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夏竦往自己的银制小酒壶中灌满了地瓜烧,然后才小小的抿了一口。
李易过来不光带了好酒,还带来了下酒菜,一只烧鸡,一碟凉拌猪耳,一碟子花生米,很适合下酒。
“夏爷爷以前在帝国军服役?”李易迟疑片刻,小声问道。
夏竦歪头瞥了他一眼,“怎么,动了当兵的心思?想上战场?”
“嗯!”李易点点头,“最近帝国不安稳,听说在外面还吃了败仗,如果士卒折损率太高,今年可能会征兵!”
“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夏竦不以为然,年轻人总是会脑子一热做一些决定,偏偏大多数决定都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就像当兵这事儿,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太平时期也就罢了,顶多吃点儿苦,可是动荡时期,那可是会丢命的买卖。
“为什么?男儿生于当世,不就应该报效家国,征战星空么?古语中不就有,青山处处埋,何须马革裹尸还?”李易不明所以。
“嗤~”夏竦一下子笑出声来,“小兔崽子,你懂个屁的马革裹尸!你知道什么叫当兵么?你见过真正的战场么?你杀过人么?”
夏竦一连三问,将李易问呆在原地,不过李易也不是容易服输的人,“可我会学啊!人总不是生来就是当兵的料吧!”
夏竦砸吧砸吧嘴,点了点头,“的确可以学,不过代价有些重就是了!”
李易眼前一亮,知道这老家伙又要开始讲他在当兵的事情了。
“爷爷我第一次上战场,那还是旧时代的时候,那个时候还不是像现在,修士满街跑,大能随地走!打仗都是靠飞机大炮,还有导弹之类的东西,咱们当兵的就拿一把破枪,呼啦啦往上冲,那个时候,平时训练的什么东西,狗屁都记不得,就知道跟着前面那个人跑,班长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最后,你会发现前面的人越来越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一场战斗,我们一个连,就活下来五个人!”
李易有些难以置信,这和他想听的故事不太一样啊,不是应该热血沸腾,纵横捭阖么!
“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旧时代打仗不是逞英雄,哪怕到了新时代,依旧不是,虽然新时代都是以冷兵器为主,但是战争的残酷性并不会比旧时代更低,到了战场上就是杀人,一个接一个的杀,看见敌人就砍,朝着脖子,腹部,心脏,大腿,眼睛……哪里容易致命就朝哪里砍,哪里好下手就朝哪里砍,刀刀致命,不要犹豫,不要迟疑,不要怜悯!敌人不死,你就得死!”
“砍到最后,你会发现手已经软了,血液浸透刀柄滑不溜秋的抓不住了,甚至身上嘴里全是人肉丝儿……然后运气好,你就会发现你活下来了!”夏竦看了一眼李易,“这就是战场!没那么多花里胡哨,只有两个字——杀人!”
啪!啪!啪!
“精彩,果然不愧是百战老兵,这才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李易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小院外面却先传来一阵鼓掌声,然后便有人用阴森森的语调评论了一句。
“谁?”李易吃了一惊,连忙喝问,夏老头一生孤苦伶仃,根本没有什么朋友,这个时候这么晚了,还有谁会到这个小院子里来?
只有夏竦依然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地喝着地瓜烧,将花生米一颗一颗的丢进嘴里,对于来人似乎早有预料。
一个穿着衬衣,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出现在小院门口,还颇有礼貌地问了一句。“老先生,鄙人可否进来讨一杯水酒!”
夏竦打量了这中年人一眼,“怎么称呼?”
“鄙人赵禾,不才忝为圣焰教江南道温阳市分教区执事!”
李易闻言顿时从地上站起来,手已经把住了腰间的战刀,身体紧绷,如临大敌!他听自家老头子说过,如果遇见邪教的执事之类的,最好转身就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因为成为执事的前提条件就是修为达到青铜级别。而且手上一定沾染过无数条人命!
以他黑铁级的实力,面对青铜级,根本不用怀疑,会在一瞬间被捏死!没有第二种可能!
“夏老,你赶紧离开,去镇办公厅,去找我父亲,我在这里拖着他!”李易吞了吞口水,尽管心里怕的要死,明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一定会死,但是身为城卫军的骄傲让他做不到丢下民众独自逃跑的事!
“哈哈哈!勇气可嘉!”赵禾看着李易的动作,同样听见了他对夏竦说的话,语气有些戏谑。
“急什么?”夏竦撇了撇嘴,伸手将李易重新一把按得坐在地上。然后把手中所剩不多的地瓜烧丢给赵禾,“地瓜烧,还不错,尝尝!”
赵禾的做派倒是爽朗,也不怕夏竦在酒中做手脚,拿起便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哈哈……杀人配酒,人生一大乐事耳!”赵禾爽朗一笑。
夏竦从烤鸡上扯下一只鸡腿丢给老瞎,然后将其赶进屋内,这才抬头,“你是来杀我的?为了那条折在这里的那只傻狍子?”
赵禾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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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