗?他们就不怕自己一不留神打死候专员,威虎山的招安大计泡汤了?
看来座山雕和这候专员之间猫腻不少。
而候专员和滦平见来人是老八铁锁,鼻子都快气歪了。
特别是滦平,他趴在尸体后面调转枪口对准老八铁锁,道:“是八爷啊,怎么个意思,这人是你们威虎山的?你们这是投了共跳要杀我跟候专员做投名状吗?”
候专员也青着面皮,对老八铁锁充满警惕。
老八铁锁偏腿跳下马,哈哈一笑道:“滦老弟说笑了,我们三爷可是一心一意要投国军的,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滦平向候专员瞧了一眼,候专员微微摇了遥头。
滦平用枪瞄着老八铁锁,骂道:“误会你爹个尾巴!我们这可死了不少兄弟啊,你把那谁喊出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八铁锁脸上的肉抽了抽,小心向嬴泽这边看了一眼,道:“好汉爷,您这是……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怎么就打起来了?今早上不是说好了吗,放候专员一马!”
嬴泽躲在石头后边道:“呵呵,就是闲的无聊,听说他们身上有先遣图,想弄来玩玩!”
“先遣图?”老八转过脸瞧着候专员和滦平,脸色不善。
“这位朋友误会了,先遣图没在我身上,不信我可以让八爷收身!”候专员嘴上说的客气,可整个人一点都没松懈,滦平这边那枪比着老八,他端着枪对准嬴泽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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